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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时光带走了我最爱的人
顾十六的小十六
2020-11-19
3.1万
1
写在文前:看完番外哭得滋儿哇滋儿哇,不自量力的续了一个结局,圆一圆师哥去世的遗憾。

[正文]

又是一年炎热的下午

纪慎语安静的躺在床上,让孩子们都守在屋外,目光一弯就能看到搁到床头边上的秘戏玉,光明正大的一点都不害臊。多少次搬家都没让他把这块玉藏起来,就算藏起来,丁汉白那个浑不吝的又能给翻箱倒柜找出来再给他搁回床头去。“要是丁汉白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又该说我到处撒癔症了吧”。

他其实能感觉的到最后的到来,一晃这么多年,临了还要走马观花的再看一遍。

扬州

当年师傅去世的时候已经痛苦的回忆过一遍往昔,中间这些年师傅的面容记得有些模糊,谁知现在倒是清晰了起来。他在纪芳许身边十多年,从懵懂幼儿到青葱少年。

纪芳许以前也喜欢泡澡,经常带他到澡堂子里头去松快松快,是他自己嫌水脏不肯下去,缠着师傅快些走。现在想想,有点后悔。

纪芳许在花园里写扇面,他走过来喊他师傅。纪芳许抬头看他,招手让他坐在身旁。扇面上画的一树桃花,笔落入他手中,纪芳许要他写字,他写下:桃花依旧笑春风。

纪芳许一开始喜欢带他去下馆子,什么甘露饼竹叶糕黄桥烧饼翡翠烧麦都过过嘴瘾,后来纪芳许说要开始养生才渐渐不去了,在家变着花样吃新的。

他跟着纪芳许学雕刻摸石料,每次都能做的很好,纪芳许揉了揉他的头发,夸他灵透天生是吃这碗饭的料。

他喜欢纪芳许的手艺,哪怕那对白金翡翠耳环是假的,他也喜欢的不得了,师傅给的都是好东西。

后来,他看见丁汉白雕大件料的时候想起来,师傅曾经也说要教他的,一开始是明年,后来是病好,拖着拖着一辈子也没从纪芳许那学到,成了个遗憾。他在纪芳许床前端茶倒水宽衣侍疾,希望师傅能早点好,希望终究只是希望。

一晃就到了丁家 ,丁延寿待他极好,师娘也不像从前的师娘,以前饿急了吃点东西都要赏耳光,现在丁家把自己亲儿子养,让他读书教他手艺后来成了大师傅,还把三店给了他。只是他和丁汉白,养育之恩,教习之恩,注定辜负了。

丁汉白,丁汉白,真是,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是个吊儿郎当混不吝的模样。谁知道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当年初见,丁汉白张口就给他起了个女人似的名字叫纪珍珠,令人讨厌的紧。后来上学迟到,放学的时候忘记接他,让他一个人在校门口站到月上当空。丁汉白那个熊脾气,一张嘴就能活活气死个人。红口白牙说自己弄丢了他的书签,后来赔了一个白金翡翠耳环,

拿了他的白金翡翠耳环,给了他一片金
书签。给了他一宿的杯盏盛明月,一块枣花酥,用一地玫瑰换了他一个印章。逼他表露心迹,逼他再不回头。情话说尽,许诺说尽,许了今生也许了来世。

他叫纪慎语,本该是江南水酿到骨子的温柔保守。认识了丁汉白什么不正经的都无师自通了。看过春宫图秘戏玉,在自制的结婚证上盖下玫瑰章,偷偷摸摸离经叛道。

  到了最后,眼中只剩下丁汉白又浑又坏的笑容。“小纪,当徒弟的都另外给个名儿,我头回见你这么白净透光的脸蛋儿,干脆就叫纪珍珠!”

纪慎语看了看袖口的珍珠扣,握了握手里的玉佩。一对玉佩,一对珍珠袖扣。一枚别在自己的袖口,另一枚别在了丁汉白的袖口,然后玉佩两人各执一个。

汉白玉佩珍珠扣,只等 朝夕与共到白头。

后来,江南杨柳青青,瘦西湖水波盈盈。扬州人来人往的似乎为了办什么古玩展。今年和往年不同,听说纪家那个自闭症的孩子好了,说到古玩不得不提玉器,说到玉器不得不提到丁家和纪家,南纪北丁两家上百年传承的好手艺,说到这也奇怪了,这两家的孩子都是自闭症,十多年了都没好,这纪家的孩子今年年初的时候摔着了头,没磕出毛病来,这病到是给治好了。无论怎么说,这纪家是后继有人,不知道这丁家那孩子病好没好。

扬州,古玩展

一颗柳树下,一个面容清俊的少年手指头上绕着一截刚折下的柳枝,嘴里碎碎念“丁汉白那个混账东西,净哄我,还说三生石旁奈何桥头刻了名字来生也忘不了还是要做夫妻的,那个混账东西到底醒没醒。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他身后不远处站定。少年扔掉手里的柳条转身,他看到一个青年,穿着一身西装笔挺,

这倒是其次,青年的嘴角挂着熟悉的又浑又坏的笑容。

你叫丁汉白?

你是纪珍珠?!

黄泉路奈何桥,这一世恍惚恍惚十多年,自闭症是三魂七魄缺了一魂,用寿命换得前尘不忘。兜兜转转,依旧是汉白玉配珍珠扣,只等朝夕与共到白头。

1条评论

仙词是个渣渣
1楼 2021-08-18
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