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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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同人
草神和妮露会出现复刻。妮露在草神登场后速度登上T0强度梯队,很多玩家在妮露上线初期都没有抽取,所以也无法体会后来草神+妮露带来的超绽放体验,这次3.6两位角色的复刻,相信能满足很多玩家了。
巴卡妮武器和材料,都可以从巴卡尔或巴卡妮副本中产出,只是巴卡尔作为团本,产出材料更多一些而已,常规做法依旧是,小号新人打巴卡妮,大号玩家打巴卡尔,这里主要算一下时间进度。
武器贴膜如果想早点毕业,在巴卡尔团本到来之前,跨界巴卡妮制式武器非常重要,因为巴卡妮制式武器只有在巴卡尔团本之前才能跨界,在巴卡尔团本后是无法跨界的,提前跨界可省下兑换3把巴卡妮武器的时间。
当经历“巴卡妮”版本后,巴卡尔团本时期,史诗才会平衡调整,这点要注意了。而在“巴卡妮”副本中,新增了固定史诗头肩,需要堆属抗触发属性,因优化了条件,非常的好堆。
目前韩服游戏中,推出了“巴卡妮”副本,这是巴卡尔Raid前置地下城。“尹明镇”已明确表示,巴卡尔团本“非面向所有玩家”,具有一定的挑战难度。而巴卡妮副本,则是为了给打不了团本的玩家,提供制作装备途径。
在对抗灭霸的入侵中,妮妮当然也是奋勇当先,却无奈灭霸的力量十分恐怖,妮妮被灭霸一拳撂倒,当然还不至于死去,在复联有着极高地位的妮妮,当然还是要接着战斗的。
妮小说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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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开之后,贝戈特的夜空再无光明。
公主和陛下的结局假想(一)
BE预警 谨慎避让
简介越短,内容越狠。
那位拉乌斯的神已经来过了。
原本的五年被延长至二十年,已经是极限。
艾妮卡的身体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缓慢生长,就算到了约定的那天,也只是年龄上大了五岁,外表并没有其他的变化,而阿雷笛安,却是真实地度过了二十年,虽然皮肤保养得足够好,看起来与艾妮卡仍旧相配,但眼角还是出现了细微的皱纹,时间的流逝可以使气质沉淀,让那份帅气由内而外更加淋漓尽致地展现,但在离别的那天,这个快要步入中年的男人,哭得像个失去珍宝的孩子。
妻子还是他们相遇时的模样,只是脸色苍白,微闭着眼睛躺在那张他们共度了上千个日夜的丝绒床上,厚重的帷幕垂下来,将窗外耀眼的光亮挡住,露在外面的半个手臂在太阳光下近乎透明,阿雷笛安赶忙握住那只手臂,放进绒被里,企图用简单直接的方法让艾妮卡能够再长久地存在一段时间。
“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亲爱的陛下。”艾妮卡说这话的时候,全身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水蓝色的眸子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固执地将那只手臂伸出来,摸着半跪在床边的男人的头发,中指上的戒指晃得有点刺眼,在床帐四周投射出七彩的棱形光柱,她丝毫不在意,手指从头顶一直摸到发梢,直到被阿雷笛安重新握住,包裹在手心里。
阿雷笛安的手还是那样温暖,她的手却冷得没有温度,就像贝戈特寒冬夜里凝结在落地窗玻璃上的冰柱,捂热一层,便会有新的寒冷再次袭上来,交替反复。
“克里斯蒂安已经可以正确地处理事件而不再需要我的指导了,吉奥万尼的剑术不错,能够和骑士们对抗几个来回,贝蒂才刚刚学会喊妈妈,遇见人也不害怕,总是咯咯地笑,多像你......”男人亲吻着她的手指,眼睛里满是温柔,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的低喃,纤长的睫毛蹭着艾妮卡的手背,就像个迷恋神祇的朝圣者,在做最虔诚的朝拜。
那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三个宝贝,大儿子克里斯蒂安更像他的父亲,银发红眸,冷静果敢,行事狠绝,很早就被当作这个国家的继承人来培养,二儿子吉奥万尼就像她一点,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但异常勇敢,什么事情都想要尝试,小的时候总是磕得浑身是伤,哭着喊着让她给包扎,也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那个;小女儿出生在两年前,那位拉乌斯的神来看过,并给她取了名字——贝蒂,上帝的誓约,也让艾妮卡在瞬间想起了她与上帝的誓约。
