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原文中温常世第二次失忆后,喻霁真的没有再找过他。 *狗血!! *有点长,请慢慢阅读❤️ *kiss you all. ———————————— 一、 周亿的手机响了。 温常世还躺在医院病床上,听到声响后他看周亿,面无表情。 “温先生,我马上回来。”周亿拿着手机要出去,身后温常世突然出声: “就在这接。” 声音不容置疑。 周亿心里叹息,他心里清楚,温常世知道这是谁的电话。 屏幕上喻霁的名字很清楚,手机铃声响着。 周亿最后妥协了,离温常世两米远,要接电话。 “那么远干什么。”温常世皱起眉,声音里带了点不满。 周亿只得站在温常世身边,摁下了接听键。喻霁一如既往地问着问题,但回答问题的人变成了周亿,周亿替温常世回答问题。 喻霁很久没来了,在这里唯一有喻霁存在踪迹的,只有周亿的手机。 “喻霁,温先生现在是醒着的,你不如直接问他,温先生现在没有要紧工作。”不知道聊了多久,周亿突然这样说。 那边似乎沉默了很久。温常世不自觉地要去寻找喻霁的声音。这次喻霁回答的很流畅,温常世听见他说:“不了,替我转告温先生,请他好好休息,祝他早日康复。就这样,我先挂了,辛苦周先生。” 周亿下意识看了一眼温常世,恰好温常世也在看他。周亿了然,又有点无奈,出声拦住喻霁:“你很久没来了,不来见见温先生吗?他最近恢复得很好。” 温常世盯着发声孔,似乎能就这样看到电话那头的人。 喻霁似乎是笑了一声,声音很开朗,听不出低落的意思:“不用了,他好起来就行,出院的时候请客记得请我啊。” 下一秒电话挂断,忙音也没有。 周亿实在忍不住,对温常世说:“你要不要他走,就一句话。” 温常世还是没什么表情:“没什么想法。叽叽喳喳的人少点也不错。” 周亿心说,那你倒是让我出去接电话啊。 二、 那边喻霁挂了电话,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温常世后,给周亿打的第三个电话。第一次是在离开茂市后三天,通话时长有三十分钟;第二次和第一次间隔了一周,通话时长二十三分钟;第三次和第二次间隔了半个月,通话时长十五分钟,是喻霁先挂的电话。 很好,有进步。喻霁想。这样的话他们能有一个不那么突兀的结尾。戒断也不是全然断开,总要给一点甜头,直到需要甜头的间隔无限拉长至生命重点,死亡宣告无数机能和过程结束,戒断伴随呼吸一起到头。 他不乐意再想温常世是什么感觉,厌烦或者希望早点结束,那些都是温常世的东西,而喻霁只需要考虑喻霁。 其实温常世醒了之后,喻霁去过四五趟,不去的时候也会每天给周亿发短信问温常世的恢复情况。而见面总是雷打不动的模式:喻霁问东问西,温常世偶尔回答。喻霁总被堵得无话可说,心里又酸疼得要命,可又得深吸一口气,把屋子里的交谈维系下去,一两个小时才肯走。 喻霁总是害怕。怕时间太充足而他和温常世亲近太少,深夜里不够赖以生存,觉得遗憾;又怕哪一天自己的热情也燃尽。 但喻霁会累。他清楚知道温常世对他的不耐烦,回答的几句也都带点不情不愿的意思,估计是周亿跟温常世说过什么,要温常世对喻霁好一点。喻霁不知道世界上爱情普遍是什么样子,他无计可施,想找个模板做出最优抉择,但他又觉得,他和温常世没有模板,至少酒吧里听过的爱情故事没有这么苦。 大概长久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很难再有勇气维系,就如同长期缺水的植物死亡至根,瓢盆大雨也无从吊命。喻霁开始怕了,他不见温常世,不和温常世说话,不听温常世的声音。他甚至拔掉了家里的网线,不愿意接收到一丁点关于温常世的消息。 可“温常世”这个名字总是铺天盖地。他去离家最远的闹吧喝酒,能听见“温常世怎么怎么样了”“温常世此前怎么怎么样”;他走路听见当地新闻,说温常世的产业如何如何;就好像他一呼一吸,都能在风里捕捉到温常世身上的香水味。 喻霁挂掉电话后窝在沙发里发呆。朱白露太久没见到他男朋友,吵着要喻霁赶紧解决掉手里的事带她去茂市。可这件事怎么解决呢?喻霁没有头绪。他只是很累。