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听觉团综,感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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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组机位都摆好了吗?”“好了好了!!”
“那么,3、2、1——”
六个大男孩相视一笑,整齐划一比出一个“k”:“大家好,我们是kaleido!”
[啊啊啊打卡!卡莱多终于又搞团综了!!]
[!!好久不见哥哥们又变美了(哪里不对?)]
[所以这一期哥哥们要搞吃播吗?我立刻去点炸酱面]
方觉夏哭笑不得看着满桌子的寿司炸鸡,配上一人一杯冰淇淋四季春,也难怪粉丝会误以为他们会从头吃尾。
“不是吃播,但大家可以去准备一些瓜子!”
果然还是下饭视频啊!
“今天呢,我们一起来玩个游戏,游戏叫‘瞎子摸鱼’。”江淼组织着语言,“大家应该都看过某卫视的快乐大本营吧,详细就不一一赘述了,事不宜迟——”
凌一冲着镜头挤眉弄眼:“我们速速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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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规则就是一人蒙眼,在指定区域来回摸索,摸到人并成功叫出他的名字则出局,叫错则对方重新藏匿,直到规定时间截止或最后一人被擒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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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人抽签决定,最后只有凌一抽了个“平”,他苦哈哈地被贺子炎狞笑着蒙住眼,在原地像个陀螺似的大象转了十圈。
“我草,我找不到地心引力了。”
凌一蹲在地上,抱住额头叫苦不迭。
随着程羌一声令下,他“蹭”地从地上蹿起来,分毫不见刚才三鼓疲态,一出“凌王扫六合”,逼得众人只得狼狈不堪施展“荆轲绕桌走”。路远不甘劣势,朝江淼比了个手势,两人一前一后,合作默契地对凌一狂扔拖鞋枕头。
贺子炎黄雀在后,趁势拍了一把凌一的老虎屁股。
凌一条件反射,倏地回身探手一抓,却生生扑了个空,他顿时气得嚷嚷道。
“谁?!是不是路远这个王八蛋!我就知道你小子憋一肚子坏水,看我不抓着你!”
路远正在战术绕走,一口黑锅差点砸吐血:“凌一你再说一遍,母鸡啄米都比你精准!
[路远: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
[我现在才发现二火切开是黑芝麻馅的,他和远哥搁这打躲避球呢哈哈]
[卡莱多团内不合证据确凿【肯定.jpg】]
方觉夏躲在圆形茶几后面,凌一从哪个方向来,他就往相反的方向去,那厢游击队与敌寇狭路相逢正值混战,贺子炎被凌一捉住,惨遭上下求索蹂躏失身。
他笑个不停,冷不防手心被人握住 ,裴听颂躲在两个沙发的罅隙,已经守株待兔许久。
“啊,我好晕,借我靠靠。”
“裴听颂你,”方觉夏面露无奈,小声嗔道,“撒手,还在直播呢。”
“没骗你,真晕了。”裴听颂还在作西子捧心状,半靠着方觉夏的脊背闷笑道,“哥哥刚刚笑得好可爱。”
“还不是你逗我!等会凌一要过来了,你先放开我——”
裴听颂剥了个橘瓣喂到方觉夏嘴边,小心翼翼替他揉腰。
“不急,你午饭没吃多少,填饱肚子更重要。”
[?!集美们速速显微镜右下角,听觉好像在暗度陈仓互相投喂!!]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那边都快打起来了,这边还一派岁月静好哈哈哈哈]
[听觉:你们聊,我们谈个恋爱先]
方觉夏眉梢一跳,立时反应过来。
“你不会是卧底吧?”
裴听颂托着下巴:“好像是?我的确有隐藏任务。”
“什么隐藏任务?”
电视机旁传来凌一矫揉造作的声音:“欸,是哪个官人?不要再拍人家啦~”
出局的贺子炎一边理皱巴巴的衬衫一边配合道:“呕。”
凌一:“尸体请不要发出声音谢谢。”
另一头方觉夏还在等待答案。
裴听颂低下头,缱绻地吻了吻他的耳骨,埋首在他颈侧喟叹。
“节目组要我对你,假戏真做。”
方觉夏:“......”
