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这十年,养成了看表的好习惯。 其实这表是骆闻舟的,费渡捡到了。 然后揣在怀里捂了十多年。 他到哪都得偶尔拿出来表看看,旁人大都觉得,大约年纪轻轻掌权不易,总是拿捏着时间处理工作,这倒也给费渡挣了个勤勉自律的好风评。 不过,大约只有费渡自己知道,他为什么总爱拿着这块表现眼。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万一,哪一天,骆闻舟悄然一瞥,然后走上前,说,费少爷,我也有过一块相似的表。 看,这不就能聊上了。 其实是一个挺脱裤子放屁的幻想,费渡自己也知道,所以他也从来没跟张东来他们提起过这一茬。 但是费渡还总是想着,万一呢,万一就碰上了,聊上了,那多好。 现实打破了费少的“万一”幻想,骆闻舟总是外出公干,有一年甚至整年都不在燕城,那一年费渡几乎得不到他的任何消息。他又很少参加燕城这些富二代们的聚会,半是没兴致半是避嫌,很难跟费渡碰上。 但是马上就不一样了。 费渡这么想着,理了理自己的衣摆,将袖口放下,袖扣扣上,他甚至别了个精致的徽章,鸟纹形的,鸟眼镶了颗黄水晶,在黑天下显得格外璀璨夺目。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衬衫配时兴的灰色马甲灰色长裤套装,不过和市面上不大同的是,马甲腰收紧了些,也没有暗纹,整个人削肩窄腰又素淡雅致,费渡又非常清瘦,往码头一杵,甚至有种长身玉立之资,浑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书卷气。 一旁的保镖也不时的瞟向费渡,大约也是从来没见过老板这般青春可人的样子。 他将眼镜也戴上了,他平时玩乐的时候不常戴,太麻烦,现在戴上倒不太适应了。 想了一会,费渡又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系上了,严谨到了极致。 就像骆闻舟一样。 “老板,骆将军大约还有五分钟的车程。”保镖凑上来和费渡耳语。 费渡耳根子都有些热,他不知道他手下的人为什么都有跟张东来一样喜欢凑到人耳边说话的毛病,整个码头都是他们的人,他到底有什么隔墙之耳要时时刻刻防着的。 费渡仰头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没有再跟保镖讲道理的欲望了。 “让陆嘉盯紧他那边,别让骆闻舟先下手。” “是。”保镖下去了,费渡身边立刻替上了一个国字脸的,看上去靠谱多了。 费渡从凉风飒飒的码头口进了仓库,仓库是他家的,隔出了一间可供谈话的会议室,不算大,但也不小,费渡带进去了四个人,加上随行的国字脸,再加上他自己,一共六个。 费渡于一边的中间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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