洗褪的记忆带走了温常世的每个承诺,沉进了海里。喻霁很累了,他怕自己真的去大海捞针,会拿掉氧气罩让海水把自己溺死。 喻霁很久没出过门了。他习以为常地吃下安眠药,头脑在药物作用下渐渐模糊,还想着下一次打电话就一个月后吧,告别也放在那里。 喻霁是很勇敢的。 三、 可半个月之后,周亿的电话突然打过来了。 喻霁正百无聊赖窝在车里。他今天带朱白露来了茂市,约好了晚上九点在停车场见。 喻霁第一反应是温常世的情况是不是不太好,接电话的动作有点大,导致接通的时候他还喘着气:“周先生好,温先生他怎么了吗?” 周亿像是一下子被噎住了,然后回答他:“没有,温先生的复健很顺利,应该会比预期更早康复。” “是吗,那就好。”喻霁放下心,“那周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亿今天很怪,说话总是接不上。于是喻霁又喊他:“周先生?” 电话那头周亿终于说话了,干巴巴的:“你很久没有打电话来了。” “是吗?”喻霁正好无聊,乐意跟周亿闲聊,“也就半个月吧。” “那你以后还来吗?”周亿像是放弃了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喻霁。 喻霁笑了,趴在方向盘上,轻轻嗅皮革气味,漫长的等待和更加漫长的煎熬让他只想沉默,懒于对待外界的一切。所以喻霁说:“不去了吧。” 周亿急了:“那电话呢?电话也不打了?” “不打了吧。”喻霁依旧是那样漫不经心的语调。 “为什么不来呢?温先生他只是……”周亿卡住了,重复了好几遍“只是”,接着更急地说:“他会想起来的!” “周先生,”喻霁的语调依旧很轻很缓,“他想不想的起来,和我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他的记忆是他的记忆,他的感情也是他的感情,他想起来或者想不起来,都只是他的事,或者说是你们的事。” 周亿想说话:“可是……” “周先生,请你听我说完。”喻霁没什么力气地嘘了一声,“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温先生能快点好起来,这样我听到的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不再只是温先生曾经的事迹。每天听同样的故事也会腻对不对?” 周亿:“但是你今天……” 喻霁侧脸枕在方向盘上,方向盘被他捂暖了。长途跋涉带来的困乏汹涌上来,喻霁说的话也松散起来,声音软软的带着鼻音:“我猜,你打电话过来,是因为你今天在茂市看到我了。确实,我现在还在茂市,下午路过了你们的医院,但我没进去。周先生,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我的想法。劳烦你最后替我转告一声吧,就说喻霁祝温先生早些康复。” 这次周亿沉默了很久。再开口,就是很典型的周亿式通话:“你要放弃了吗?我真的很希望你能一直和他在一起。” “不是我放弃。”喻霁迷迷糊糊地回答:“是他不该遇到我。” 电话挂断了。周亿的短信随即发了过来。喻霁还困着,看完后回了两个字,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没觉得哪里不对。 短信说,月底出院,会在茂市安排宴会。 喻霁回的很简单。他说,不了。 其实如果喻霁还清醒的话,会发现这句话的语气很奇怪,不像周亿,更像是温常世。 但喻霁很累了。毕竟药是三分毒,他每天都在杀死自己。 四、 喻霁是第二天才回去的。朱白露前一晚没如约回来,她晚上八点多打了电话给喻霁,但喻霁睡着了,没接到,她便直接和男朋友一起住下了。 喻霁驶离茂市后,温常世突然问周亿:“他走了?” 周亿点头说走了。 温常世没说话,垂首看着病号服。 周亿说:“你如果希望他来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温常世还是不说话,顺手从旁边抽了一份文件看。 “他说祝你早日康复。”