什么嘛,分明是假公济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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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轮以路远苟到最后宣告胜利!
试水局凌一几乎输得血本无归,不仅被团队欺凌,还暴露了表面兄弟的事实,说白了,就是送上门给他抓,零零一同志都猜不中。
他来时昂扬去时恹恹,一杯苦瓜汁配生姜芥末的有机炸药下肚,差点就地魂归西天。
凌一苦不堪言,声泪俱下地朝镜头诉苦,祈求获得人性的温暖。
弹幕自是一片毫不留情的嬉笑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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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轮是裴听颂当猫。
直播间又再度卡成幻灯片,可想而知这位卡莱多老幺的受欢迎程度。
方觉夏悄悄把自己藏进了窗帘后面,他和裴听颂对彼此的身体实在太熟了。
不好搞。
裴听颂通身散发着高玩气质,转了十圈居然好似如履平地,像巡视领地的狮子,不慌不忙朝他的猎物踱去。
有使坏的,被他轻易擒住,瞬息功夫就辨认出来;有试图躲避的,裴听颂一般不会姑息,在叫出名字之前他会先精准挠一挠对方的痒痒肉。
还有一个,原地不动的。
他闭上眼,嗅到了桂花的香气,自动忽略了匍匐在地面的凌一。
“哥哥,”裴听颂低笑道,“你在哪里?”
方觉夏看见裴听颂沐浴着金色的光圈朝他走来,脚步轻快,身形矫健,而他站在明媚的春光里,迎接他姗姗来迟的新郎。
梦里的蝴蝶翩跹,方觉夏足尖轻点,才忽然意识到他还身处游戏,只是布帘已不再给予他“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机会。
裴听颂准确无误走到他面前,温柔地抱住他,方觉夏用胳膊遮挡脸,含羞带怯,从相触的缝隙里偷窥,他的新郎从没摸过别人那么久。
他突然急了,裴听颂不会认不出他吧。
裴听颂触碰到他的丝绸睡衣,每一寸都是鲜活而温热的,他仿佛在渎神,窃取方觉夏温柔之下的艳骨,让这只纯洁无瑕的缪斯,沾染上他裴听颂的色欲。
裴听颂欺近,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盯着他,手拂上方觉夏的脸颊,愉悦对方跟他有了一样的热度。
“好香。”
他握住方觉夏的后颈,将他蛮横地拽至身前,微微挑眉,不发一语,只问他道。
“你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葡萄树你这个渣男!!]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小裴刚刚这个挑眉太A了吗呜呜呜!!]
[完了完了葡萄树居然认不出觉夏哥哥,我的听觉be了/心碎]
[裴听颂你给妈妈争气一点!!摸脸不够,提臀来凑!!]
[哈哈哈哈哈楼上skr狼人]
方觉夏没有预想的惊慌失措,他像一只温驯的动物,缩在墙角,披着一身清矅的月光,幽静地望过来。
他不动声色牵住裴听颂的手,抵上咽喉,将最柔软的部位展现于野兽眼前,与他共担这一份罪。
“小魔王。”
方觉夏无声做了个口型,笑得乖巧又狡黠。
别说内部的吃瓜群众,弹幕难得静默了一瞬。
听觉相隔着极其微妙的距离,像是伊甸园马上要偷尝禁果的亚当夏娃。
但方觉夏在云淡风轻的外表下,其实羞耻得指尖发抖,他鼓足勇气在公众视线前挑逗裴听颂,已然达到他所能表达的极限。
再这样下去,会演变一场直播事故,裴听颂在他这里栽跟头太久了。
方觉夏将手搭在裴听颂的肩膀上,打算靠近他的耳边对他说几个字。
裴听颂沉吟片刻,终是被他摸得一发不可收拾,他像是败了北的将军,在敌军的旗帜下缴械投降。
“世界上最难得的特殊性,有且仅有一个人。”方觉夏下意识想往后避开,却被裴听颂紧紧压靠在身后的墙壁,“我独一无二的漂亮宝贝。”
“你是我的人,方觉夏。”
方觉夏睁大了眼睛。
弹幕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刷屏。
[所以普陀寺一早就认出了漂亮宝贝只是在装傻充愣吗?!]
