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伶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惯将喜怒哀乐都藏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终是客 你方唱罢我登场 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 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 道无情道有情费思量 .赤伶 “……师傅!你当真要给那些日本鬼子唱戏吗?!”小生死死地咬着后槽牙,眼睛睁得很大,一眨不眨的盯着梳妆桌前的人,眼中的泪早已盈满,只一下,就簌簌地落下来。 裴晏之脸上是带着浅浅的笑的,执笔描眉的手端的很稳,细细描绘出一道弯弯的弧线,柔美中还带着一丝男子的潇洒的意味。 见他不答话,小生抱着戏服的手倏地攥紧,语气焦急了些许: “师傅!” “嘘,”裴晏之微微侧过脸,在晕黄的灯光下开始描另一道眉,一切如常,无端地,动作却透出寂寥与悲伤,“戏一旦开场,就是没有人看也要唱完。” 戏一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人不听,不代表鬼不听。 …… 戏院的戏台上仍唱着悲欢离合的《桃花扇》,裴晏之便是这戏院的角儿,方寸戏台上,只见他水袖柔婉,昆腔曼妙,在一众叫好声中,生生演活了那敢爱敢恨,不怕血染桃花扇的李香君。 你方唱罢我登场,只是,不知这戏里戏外唱的是谁的悲欢,谁的离合? 然,家国破碎,山河飘零,孰能幸免。 二十六年,七月七日夜,随着日军的一声枪响,全国陷入一片水深火热当中。 不久战火绵延至此,日本人包围住县城,要求戏院的裴晏之给他们单独演一场,以慰问所有日本士兵,若是胆敢反抗,便要整个戏院乃至全县遭殃,所有人难逃一死。 他穿着戏服,长长的水袖垂落到地上,似是晕开了一副水墨丹青,上了妆的脸极美,浅浅的漾出一抹笑。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他笑道:“好。” …… “你呀!”小生见裴晏之水米不进,愤愤地把戏服往梳妆台上一丢,跑走了。 裴晏之近乎虔诚地把眉笔端正放回原位,手指一寸一寸,动作轻柔地把戏服上小生掐起





2条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