周亿干脆自顾自地继续说:“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和我说话了。” 温常世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 周亿继续说:“我最近听说他过得不好。前段时间邵家少爷喝醉了被人抬出酒吧的事情传得开,也有消息说现在发邮件根本找不着邵家少爷,除了电话短信没有方法,都在猜是不是邵英禄虐待前妻的儿子,断了喻霁的网。” 温常世说:“他不敢。” 说完倒是顿了一下,思考为什么会下意识觉得邵英禄不敢虐待喻霁。 包括他为什么想见喻霁,为什么见不到喻霁会烦躁。他一概不知道。喻霁很久没来了,他只能从周亿的手机里听见喻霁的声音,于是更烦躁了。 他看不见喻霁,就不知道喻霁有没有在哭。温常世没有记忆,但他知道喻霁的眼泪大于所有刀口带来的钝痛,他想知道为什么喻霁能控制他的心跳。 (下面这一部分的时间线是温常世刚醒,完全忘记了喻霁的时候,为了防止混乱,特此标记。) 其实比起喻霁在这里的时长,或许电话里的喻霁才是存在常态。他刚醒的那段时间也是如此,周亿每天和喻霁通话,他从电话里的声音推测喻霁。周亿也会向他描述喻霁的模样,多嘴几句要他对喻霁好一点,就当还救命之恩。 温常世从来没有过那样疑惑的时候,他不喜欢谁,就算有人帮了他大忙,他也只会给出利益,然后一拍两散。他当时问周亿,不能直接打钱吗?周亿翻白眼,说人喻霁不缺这个,你跟他说说话就行。 “世界上还有说话就能还的情分。”温常世面无表情问周亿,“喻家的小少爷,他跟我是什么关系。” 周亿答非所问:“您上次出事后,一直是喻霁在照顾你。” “他能碰我。”温常世看着手套:“那就不只是欠人情的关系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周亿一转头出了病房:“他下周过来,你就算想不起他,也对他好点。” 温常世不置可否,摆摆手让周亿出去了。 那是温常世醒来至今,记忆中的第二次与喻霁的会面。 第一次是在船上,邵英禄带着喻霁,跟他玩骰宝。 (以下继续当前时间线) 温常世思筹半晌。他见过喻霁的次数只五六回,但他知道喻霁不能走。喻霁喜欢他,毋庸置疑。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喜欢喻霁,他还在想,但想的过程里不能没有喻霁。 “喻霁有朋友吗?”温常世问,“宜市那么大,不少人上赶着贴他,就没一个知心的?” 这样带着心疼意味的话,从温常世口中没起伏地说出来,却带着很淡的嘲讽。 周亿说:“有一个,叫张蕴之,喻霁经常叫他去给你看病。” 温常世点头:“我知道了。”又说:“过段时间去宜市出差,提前联系张蕴之。” 五、 喻霁最近过得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喻霁看起来很像拥抱新生活,又一脚跌入了从前的怪圈,在虚假的纵情声色里,做别人口中的纨绔子弟。 张蕴之一直不赞同喻霁和温常世继续下去。现在喻霁闭口不提温常世,像是完全隔绝了温常世的影子。上次他去喻霁家,喻霁还在睡,他没叫醒喻霁,拿出耳机想看点电视,才发现喻霁家里根本没有网。 他以为是温常世始乱终弃,虽然喻霁同样是个男人,但比起温常世,喻霁的那点地位实在可以称得上忽略不计。直到一周前他第十二次被不同酒吧的老板打来电话请他接喻霁回家,他开车到场,轻车熟路把喻霁背起来出门,才从在他背上抽泣的喻霁口中得知他和温常世断了关系。 张蕴之无所谓。他认识温常世,也救过温常世,但都是因为喻霁。喻霁和温常世断了关系,他也就决定闭口不提从前的事。 接到周亿电话的时候张蕴之刚准备进酒吧把喻霁带走,因此没什么好声好气:“有事?” 周亿传达消息:“明晚七点,温总想和您见一面,宜市中心酒店包场,请张先生赴约。” 张蕴之知道温常世来是为了什么,但他不知道温常世为什么要这样做。对温常世来说忘记的东西里不包含他的商业机密,喻霁也不是他众多追求者中的万里挑一。 张蕴之先给自己点了一杯火龙果汁,心想,如果温常世敢利用喻霁,他就泼温常世一脸。 温常世来了:“久等。” 