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篇观感上,总算能看了(泪了)。 —————— 我心底一颤,循声望向林间的来者,那人的身躯在夜雨朦胧中仍可依稀描摹。 清逸陌寒有如江山盖雪,俊冷之下回响着破碎的余音。 这怎是一个人呢?莫若说是雨水浇铸成的,亦为完中至善,亦为憔悴不堪。我从未见过他,更不知他是何人。但这幽冷的气质总让人感觉,应是居于深山中的隐者。 看不见他斗笠之下的面庞,但我仍肃然起敬,进几步说道正是。 隐士清语悠悠穿透竹林:“天暮,旦日方可启程,夜雨风寒,君可在此留宿。”说罢看都未看我一眼,掉过身踏入了竹林深处。 我忙道了谢赶上那人的步伐,却觉着人犹如这整座山一样,寒意阵阵不容靠近。他的声音听上去分明还是一个年轻的声音,可为何有那么几分历经苍凉的沙哑与那般透然的孤独?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这个戴斗笠的隐士便是一道飘逝的青光,在我眼前形影绰绰。 隐士领我进屋后,我缩到檐下收起伞抖几抖,旋掉可以甩出的水,置于屋外。外墙早已攀上了苔色;我想过这样的苔青色,似乎就应是便是隐匿山林之人常带的颜色……屋后开的到处都是那些透明的,叫不上名字的花,在雨中开得正烂漫。 隐士才进来点上灯——说不上是什么灯。什么样的灯,火光的焰色是青白色的呢? 我方在思索中,隐士就已褪下了斗笠挂在门外了。 紧接着隐士拿起锄具出了门。我还想问他去哪,屋后就传来除草的声音。等我找到他,他已干完一半了。 那张完美的侧脸的一边在屋里透出的火光中沉沉地亮着。 但我能看清,那对无瑕的碧瞳,青色的晶石,泛着拒人的寒光,却是我历世数载所见,郁结最深沉的悲愁的双眼,仿佛前朝红尘未了执念,尚于他瞳孔之中频频闪现。 我上前探问:“不知高士如何称呼?” 他还是没看我一眼,除他的草,漫不经心的答:“胤霆。” 这应是他本名。但他似乎全不在乎谁知不知道他的名字。 先前我看过那屋里有两间卧榻。我清楚隐士是居于外间的,而里间竟也扫得一尘不染,像有人常居,但我感不到其他人的气息。 “胤霆公子……”我斟酌了很久到底应该怎么称之,“这房里可还有人居住?” 他的动作戛然而止,神色竟似若有所触,但很快恢复了原样,继续覆土,答道:“无
5条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