看来,在这个世界待久了,久到忘记了自己原本并不属于这里,每个五年之际来临的那天,阿雷笛安就会放下一天的工作,一整天都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禁锢在臂弯之中,再或者牢牢地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生怕只要一回头,身后的人就会消失不见。而每个这样的夜晚,艾妮卡的胸口就会传来剧烈的疼痛,好像要把她的身体撕裂,将灵魂剥夺出来,彻底驱赶至躯壳之外,当她痛到无法忍受的时候,意识濒临破散的边缘,想着咬断舌头结束这痛苦,阿雷笛安就会强硬地掰开她的嘴,用深吻来转移她的注意力,熟悉的清香会带来短暂的清醒,直到新的一天,太阳升起,房间里闯入第一缕光线,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但他们知道,他们又赢了,赢来又一个奢侈的五年。
然而,还是要面对的,是逃脱不开的,离别。
一个普通平常的早晨,阿雷笛安像往常一样从练武场回来,准备叫醒还在熟睡的小妻子,当他的手抬起一缕粉色的长发印下轻轻的一吻时,却发现艾妮卡眉头紧皱,浑身直冒冷汗,体温也低得不似正常人,就算有源源不断的神力注入也无济于事。
“我亲爱的孩子,时间就要到了。”
他在神殿听见了那位神明的话,迈出的腿停在半空,阿雷笛安感觉一阵恍惚,人差点摔在石阶上。
“等她醒来,好好的告别吧。”
艾妮卡睡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她并没有做梦,因为魔塔的魔神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驱逐,黑魔法不再对她有威胁,但她还是没有治好自己的魔力不适症,在这个世界活不过五年的她,却安稳地度过了二十年,有了丈夫,有了孩子们,还有了一个家,她很满足了。
睁开眼就看见阿雷笛安皱成一团的眉毛与紧绷的下颌线,还有站在床边眼眶泛红的两个儿子,贝蒂还太小,不能让她看见这场面,她是个小天使,就应该永远的快乐。
“出去吧,孩子们,我想和你们的父亲聊聊天。”
克里斯蒂安是个大孩子了,他咬着嘴唇拉起弟弟的手,恭敬地弯了一下腰,径直往门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孩子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看躺在床上虚弱的母亲,母亲依旧是笑着的,那张看起来才二十几岁的脸蛋,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他也有梨涡,是遗传的母亲,他没有离开,捂着弟弟的嘴躲在门后,从缝隙里向内看。
记忆里,父亲只有在和母亲相处时才会笑,宠溺的,孩子气的,无可奈何的,就连生气起来也是嘴角上扬的,而面对他和弟弟,多数是严厉,冷峻的模样,他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父亲的爱与母亲的关怀本就不同,但当他透过门缝看到父亲,那个伟岸高大的帝国掌权人就这样半跪在床下卑微地求着床上的人不要走时,眼泪就这样吧嗒吧嗒地落在地毯上,视线也跟着模糊。
“阿雷笛安。”没有旁人在的时候,他们习惯直呼对方的名字,这是最亲密关系的体现。
艾妮卡挣扎着要坐起来,就被人扶住了肩膀,整个人靠在阿雷笛安身上,这让她感觉好多了。
“不要太紧张,这一天总是要来的,只不过就是有些突然,我和你,都还没反应过来。”
如同她降临在这个世界,作为原著中并不起眼的一个小人物,却硬生生改变了故事的发展,作为回应,仍旧无法拯救自己的命运,可能,这就是既定的人生路线。
阿雷笛安的头埋进她的肩窝,这一次,倒成了她来安慰他了。
“我想起来第一次像你求婚的时候,你竟然如此冷酷地就拒绝了我的请求。”
“因为当时的我在你眼里没有看到一丝认真,你就这样大胆且随意地将自己的终身大事说出口,任谁也会不答应。”阿雷笛安将怀里人的头发捋至一侧,露出她柔软粉嫩的小耳朵来,嘴唇轻触额头,落下浅浅的吻。
“哼,要是你早点答应了,说不定就没有中间这么多麻烦了。”艾妮卡的手搭上男人的脖颈,小脸往里拱了拱,她感觉身上有些冷,阿雷笛安就把被子拉过来,一直盖到她的肩头。
他们经历的苦难无非就是书上老套的写法,以前都是在纸张上看着,翻翻书页就能跳过,但亲身体验后,才发现原来真的很不简单,从迷茫情愫到明确心意,再到共同战胜魔塔,一切都已经过去,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也不过是偶尔会发出唏嘘的故事而已。
人们都说感情能跨越生死,但只有一个人活着,那份感情是否也会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淡去,谁也不知道。