张蕴之等他坐下后开口:“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吃饭就不必了,等会找到喻霁了我带他吃。” “找到。”温常世念了一遍这个词:“你不知道他在哪?” “喻霁多大人了,还要像个小孩子被随时监督么?”张蕴之说:“他最近过得挺好,白天睡到自然醒,他醒了我给他送饭,晚上泡吧泡妞过得滋润,长得好看的男人女人多的很,不劳日理万机的温总费心。” 温常世皱眉:“我不是说过,不让他去离家远的酒吧?”说完却自己愣住了,不知道这句话自己曾经什么时候说过。 张蕴之没注意温常世的异常,他不知道温常世什么时候跟喻霁说过这样的话,他和喻霁关系好不代表他必须了解喻霁生活里的一切。但这不妨碍他生气:“我说温大老板,你现在都跟喻霁没关系了,还管这些干什么。喻霁他爱跟谁跟谁爱去哪去哪,他哪天带个人回来还有我给他把关,我张蕴之别的不说,拿喻霁当朋友是真的,我就算是明天脑子被驴踢一脚,也不会从此对喻霁翻脸不认人。温总每天那么忙,远在茂市,没必要一天到晚操心宜市的事。” …… 直到最后一杯火龙果汁也没泼出去。张蕴之对温常世缺失的记忆内容闭口不提,温常世一无所获,起身要走,张蕴之在身后喊他:“温常世!” 这是今天张蕴之第一次直呼温常世的名字。温常世回头看他,示意他说话。 张蕴之深吸了一口气:“你答应要救他的,你还救他吗?” 温常世想也没想:“救。” 张蕴之几乎是一刹那就红了眼眶。没等温常世想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回答脱口而出,张蕴之向他鞠了一躬,急匆匆离开了酒店。 这像一个加固了千万次的回答,干净利落,掷地有声,要温常世用一半的性命去完成。 温常世还在想,间或打听一下喻霁现在如何。 大半个月过去了,周亿在进来送文件的时候突然说,喻霁今天要和朱家的小姐订婚。 温常世签字的笔停下了。他想起喻霁在他面前,问他: “如果你以后恢复健康了,愿不愿意帮帮我?” 温常世看不见温常世。他听见自己说:“帮你把外公带出来,把你也带走?” 六、 和朱白露的订婚,是早有预料。若是曾经的喻霁,或许他会为了温常世反抗一下。但现在喻霁什么也不想了,这件事他没意见,分了手还怀了孕的朱白露乐意。喻霁想,这样对谁都好,他不喜欢朱白露,朱白露也不喜欢他,就算结了婚也不用对朱白露负责,最多是有了婚姻关系的朋友。 前几天朱白露来求他的时候,喻霁没思考多久,就答应了。朱白露似乎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得到喻霁的答复后突然开始流眼泪,朱白露说,喻霁,对不起,对不起。 喻霁说,没事。 宴会相当隆重,朱明辉和邵英禄都是一脸喜色。朱白露挽着她爸爸的手臂,一身得体的礼服,巧笑倩兮,看不出她已经有了身孕。 喻霁借口说自己昨晚没休息好,想在后台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参加订婚仪式。邵英禄欣然同意,还问喻霁要不要给他准备个房间好好休息。 喻霁拒绝了,走到台后的准备间。现在还没有多少工作人员,准备间不同于前厅的觥筹交错,它阴暗湿冷,混乱而颠倒,像和这场宴会格格不入的喻霁。 喻霁蜷在准备间的椅子里睡着了,错过了温常世入场的大场面。 温常世一身冷气地走进觥筹交错的大厅时,所有人都闭上了嘴。邵英禄和朱明辉也愣住了,他们根本没宴请这位惹不起的角色,谁知道她来是不是砸场子的。 温常世看起来风尘仆仆,该有的仪态却一点没变。进场之后随手跟上来的人打了招呼,直向迎过来的邵英禄和朱明辉走过去说了几句客套话,看了眼朱白露后向她没什么诚意地道了喜,然后问邵英禄:“准新郎呢?怎么没见他。” 邵英禄心里叫苦,这阎王什么时候这么操心这种小事了。但温常世他开罪不起,只好陪着笑说:“犬子最近身体不适,现在在后面休息。” 温常世了然地点头:“我去一趟。”说完就直接往准备间去。 邵英禄没敢拦,朱明辉也不敢。周亿被留下来周旋,温常世独自去了准备间。 其实是有点怪的,在邵英禄印象里,喻霁和温常世只见过一面,不至于当面道喜。