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前几天全国范围内突然降温开始,津海的温度便一路直跌,甚至直接跌到个位数。吴雩之前常年在境外,上学那时候也对这些节气不怎么了解,自然对于这些诡谲的天气现象毫无知觉。 只是在最近养成了下车之前往步重华怀里钻一下、偷点热气过去的习惯。 步重华也总会把人更紧地往怀里带一下——吴雩身体不是很好,夏天的时候还可以,身上揉着还有点暖合,一到这种微凉的时候,身上就冷得让人心惊,好像总是捂不热——然后在吴雩的额头上烙下一个每天都不重样的亲吻,仿佛这样就可以把自己那点儿热气在吴雩身上锁得更久似的。 就算是冷得很,吴雩也执着地不肯穿步重华给他准备的衣服。 也不怪吴雩不愿意。吴雩自从回了国内,就收起了自己曾经的年轻锐气,衣服只要能穿,就敢往自己身上套——当年穿着老头衫旧拖鞋的吴雩一度成为系里上下的神话。 但是自从步重华一点一点挤进吴雩的生活,发生在吴雩身上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衣着。步重华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逛街的时候一旦发现了他觉得适合吴雩的衣服,二话不说拉着人就去试,合适就立马看也不看价格地刷卡拎走。 吴雩很难理解为什么衣服这种东西还要那么讲究,还贵,有这钱攒起来再买辆大G不好吗?终于在某一天两人胡乱闹了一夜之后,吴雩浑身酸痛但舒服妥帖的靠在步重华暖和的怀里,用下巴指了指衣柜,扯着因为方才过度使用而短暂沙哑着的嗓子问他原因。步重华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吻着吴雩的眼皮,手掌不断抚摸着吴雩背上形状漂亮的蝴蝶骨,突然闷闷地带着笑意出声:“这不是怕你老想着怎么把车开去二手市场吗。” “当然衣服也可以卖——只要你不担心第二天裸着去上班。” 吴雩无奈,知道这人床上床下两个样儿,枕着深夜在这股流氓劲儿里咂摸出一点幼稚来,于是心情大好地搂着步重华入了眠,却在梦里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 ——第二天一觉醒来才发现是肩膀那儿的被子支棱着边,一秒入冬一般的寒风飕飕地往里灌。身边的步重华温热依旧,于是吴雩望着挂钟默默地往他怀里缩了点儿,当作什么也没看见地闭上了眼,想等步重华叫他。 就算是小长假之后的第一天开工……反正领导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迟到。 步重华一睁眼,看见的就是死命往自己怀里钻的自家男朋友。怀里人身上带了点热乎劲儿,步重华看着吴雩裸露在空气中的修长的脖子,目光不受控制地顺着颈部线条滑进被厚被子,在脑海里勾勒着在他心里不论过了多久也依旧美好到怦然的身体。吴雩后背上的刺青在被口影影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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