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父女》的读者不会想到, @Kula 是一个有轻微社交恐惧症的人。 本经纪人和责编透露,《贫穷父女》连载的几年里,Kula没有接过他们的电话,大家都是乖乖在网上等他回消息。更不用提平时各种活动邀请,Kula从不去凑热闹。 Kula的同学也完全不知道他在画漫画。偶尔有人在社交软件上问起近况,他就以一句“在老家打工”草草带过。 事实上,自从2013年毕业后,Kula再没有见过同专业的同学。他待在老家汕尾乡下的房子里,构思着《贫穷父女》一个又一个搞笑又感人的故事。
《贫穷父女》的读者不会想到, @Kula 是一个有轻微社交恐惧症的人。 本经纪人和责编透露,《贫穷父女》连载的几年里,Kula没有接过他们的电话,大家都是乖乖在网上等他回消息。更不用提平时各种活动邀请,Kula从不去凑热闹。 Kula的同学也完全不知道他在画漫画。偶尔有人在社交软件上问起近况,他就以一句“在老家打工”草草带过。 事实上,自从2013年毕业后,Kula再没有见过同专业的同学。他待在老家汕尾乡下的房子里,构思着《贫穷父女》一个又一个搞笑又感人的故事。
——🌟 世界观?真的没有🌟—— “我没有其他的兴趣爱好,也没有对象,每天画漫画成了生活的一部分。”Kula说,“对我而言,漫画意味着一切。” 和很多人一样,Kula从小就喜欢上漫画。那时,他被家里3个姐姐带着看漫画,时不时模仿一些漫画的画法。 毕业后,Kula先是去了一家动画公司当动画师,但做了一年多没什么成色。无意中发现了快看漫画的征稿比赛,就投稿了一部恐怖漫画,Kula没想到1万元奖金这么容易到手。 稍早些时候,他投稿给另一平台的作品因读者投票太少被无情拒绝。“我看了投票前10里的作品,有些真是挺烂的。”Kula有些心灰意冷,转手把作品投给了刚起步的“备胎”快看。 拿到奖金的Kula有了画下去的动力,他和责编哑铃开始商讨第一部正式连载。初期,Kula认为严肃题材不太好驾驭,但是他对自己的喜剧天分很有自信。“平时看小品、舞台剧的时候,觉得他们笑点很僵硬,如果我来编剧的话,就不会这么沉闷。”
·快看社区里的kula是个相当会造梗的段子手。 题材故事都定下来了,但是大家对画黑白漫还是彩漫产生了分歧。Kula从小看的就是日漫,受黑白漫影响颇深。但那个时候国内读者看彩漫已经是趋势。双方僵持不下,责编差点被气哭。 最终权衡下,Kula决定尝试彩漫。几年下来,他对彩漫的看法也有了改变,认为彩色也有其优势。“五五开吧,现在觉得。” 还有一个小插曲。2015年春夏之际,《贫穷父女》第一话上线时就被人举报,说是“三观不正”。故事讲到了一个有点黑色幽默的情节,父女俩在路边乞讨,然后骗了别人1000块钱。“读者接受不了他们的漫画主角做这种事。”至今,《贫穷父女》第一话还是缺失状态。
《贫穷父女》已经连载5年,无数个小故事带给读者这样或那样的启发和感动。很多读者也表达自己从中汲取生活勇气和力量。但Kula觉得这些都只是他纯粹的创作表达。“包括之前也有人问我,有没有想透过作品向读者传达什么世界观或三观。没有,真的没有。” Kula作为大龄单身青年,没结婚,也没女儿,所以作品里的主角、配角没有生活中的原型。就连“贫穷”这件事,他从小到大也没有经历过,全是靠想象构思的漫画细节。 ——🌟磨人的创作🌟—— Kula在手机里下载了一个记事本,记录他平时积累的梗和创作点子。 但对Kula来说,这些点子还远远不够。近些日子里,他一直在为漫画的剧情苦恼。以前画漫画的时候,他自己就觉得内容很有趣,迫不及待地想分享给读者看。但现在这种感觉没有了。
Kula认为,像《贫穷父女》这种日常搞笑风的漫画,风格需要很多变,否则读者一旦习惯你的风格,看到上一个画面就知道接下来会画什么,作品就会失去吸引力。 最近,快看漫画开放了创作者数据后台,下滑的数据线也让Kula感到焦虑。他在微博上写道:“讲江郎才尽像是在自吹自擂。应该是心力交瘁,山穷水尽来形容。”
这不是Kula第一次为创作感到焦虑了。 2018年,《贫穷父女》停更过一段时间,也是因为创作不出来满意的剧情。当时,他还想过让这部作品完结。他甚至谋划好了新的作品,讲高中生之间的搞笑故事。他把画完的草稿拿给经纪人看,最终不了了之。 关注Kula微博的人可能知道,他经常在创作上“反思”自己,直白地袒露自身的不足。他对自己作品的定义是“中规中矩”,“要说特别出众的话,我觉得没有;要说籍籍无名没人看的话,也不会。”Kula如此评价在快看漫画上600多万人追更的《贫穷父女》。
努力又谦虚,是部分读者对Kula的评价。但笔者认为,这份谦虚里还带入了“社恐”的成分。 比如谈起国内的漫画家,我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Kula:“国内好像就墨飞了解的多一些。” KK:“你们俩平时交流多吗?” Kula:“没交流,人家是大佬不好去交流。” KK:“老师您别这样说……” ——🌟开心的时刻🌟—— 去年春天,Kula在广州的小街上吃广式烧鸭,像往常一样一个人。烧鸭吃到一半,微信对话框弹出来,是快看经纪人发来的。 “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信息写了这么几个字,Kula记得,这句话后面还加了很多个感叹号。微信那头的人兴奋地告诉他,《贫穷父女》要被拍成电影了。 Kula回他:“好的。”然后熄灭手机屏继续吃饭。“我是挺开心的,但是没有想象中那种狂喜的表现。” 甚至,他心里想的是,这一天终于来了。“有点不要脸,好像我一开始就觉得这漫画总有一天会影视化一样。”Kula对自己当时的心境也有点哭笑不得。
不久后,《贫穷父女》动画化也在路上了。Kula说这些是让他连载漫画期间感到最开心的时刻。 “不知道具体是谁,但至今我仍然很感谢快看那个看中我最初那部恐怖漫画的编辑。”Kula班上40多个学设计的同学,毕业后除了一个在画油画,其他人都转行了。他能靠老本行从事漫画创作实属不易,所以对漫画家这个职业倍感珍惜。 当然,他与编辑之间的矛盾暂时没有考虑去解决。比如,编辑让他把更新的漫画分镜发出来,大家讨论下剧情。但每次收到的分镜稿总是特别乱,除了Kula没人能看懂。“有时候新换的编辑不知道,我发给他看,他就再也不会要求我发分镜稿了。” 有时候聊着聊着,忽然会觉得《贫穷父女》里那个贱贱的爸爸顾英俊好像又有了原型。但一想到作者社恐的表现,又不会和这个角色联系在一起。 在漫画的小剧场里,有一条单身狗的故事线。Kula把自己比作那条据说是德牧看上去又很像中华田园犬的大黄狗,并表现出了孤独患者该有的样子。一个人锻炼,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散步,一个人流泪,总是不经意间吃到别人撒下的狗粮。
在问到总是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孤独时,Kula又表现得很乐观:“不会呀,还是挺享受一个人的,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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