但温常世是个疯子的事人尽皆知,只希望温常世当真是道喜去了。 温常世走进准备间,想起邵英禄说喻霁还在休息,便没开灯。但就算是很暗,温常世也捕捉到了喻霁的呼吸声。他不自觉放轻了脚步,发现了窝在椅子里睡觉的喻霁。 一段时间不见,喻霁瘦了好多,头发也长了,遮住眼睛,就好像这样垂着脑袋的时候,头发可以挡住视线。 他不想看到什么? 温常世呼吸急促,胸腔里有不规则的疼痛。温常世俯下身看喻霁,下意识觉得喻霁不该是这样的。喻霁该是爱笑的,穿着西服的时候整个人明媚俊俏,他该无忧无虑,做一个童话里的小王子。 喻霁的精神一直处在相当衰弱的状态。他感觉到有个人在试图抚开他的头发,立马惊醒了,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他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饿了也没食欲,张蕴之送来的饭也只吃得下一丁点。最后干脆出去喝酒,看别人吃什么就也吃点什么凑合,恍恍惚惚已经过了很久了。身体营养跟不上,乍一下受到惊吓,他整个人要往后退,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心脏像是卡在了嗓子眼,要在喘息间隙死掉。 他脑子昏昏沉沉的,看不清眼前是谁,直到温常世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说:“喻霁。” 喻霁下意识问他:“你来干什么。” 温常世却闭了嘴。好久才说一句:“你要结婚。” 用的是陈述句。 喻霁想笑,又不知道笑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温常世反问他:“跟我没关系?” 喻霁小心翼翼想挣开温常世的钳制,却被温常世攥得更紧。喻霁问他:“那你是想起什么了?” 温常世说:“没有很多。” “哦,没有很多。”喻霁说:“那你现在要做什么?” 温常世二话不说,干脆捏着喻霁的下巴,把嘴唇贴了上去。 分开的时候温常世贴着喻霁的额头:“我来抢婚。” 温常世半跪下去,从腰间解下自己家的钥匙,把钥匙环挂在了喻霁的中指上。 “我比朱家的女儿先一步和你订婚。”温常世仰头看着怔愣的喻霁,“除了爱你,我一无所知。” 七、 最后是温常世牵着喻霁,走到台上,看着台下的人群说,喻霁不参加这场订婚宴,他跟我走。 一片哗然里,温常世同喻霁十指相扣。 温常世带来的人拦住了朱明辉和邵英禄,而温常世带着喻霁上了直升机。 温常世坐着直升机飞过来抢亲。 喻霁坐在直升机上时还有点愣神。温常世早就摘了手套,他把喻霁搂在怀里亲他:“不愿意?” 喻霁问他:“你到底想起什么了?” 温常世没说话。他想起了喻霁以前被他亲的样子,想起来他们第一次第无数次亲密接触,想起来他们出事当天,他们接的那个吻。 也想起来自己曾经想象过如果哪一天自己和喻霁结婚,该怎么打扮喻霁。 原来他和喻霁的那些会面不是他在还喻霁的情分,而是喻霁还他的情分,要他每每想起来就辗转反侧,要他千方百计去捉回来打成死结,让那样的时间再长一些。 喻霁以为等不到温常世的回答了。而温常世突然开口,声音里透着难得的紧张:“我知道我喜欢你,但我想不起太多。”又说:“你能在我身边,陪我想起来吗。” 随即他亲了喻霁的无名指。 喻霁就笑:“那你加油,不然我还跑。” 温常世看着他,神色专注:“不会的,我们会越来越好。” 这句话说出来时,喻霁和温常世都愣住了。 喻霁先开始。喻霁开始笑,是温常世记忆里的样子,眼泪却簌簌地从他眼眶里掉出来。 【END】 ———————————————— 之后温常世和喻霁住在一起,喻霁还需要吃安眠药入睡。一天晚上喻霁照例要吃安眠药,被温常世拦住。 温常世皱着眉说:“我在这里,别吃安眠药了。” 想了想,象征性加了一句询问:“可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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