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歉 “师哥能带你一辈子。” * 昨儿闹腾到大半夜,刚躺下没一会儿丁汉白就热得不行,睡眼惺忪地拨了拨空调出风口,来回倒腾也不见出风,反弄得一身大汗。 明儿再修吧。他摸回床`上,一看纪慎语热得皱眉,哄了几句认命地下床,过了一会儿端着水盆进来。 湿毛巾擦过去多少能凉快点儿,丁汉白思忖,半环着纪慎语给他擦了个遍。 纪慎语迷糊着趴到了丁汉白身上,打着哈欠问:“师哥,空调关了啊。”丁汉白扯开他,“坏了,一边儿去,热死了。”他抵着肩不让纪慎语往身上贴,可那扬州男子偏要在这时学一把老家湖边的白娘子,黏黏糊糊往人身上缠。 天儿都快明了,再不睡就不用睡了。丁汉白没办法,身上贴着个火炉子,拼了命地想睡过去。 横竖他一晚上没睡,第二天竟然还有精神。那看来睡床垫子还是不如睡珍珠养精神。丁汉白稍微一想,想出这么个绝妙的答案。 纪慎语不知他想什么 ,只知道夜里太热没睡好,一大早眼都睁不开,出了卧室往沙发上一趴,吹着风扇补觉。 “风扇离远点,离这么近你是不是欠揍。”丁汉白勾着落地扇一拽三米远,那点儿风没到身前就散了个干净。纪慎语扒拉着扶手抬头,“你晚上不折腾,我能这么累?”他恹恹掀了丁汉白一眼,“恶人先告状。” 丁汉白乐得不行,唱着曲儿打鸡蛋,徒留纪慎语恨得牙痒痒。 “珍珠,过来吃饭。”丁汉白叮叮当当地收拾碗筷,隔着门冲纪慎语喊。纪慎语磨蹭着坐过去,小小抽了口气,暗暗骂了丁汉白一句。 纪慎语愤愤咬了口包子,被肉馅烫了嘴,忙低头喝汤,摸上碗又是一片烫。“怎么吃,热。”他伸着筷子拨拉丁汉白的手,“你是不是想饿着我。” 筷子快准狠地一戳,丁汉白手中的包子啪地掉桌子上。 “放屁。”丁汉白一包子塞他嘴里,“你急什么,还差那点儿功夫?”他顺手拿过个空碗,把纪慎语碗里的汤倒了一半出来,数落他,“吃个饭毛病不少。” 纪慎语老实了,安安分分吃完饭,自觉洗碗去了。丁汉白倚着门框问他:“今天还有单子吗?” 水声太响,纪慎语干脆没吱声,等关了水才回他:“有。”他扬手泼了丁汉白一脸水,“去机器房收个尾就结了。”他湿着手扑上去,“师哥,你去不去?” 带着股子潮热劲儿往人身上扑,这小子挺有胆子。 “去啊,哪儿能不去呢。”丁汉白托着他扔沙发上,“我先去古玩楼逛一圈,回来就去找你。” 纪慎语抬手把他脸上的水抹去,搭着毛巾往外走。 丁汉白捞起钥匙,去院子里提他的自行车去了。 * 中午热得人都冒烟,连附近踮着脚瞎逛的猫儿都不出门了。二人从机器房里钻出来活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汗衫贴着皮`肉,头发一绺一绺地沾在一起。 “中午吃什么。”丁汉白给纪慎语抹了把汗,“师哥带你吃好的去。”纪慎语忙了一上午没什么精神,突然一激灵抓住丁汉白:“师哥,你修空调了吗?” 邻居家的空调外机声音响亮,嗡嗡地勾着纪慎语。 丁汉白僵了一瞬,旋即放松下来,“没修不正好吗,带你出去吃,回来就修好了。”他捏着纪慎语的耳垂,怪软的,“洗个澡换身衣服,去。” 纪慎语把衣服抛丁汉白身上,站在浴室门口回头笑,“师哥,你不进来啊?” 嘭地一声,门关了个死紧。 “兔崽子。”丁汉白咬牙切齿,盯着门能给它盯出个窟窿来。他缓了缓神,灌了大半杯水,拨出个电话找人修空调。 没想人家师傅请假了,最早也得晚上来修,丁汉白没办法,盘算着待会儿去别的店里问问。 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纪慎语叫他:“师哥,我衣服呢?”他把衣服递过去,顺便脱了上衣。纪慎语扑出来,直接挂他身上。 “还想和我一起洗?”丁汉白拍他,“一身的汗,撒手。”纪慎语变本加厉地蹭了几下,“都干了,我抱一会儿怎么了。” 丁汉白靠在墙上,“成,你抱吧,抱不够晚上继续。”话一出口纪慎语当场撒手,把门踢开,端的是乖巧伶俐,“你先洗。” “出息。”丁汉白嘲他,进去掩了门。 正午的热实在不好受,饶是刚洗过澡,干坐着也能出一身汗。纪慎语抱着风扇吹得相当舒坦,一个不注意被人拎起来,缩缩脖子闭眼装无事发生:“师哥,走吧。” “哪儿去?”丁汉白委实生气,“纪珍珠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落一身毛病,等你老了我把你一撇,自个儿快活去,管你惨不惨的。”他在前走着,身后跟着灰溜溜的纪慎语。想笑也不敢笑,装得倒像夹着尾巴的小狼狗似的,他暗笑,伸手捞过人来,“行了,走。” 自行车带起风,稍缓了点热气儿。纪慎语舒了口气,向后看着渐远的路口。 * 两点左右是最热的时候,这还不到两点,地上就烤得滚烫,光脚踩上去都烧得疼。店家养的鹦鹉在地上一站,怪叫着扑腾:“热,热,热。” 纪慎语觉得有趣儿,找了个树荫蹲着逗它。 “这是要下火球啊。”丁汉白看着头顶的太阳,跟纪慎语絮叨,“先找个修空调的师傅去,走不走?”纪慎语朝他伸手,“走。” 车轮子压过沥青路,无休无止地旋转。纪慎语数了几圈就懒得数了,趴丁汉白背上和他说话:“师哥,你老了换我带你。”丁汉白心一颤,笑骂:“得了吧,就你这身板。” “师哥能带你一辈子。”丁汉白突然提速,间隙里他回头看了纪慎语一眼,“还热吗?” 鼓动的白色衣衫遮住眼,纪慎语扒开衣服抵着他的肩,“不热。”他环住丁汉白的腰,“师哥,别找别的师傅了,等晚上吧。”丁汉白单腿撑着车停下,看着后面的纪慎语挑眉,“怎么,想让我带你兜风?” 纪慎语四下扫了一眼,点头。没等丁汉白提要求,他自己先凑过去香了他一口。丁汉白吸了口气,压着他吻回去。 净会折磨人,兔崽子。 丁汉白扶着他后颈,搂着他:“投怀送抱,知不知羞?”他占了便宜,嘴上也不能吃亏,看着纪慎语红脸,不等他张嘴就拍拍后座,“上来。” 一出林荫道就跟上了蒸笼似的,丁汉白衣服贴在后背上,透出的汗水沾到纪慎语脸上。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委实催眠,转了没几条街丁汉白就觉到背后一磕一磕地。 “师哥。”纪慎语眼都快睁不开了,含糊地撒娇,“困。”丁汉白背过手去扶着怕他摔,擦着地面想停下来。 一慢了风就小,风一小就热。纪慎语不让减速,小声争辩,“摔不了,我抱着你。”说完就趴身上乱蹭,让他赶紧走。 丁汉白治不了这个祖宗,一手抓紧他叠在自己身前的手,一手掌着方向,顺着路往前走。 “上辈子欠你的。”丁汉白叹气,掌心被纪慎语的手烘得湿`热,“你睡得倒舒坦。” 行吧,值了。丁汉白把车骑到古玩城,停下来想带纪慎语去办公室睡。纪慎语折腾地想醒,被他一把按怀里,哄着又闭上眼。 地下一层阴凉,呆久了没什么好处。他打横抱起纪慎语,慢悠悠从楼后小门绕进去。中午没什么人,他走得大摇大摆。 办公室空调没开,推门就是热浪,伸手一摸沙发都烫手。丁汉白开了空调,翻出把扇子,也没让纪慎语躺那能烫秃噜皮的沙发,自己坐下抱着人,打着扇子感慨:“纪珍珠,你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师哥去。” 纪慎语自然没法理他,抓抓领口接着睡。明明热得出汗还一个劲儿地往人怀里拱。 “你狗崽子啊。”丁汉白嘲笑,转念一想狗崽子拱他,对他来说委实不是什么美妙的比喻。他哼了几声,等空调开起来才把纪慎语扔沙发上,让他枕着腿,盖了件衣服躺着睡。他往后一仰,开始闭着眼瞎想。 照理来说每回出力的都是他,纪慎语这兔崽子一回回撒娇撒泼地叫累,还有没有天理。他又转念一想,有,还真有。那理儿就是他纪珍珠找的男人叫丁汉白。 丁汉白,绝世好男人。他悠悠叹了口气,也跟着纪慎语睡过去。 * “师哥……”纪慎语睁眼看见丁汉白,放轻动作坐起来,习惯性往他怀里钻。丁汉白还没睡够,环住他拍了两下,“别闹。” 纪慎语还真就不动了,趴那里跟条毯子似的,不凉不热倒挺舒服。丁汉白大晌午热得汗流浃背带他兜风,他睡够了,可他师哥累了大半天,他能不心疼? “你躺下睡。”纪慎语想拉他,被丁汉白按怀里,“用不着,一会儿就回家。”他摸索到一边儿的衣服,塞给纪慎语,“披上。” 再问他就不说话了。 纪慎语老实窝他怀里,睁着眼仔细瞧他眉眼,心道师哥好看。他现在就是那夜里偷看许仙的白娘子,看得心满意足满心欢喜。 没出息。他埋汰自己。我就喜欢没出息。转眼他又瞧得起劲。 丁汉白到了饭点自己醒了,看见纪慎语盯着自己瞧把他狠狠揉了几把,捧着脸亲了个过瘾。 “走,回家。”丁汉白看了看表,“修空调的师傅约莫也到了。”他牵着纪慎语往外走,“吃什么?” 纪慎语看上去出奇地好养活:“你看着做。” 丁汉白瞥他一眼,“少给我来这一套,这不吃那不吃,装什么蒜。”纪慎语就笑,跳上后座搂他的腰,“我好养活,是吧。” “那可不。”丁汉白啧了一声,“养到百八十岁没问题。”他说着就开始笑,随风能飘很远。 纪慎语探头看他:“你说的,养到百八十岁。” 路边的树飞快略过,风闷热,自行车压着的沥青路,一圈圈转出一辈子的路。 永远走不完。 ———————————完———————————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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