[卧槽卧槽卧槽此生不悔入听觉!!!]
[妈咪这是什么神仙爱情!!给我按头亲啊啊啊!!]
[大家把“天作之合”打在公屏——!]
[还有姐妹记得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工具人凌一吗哈哈哈哈]
程羌使了个眼色,直播便在店庆般热烈的气氛里宣告收尾。
“来吧,你们什么时候官宣,”凌一躺在沙发上生无可恋,“我狗粮真的吃得够够的。”
贺子炎揉着怀里二哈抱枕的脸,出离沧桑道:“这小别墅终究是错付了,当初怎么没觉得是婚房?”
路远:“我们还是最大瓦的镶钻电灯泡。”
三人齐齐叹息一声。
江淼:.......
敢情他入的是个相声团?
程羌点了根烟,麻木道:“反正我这边公关团队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摔柜为号了。”
方觉夏抿着嘴唇,裴听颂坐在躺椅上,笑着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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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善解人意的队友前推后攘跟着经纪人去私人ktv,徒留方觉夏和裴听颂两个人窝在别墅,美其名曰送佛送到西,让他们享受官宣前最后的“单身夜”时光。
裴听颂自然照单全收,关上门,乐此不疲以厮磨方觉夏为乐。
他将方觉夏拉到腿上坐着,环住他的腰双眸发亮,似乎亟待爱人的顺毛,方觉夏与他对视片刻,俯身吻住他的唇。
日常总是忙碌,他们的恋爱时间充裕而短暂,但朝夕相处幕天席地,没什么比两情相悦更值得回味无穷。
方觉夏像河底下被淘出来隐隐发亮的金砂,阳光从荒芜的裂隙渗入他枯败的枝叶,那些坚不可摧的壁垒,便在一次次啄吻中分崩离析。
他在春光里捉住那只蝴蝶,仿佛扣住命里玄妙而又丝丝入扣的缘分,裴听颂的怀抱温暖惬意,带着盛夏独有的馥郁,封锁住他炙热难耐的灵魂。
“你知道我总爱在夜深人静时翻看一点诗集。”裴听颂一眨不眨地看他,“如今我也爱在灯下看你,师、哥。”
方觉夏被亲得含糊:“我算你哪门子师哥?”
“都是一同探讨终生大事的眷侣,怎么不算我师哥?”
方觉夏想反驳,却被舌尖撬开贝齿,裴听颂赤裸着侵略性,将他呼之欲出的话头彻底堵住。他索性顺坡下驴,本也算如愿以偿,揽着脖颈呼吸交错,吻得眼角泛起了浪荡的潮。
庭院的月亮潮起潮落,暧昧在涨水,浑圆攀着柳枝,茧壳以外的世界无处躲藏,每一次低头,都是一种确认。
“理都让你说去了。”方觉夏揪着他的衣领不依不饶,“所以,明天该我。”
“好,都归你。”
“你只属于我。”
“我永远属于你。”
方觉夏目光里的爱意快要溢出来:“我也只喜欢你。”
他声音很轻,像在呓语。
“裴听颂,我爱你。”
裴听颂深深拥住他。
“你之前问我,若我们缘悭一面偏见难消,是否就此萍水相逢山遥水阔?”
“没关系,听颂,”方觉夏一遍一遍道,“真的没关系。”
我与你的相遇像是一场史无前例的蝴蝶效应,就算时间分岔,末日重演,我的未来也有且仅有一个——
他叫裴听颂。
这时候再能忍,就愧对卡莱多公认的小魔王了。
裴听颂将他打横抱去卧室,方觉夏有些无措,下意识抻腿抵住他罩下来的身躯,赧然道:“闹什么,青天白日的。”
“别怕,哥哥。”裴听颂扣住他白皙的脚踝,在他凸出来的骨节处落下一吻,温情道,“有我疼你。”
“往后都有我。”
人世光阴花上露,休要负这良辰佳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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