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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投珠】[汉语]大婚
顾十六的小十六
2020-11-08
7.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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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的庆功宴,名为庆功,实则是婚酒,站在台上,丁汉白却拿出红缎包皮,行楷烫金,写着喜结连理,盖着丁汉白印的小红本,两人并肩而立十指相扣。众人明白里装糊涂,陪着他俩疯了一回。

这天纪慎语修补一对金雁忙活到了深夜,丁汉白陪完了酒场,带着四五分的醉意回了家。瞅着二楼还亮着灯,便上了楼悄悄地推开了书房的门。纪慎语还在专注地忙活手中的活计,便没打搅他。看着金雁想起来这似乎是结婚用的物件。自己本是留过洋,那天该问他一句愿不愿意的,高兴得昏了头,拽着纪慎语噔噔地跑回了家。

要不,补偿那小南蛮子一个大婚?不必宾客盈盈,就他们二人在这个家中便可。

丁汉白想着想着一不小心碰响了屋里的铜铃,纪慎语一下子被惊动,椅子转了过来,一看见丁汉白,他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都是光,一骨碌爬起来,“师哥,你回来了,这么早就应酬完了?困不困,醉了没?”

丁汉白走过来,把他抱在怀里,“纪珍珠,你跟谁学的叽叽咕咕这么多问题,回了家,你不先跟我香一个”

纪慎语自从跟了这个混不吝的丁汉白,也不再容易像以前那么害羞,配合的仰起头。

丁汉白这身体和精神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个人都身心舒泰了,才松开了纪慎语,坐在刚才纪慎语坐的椅子上,手指敲着桌面“珍珠,你想不想大婚?”

”什么?大婚!可是现在外面根本不可能。。。”

丁汉白说”哎,管那些干嘛,吃饱了撑得?大婚就咱俩人,就在这个珍珠园。没别人,那些个东西想来也不让来!

大婚定在五月初五,和丁汉白生日是同一天,端的是双喜临门喜上加喜。

明明就是一场游戏,两个人演的热火朝天,风生水起。

纳彩,纳币,亲迎。丁汉白一步也不愿意少,甚至拿出来了《家礼》来挑灯夜读。纪慎语看着丁汉白忙活里忙活外的,抿着嘴笑,端过来一碗梅子汤,知道丁汉白怕热特意用冰镇过。白瓷莹润,梅子汤凉,碎冰碰壁叮当响。

这天,丁汉白从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奇奇怪怪的,纪慎语用眼睛瞄了丁汉白一眼,感觉丁汉白在害羞,随即被自己震了一下,这个五大三粗的熊货居然会害羞,纪慎语放下筷子问丁汉白是怎么回事。丁汉白打了个马虎眼说是下午有惊喜。

下午,书房。

丁汉白老早就在书房等着纪慎语,好容易等着他过来,体会了什么叫个度日如年。纪慎语一进来便看到桌子上明晃晃的红封,是合婚庚帖。

清朗秀气的瘦金体,每一个字都按着纪慎语喜欢的风格来。最是艳丽的正红,用了金粉做墨,短短红封,写不尽的情意绵长。

看着自家小
南蛮子眼里浸了一汪水,丁汉白走过来,一把把纪慎语抱在怀里勾着纪慎语的肩,蹭着纪慎语头发,让纪慎语仍能倚靠他。他的呼吸拂在纪慎语的脸颊上,握着纪慎语的手写字,将两个人的名字端端正正的写在上面。

下午的暖阳透过飘窗,照进室内照进书桌。一纸红笺静静地摆着。丁汉白纪慎语,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四月中,丁汉白去库房挑了一下午的料子,选了青玉和芙蓉石,乐颠颠得跑去做手艺,说是要雕新东西。纪慎语以为他接了玉销记的活,也便没多问。过个几天,丁汉白把青玉雕的羊,芙蓉石刻的合欢铃一股脑地塞到纪慎语怀里,“下聘!”

眼瞅着婚期越来越近,纪珍珠买了一束未开的玫瑰插在了青瓷瓶里,青瓷瓶还是当时那个青瓷瓶,这两天丁汉白把大婚的活全包了,也不许他插手。纪慎语就在屋里把这个青瓷瓶重新粘起来,用清水养着玫瑰花。

以前只道是青瓷瓶养素色的花好看,没想到养着这热烈的红白玫瑰,倒是说不出来的糜艳瑰丽。

明天就要大婚了,纪慎语躺在客房的床上睡不着,攥着被角翻来覆去睡不着。丁汉白在主卧里叮叮咚咚的在那里不知道收拾些什么。昨天晚上,丁汉白叫他,吻他,贴在他颈边说尽了浑话。好听的,难堪的,哄着他。自己被折腾的迷迷糊糊的,也不太清楚到底应承了他些什么。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感觉刚眯了一下眼天就亮了。纪慎语睡着以后不知道过了过久,卧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丁汉白悄悄地走到了床边,吻了吻他的额头,掀开被子,相拥而眠。

