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考官的眼睛很漂亮，秦究一直都知道。

眼珠非常清亮，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玻璃，被这样的眼睛盯着会突然背后一凉。

游惑看谁都是一副冷血无情的杀手模样，哪怕是楚月或者老徐他们偶尔和游惑对上也会忍不住移开视线。

不过就算现在游惑眼睛里的东西取出来了，他也不太习惯直视别人，跟谁讲话或者干点什么事时眼神总是落在地面上，沉静又有点漫不经心。

秦究是例外，他会逼着游惑睁眼。

他非常喜欢大考官的眼睛盯着他，尤其是在阳光下，那层玻璃会被折出漂亮的色泽，冷淡和一点锐意会暂时隐没在灿烂的金色里。

那里会浮现出只有他们两个可以意识到的、彼此心知肚明的爱意。

还有在……床.上。

这双眼睛会翻涌着一点情.欲，眼角和脖子都会微微泛红。

游惑做的时候总是把手横在眼前挡住视线，在一片灼热的黑暗里喘.息。

秦究会扳开他的胳膊，俯下身吻他的额头和轻轻颤动的眼睑。

“大考官，”秦究拨弄着游惑的耳垂，声音里是低哑的笑意，“睁开眼睛。”

“看着我。”

一般在秦究这样带着哄诱的话音里，游惑会半是无奈半是纵容的睁眼。

微潮的眼前是秦究近在咫尺的唇。

秦究一下一下的琢吻着他，额头抵着他的，穿过那层冷冰冰的玻璃，望进深处。

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不需要对我闭上眼。”

“永远。”

“我爱你。”

游惑闭了闭眼。

他总是会被秦究的直球打的猝不及防的一惊。

……但是不可否认，这非常有用。

于是游惑把秦究往自己的方向压下来，回吻。

睁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