*小义父生辰快乐 自太始帝登基以来,顾昀便免去了军务,依着长庚的意思安安心心地待在他跟前。 太始帝夜宿侯府的事儿人尽皆知,作为顾昀的发小兼战友,沈易就成了各种八卦的发源地。如今沈老妈子的嘴碎程度已经大大加强,大有跟如今挂在顾昀房檐下的八哥一拼高下的架势。逢年过节各种各样的桃色绯闻都是从他那张嘴里传出来的。 什么大半夜的吵得他和陈姑娘都睡不好,怕自家孩子听着些不该听的东西…… 只有长顾做不到,没有沈老妈子想不到。 既然知道了安定侯是太始帝心尖尖上的人,都正月十六了,安定侯的生辰就免不了有人费心 ,想着在皇上跟侯爷面前沾点光,不曾想,太始帝关于这事儿只字未提,送去侯府的礼品也被纷纷退回,更不用说宴请百官了,朝臣都摸不着头脑,只能看着十六那天,太始帝急匆匆换了常服,便驾车往酒楼去了。 “子熹!” 长庚急匆匆推开包厢房门时顾昀正和沈易划拳,长庚见了那一地的酒坛子就发愁,看着今天陈轻絮不在,便开口问道:“陈姑娘怎么没来?” “在家看孩子。”沈易挑了挑眉,似乎颇为得意,“有句话说得好,明明要一起做兄弟,没想到你却偷偷脱了团。子熹啊,你看看我家孩子,个个儿乖巧伶俐,你再看看你,嗯?”沈易说完便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谁说我没儿子了。”顾昀不服,朝长庚招手,长庚看着他那无赖样一时半会儿也是拿他没什么办法,只得走了过去,乖乖在顾昀身旁落座。 “瞧瞧我的好大儿,当今太始帝,不比你儿子强?” “切”沈易不服,“你作为玄铁营主帅,到头来竟然被自己儿子给扯断了袖,还是下头的,说出去,我都替你丢人。” “嘿,你还有脸说。”顾昀又倒了一杯,“我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是不是你传出去的,嗯?”说完就要喝酒,被长庚劈手拦下,替他喝了。 “我传我骄傲,自己做的那点儿事儿,还怕别人知道,顾子熹,我看你老大不小了,可别让人家说你老牛吃嫩草。” “嘿,你瞧瞧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长庚能吃亏吗?啊?还老牛吃嫩草,我看你是找打。”顾昀说着,提拳要打,脚已经踩到了凳子上,一拳冲到沈易面前。 沈易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他打,自是要反击那么几招,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回,看着没什么杀气,就是兄弟之间的打打闹闹,但招招都是往致命点上抓的,两人都是行伍出身,像这样动起手来长庚还真插不了手,只能看着两人的位置不断偏移,逐渐往窗户那边去了,长庚这才反应过来,心道不妙。 说时迟那时快,顾昀和沈易猛地迈出窗子,风一般地从房檐砾瓦上刮走了,长庚伸手猛地抓出去,唯一抓到的只有风给他留下的一丝气味,再找已经不知所踪。 好好的一个正月十六,安定侯生辰,谁曾想这家伙伙同发小欺瞒太始帝,喝酒喝爽了之后给跑了。长庚实在是哭笑不得,门口有小厮敲门:“客官,咱酒钱是不是该结一下?”得,还让太始帝当了个掏钱的冤大头。 长庚作为顾昀的移动钱包掏钱结了账,便上街去寻人了。 刚过了十五,大街上的灯还没撤,小商小贩还在街边兜售着小玩意儿,小孩子手里拿的都是红亮红亮的冰糖葫芦,倒也不觉得冷清。只不过长庚孤身一人站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实在是有些落寞。那只喝了酒不认罪,还偷跑的野猫还不知道在哪儿。就冲着今晚的罪行,长庚已经在心里把顾昀身上能红的地方都想了一遍,一串冰糖葫芦却在这时塞到了他的嘴里。 “小**蛋。”顾昀踮着脚,看长庚把最上面那颗山楂给叼下来吃了,“还不赶紧祝我生辰快乐。” “我看你走的那般匆忙,还以为你不要我了。”长庚做出一副委屈样。 “瞎说什么呢。”顾昀四下看了看,把长庚的头拉下来,在他唇上轻轻点了一下,上头还带着点儿冰糖葫芦的甜,“不要谁我都不能不要你。” “那今天晚上喝酒的事儿……” “诶,长庚,你看那红头鸢。”顾昀拉了长庚的手往起鸢楼去了,没让长庚继续说下去,一路上又是看花灯,又是吃点心的,什么糯米糍,荷花酥……顾昀手里提着的都是小点心,长庚但凡提起喝酒的事儿来都直接被他的一嘴吃的给堵回去了。一路逛回了家都没把喝酒这事儿给拿出来。 “长——寿——面——”顾昀眼角一挑,长庚就乖乖跑厨房去了,他倒好,跑院子的假山后头又翻出坛花雕,偷着喝了一小点儿,对月举起了杯,“祝我生辰快乐,希望我能带着我的腰一起活到明天。” 把酒藏好,又喝了两缸水清了清嘴里的味儿,顾昀这才慢悠悠地回了卧房。 面条儿擀的又长又细,两片儿菜叶和白嫩的荷包蛋飘在上头,还细心地洒了葱花,长庚人还没进卧房,顾昀就已经闻到了面的香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义父,生辰快乐。”长庚看着顾昀呼噜呼噜地吃面,在热气袅娜之中升腾起温软来,抬手帮顾昀擦去嘴角的汤渍。 “好吃。”顾昀把碗底儿都给舔干净了,伸手往长庚鼻梁上刮了一下,“我的小心肝儿怎么这么贤惠。” “不贤惠点儿怎么能照顾的好你。”长庚把人搂了过来,给顾昀从肩头开始,一点点儿地往下按。 那叫饱暖思什么欲来着? 顾昀窝长庚怀里可是体会到这滋味了。 想要。 但冲着喝酒这事儿长庚是决计不会放过自己,又不敢要了。 “义父~”长庚看出了顾昀的那点儿小心思,“今儿是十六,我不敢折腾你。” “你说不折腾就不折腾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要是想折腾就不会拖到现在了。”长庚危险地俯下身来,在顾昀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长庚吹的顾昀耳根发痒,想着自己也不吃亏,干脆就应了。 月升至中天,打更声响起,子夜交接之时,顾昀身上的衣物已经散落了七七八八,长庚却在这时笑了,目光中闪着的是凶狠。 顾昀抬脚轻轻踢了踢长庚的肩,“小兔崽子,不动了?” “义父~十七了~”长庚猛地压了下去,“该算算你喝酒的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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