五月初五大婚

这天一早起来,丁汉白就打开了音响,吵的整个家里锣鼓喧天。幸亏珍珠园旁边除了丁延寿没住旁人,要不然大清早就吵闹迟早被投诉,丁延寿听见了对面音响震天,想起来今天是丁汉白生日,明白了丁汉白这一大早散的什么德行,知子莫若父。

纪慎语醒来看着丁汉白笑吟吟地坐在床边,手里捧着衣服,便知道这厮没安什么好心。纪慎语结果吉服翻了翻,皱了皱眉,“师哥,这是女装,我不.....”话还没说一半,就让丁汉白打断了,“不是前天晚上说好的嘛,小南蛮子,你又给我反悔,”丁汉白觑了一眼纪慎语,这嘴又快了起来“怎么着,为了姜采薇可以穿,为了我就不行,纪珍珠亏我当时鞍前马后地伺候你。”纪慎语叫他吵的脑门子直突突,只求这厮闭嘴,反正是在家里没有别人,怕什么不好意思,认命地拿过衣裙。真红大袖衣,大红的褶裙,金丝勾勒并蒂花,丝绸作料润无瑕。

婚服复杂,纪慎语换完衣裙起了一层薄汗,看着丁汉白
还老神坐在床上,赌气道“你怎么还不换”,丁汉白咧嘴笑,“我啊,这家里没有全福太太,我这不是毛遂自荐给新娘子梳妆来了嘛”。纪慎语笑得不行,丁汉白走过来给纪慎语带上假发,挽了发髻,往日这双刻金雕玉的手给纪慎语描眉画目倒是说不出的好看和惊艳。江南的水米怎么养出这样的人,一双眼睛秋水盈盈,白嫩的肤色被红云一般的吉服一衬,竟好似染上了胭脂色,初见就觉得这纪慎语生了一张芙蓉面,谁知道这吉服一穿到比他先前见过女人都艳。这小南蛮子专破人心防,软人心肠,定是个小狐狸精。

一拜拜天地,二拜拜高堂,三拜成夫妻。

丁汉白也不嫌自己,愣是自己吆喝自己拜,最后又来了个气韵绵长的“送入洞房”,饮过合卺酒,抱着纪慎语回了主卧。

昨晚上被丁汉白倒腾了半宿的主卧,俨然变了个样子。只见帐帘换成了簇新的彩绣樱桃果子茜红连珠缣丝帐,樱子红的金线鸳鸯被面铺的整整齐齐,龙凤花烛对照。

丁汉白给纪慎语除了发髻,吃过了子孙饺子,抱着纪慎语上了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急色。纪慎语一着床,便挨了好一顿亲吻。在纪慎语喘息的功夫,丁汉白俯身贴在他耳边说道“小南蛮子,我们玩点有趣的”。

纪慎语直觉这个混账东西准没什么好主意,觉得今天好日子便由着丁汉白折腾。上一次丁汉白过生日,折腾地把床弄塌了,两个人在张斯年落了好一通数落。这一次不知道丁汉白又要怎么作腾。

丁汉白贴在纪慎语耳边说道“我爹长说你聪明,我这新得了首诗,珍珠给我解释解释”

没等纪慎语开口,丁汉白自己就忙活开了,什么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手指便穿过纪慎语的头发,什么今宵欢臂上,应惹颈边香玫瑰色的吻痕就留在了身上,越到了后面丁汉白这厮越是轻佻,说什么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他还没见识过今天要好好开开眼界。

同床共枕这么久,丁汉白哪能不知道这只小狐狸哪里敏感,还有说不尽的浑话酸话。纪慎语叫他一双手勾得起了火,感觉现在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脸上如火烧一般,直烧得耳根也如浸在沸水之中,“师哥,你,正经一点”

丁汉白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嗤笑了一声,都洞房花烛夜了,还正经什么呀。

纪慎语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烤熟了,淋上酱油就能下筷子,他不知道该看哪,眼睛扫到了床头的青瓷瓶,“师哥,玫瑰,玫瑰还没开花”

丁汉白撇了一眼床头的青瓷瓶,玫瑰还含苞待放,“等什么玫瑰开花,我让玫瑰开在你身上”

龙凤花烛明明灭灭,室内春意盎然,那低吟,那哭叫,余音袅袅,不绝
如缕,断断续续半宿。真是鸳鸯锦被翻红浪,只销人间更漏长。

5条评论

咩家小肉丸
4楼 2021-05-25
绝了!!!卧槽!!!绝了!!!
春袋晴川
3楼 2020-12-20
磕 糖 党(狗头)
春袋晴川
2楼 2020-12-20
斯哈斯哈老师好绝呜呜呜我疯狂心动
婧溪溪
1楼 2020-11-08
给十六疯狂打call!!!
顾十六的小十六 : 捉住溪溪子,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