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假装没看到那件大衣最后是披在那位骆上将身上的,他看见骆上将对他老板耳语了一句什么,他家老板眼睛眨了眨,倒也没有什么表情。 可能因为他还杵在这吧。 他家老板终于迈开腿了,他对骆闻舟点了点头,跟上了他老板的步伐。 费渡一路上都没说话,他衬衣前襟口袋里放着一块被脏污了的帕子,洇湿了他胸口一小块地方,粘腻着他有些难受,他的脸有点热,胳膊肘架在车窗上,手指一搭一搭地轻敲着嘴唇。 燕城就算是到下半夜,也还是热闹,灯红酒绿不减,夜色愈黑,灯光便愈浓烈,浮光掠影地扫过费渡不明表情的脸,给这妖孽又添了三分妖气。 像个魅魔。 陆嘉在副驾驶,他不负责开车,他是费渡的贴身助理兼保镖,又兼挡酒和小秘,近几年还要频繁地给他的黑心老板处理感情问题,负责查他那位心上人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 他觉得自己没有累死在工作岗位上,可能是上辈子积福太多,这辈子不该就此殒命。 他看着后视镜里他家老板嘴角突然勾起的贱笑,觉得自己上辈子就算是个福娃,这辈子也不够那位糟践的了。 果不其然,他老板倾身上前:“陆嘉,我可能要麻烦你件事。” 陆嘉憋着气,干笑两声:“怎么会,费总说什么我们底下人还不是去照办嘛,就算您现在让我去阻止太阳爬上来那我也没有什么怨言呐。” 费渡点点头,自动忽略陆嘉的阴阳怪气,他正色道:“去查查,骆闻舟他父母的喜欢,再帮我打听打听,骆闻舟和他父母的相处模式,不要太片面的,要整体化的。” 陆嘉愣了三秒钟,他回顾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兄友弟恭,家庭和睦,学历很高,留过两年洋,文能写报武能扛枪,回国那天在下船的时候踩了一脚屎,然后就遇到了费渡。 当时年轻的他觉得自己得遇明主,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但现在,他恨不得把这福气团成团丢到燕城下水道里,谁爱要谁要吧。 他吸了一口气,觉得鼻子有些闷,他那惯会上杆子往上爬的老板似乎仍觉得任务不够严峻,又说:“对了,等天亮了,你去帮我挑一束花送到骆闻舟府上,要新鲜的红玫瑰,别被人家再拿刺玫瑰糊弄了”,末了,又觉得不妥,“算了,让卫卫去吧,你眼光不行。” 你眼光不行。 这话要是有人在他刚遇到费渡觉得他真是个好老板的时候对他说多好啊。 费渡回到家,也没去洗漱,在沙发上躺得溜直,开始糟践别人了。 “喂,东来吗......别骂人,没人想听你絮叨......你旁边有外人吗......让她先下去吧......我没毛病,我跟骆闻舟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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