艾妮卡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阿雷笛安就在旁边静静地听,时不时插上几句。
“我原本以为你是铜墙铁壁,到头来我才是那个最迟钝的那个。”
“我从来不吝啬感情,尤其是对你。”阿雷笛安敲敲艾妮卡的脑袋,身子动了动,将人搂得更紧些。
艾妮卡咳嗽起来,胸腔震得脑后痛得发麻,一滴泪顺着眼角留下,被人用手轻轻擦去。
“如果这份痛苦能转移到我......”后面的字还未说出,就被她用手指抵住嘴唇。
“别说这样的话,你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还是整个帝国的,子民还等着被带领继续过幸福的生活呢,而且......”艾妮卡稍稍停顿,吐出一口气,那声音轻飘飘的,“没了我,你还能活,没了你,我可真活不成。”她并没有阿雷笛安的那颗心,装下一个人就已经满满的了。
艾妮卡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每一个动作都在迅速消耗她身体里的能量,手心沁出一层薄汗,牙齿将下唇咬得没有血色,上帝啊,能不能在我走之前给我最后的安宁,她默默地祈祷,祈求神明不要让她面目狰狞地离开。
房间里响起一声叹息。
“小碎片,还有我亲爱的孩子,这是我能给予你们的,最后的帮助了。”
世间最纯净的力量慢慢驱散了她身上的阴霾,将那份来自地狱的苦痛缓解,艾妮卡终于又能毫无顾忌地微笑。她干脆转过身体,径直扑进阿雷笛安的怀里,就像他们每一次见面,每一个拥抱,耳朵隔着头发摩擦,心脏透过胸腔相贴。
“真的要走了,陛下。”仿佛回到了第一次离别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喊他。
阿雷笛安有些哽咽,嘴唇微微颤抖,脸上也没有血色,一时分不清生病的到底是哪个人。
“叫我的名字。”他从未发出这样的声音,仿佛一把尖刀划开喉管,被人一把扼住还在震动的声带,沙哑而又撕裂,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爱你,阿雷笛安。”
艾妮卡可以感受到阿雷笛安说话时身体的颤抖,但耳内的轰鸣却让脑袋一阵又一阵眩晕,泪珠滴落在后背,沿着脊线向下滑动,那滚烫刺激着心脏支撑到最后一下的跳动,是她此生最后的记忆。
“我也爱你,艾妮卡。”
阮山奈
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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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星火,不敌你眼中炙热
设定:吵架之后 重归于好
引用刚更新的漫画章节内容,后续为私设情节,与原文无关。
5K+字略长 祝食用愉快❤
烟花盛开的声音很大,甚至盖过了了街道的欢呼
他的嘴唇在动,她听得很清楚:
艾妮卡......
他们应该是吵架了。
阿雷笛安铁青着脸,表情严肃。
“你最好不要对这里留有执念。”
他亲切且决绝地将她推开,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疏离的话,印有玫瑰花图案的金边瓷碟上,那杯红茶表面已经没了热气,或许是凉透了,她就决定不再去碰了。
“您说的对,陛下。”
她笑着站起来,拎着裙摆,微微俯身,像个仪态端庄的公主,“我会好好考虑您说的,关于回家的提议。”
她体面地来,也应该潇洒地走。
几分钟后,房间里的糖果气息才消散,她曾来过,阿雷笛安想,然后,是自己将她赶走了,头也不回。
费利克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尊敬的陛下,贝戈特的皇帝,正坐在深红布沙发上,胳膊肘搭在扶手上,手撑着下巴,头转向另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
费利克汇报完工作,余光也跟着瞄了眼窗外,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下午的阳光笼罩着的偌大的中央庭院,除了一望无际的绿,仅剩那座银白色顶部镂空的亭子,他记得那里,是卢布尼公主最爱去的地方,宫里的人都在说,经常看见陛下和公主一起坐在亭子里,一聊就是好长时间。 他知道卢布尼的公主刚离开不久,路过长廊拐角的时候,他们擦肩而过,公主低着头跑远了,淡粉色长发编织成辫,就放在肩膀一侧,伴随着跑步的动作,轻盈地像一朵云霞。
“陛下,再过几天就是贝戈特一年一度的烟花节。”费利克恭敬地低头,“想要问问您,节日那天的安排是否还需要做更改?”
沙发上的男人挪动了下身体,红丝绒的软垫受到挤压,与后方木板相撞发出“嘎吱”的声响,听着就像忘记涂润滑油的金属轴承。
“一切照旧。”阿雷笛安站起来,重新将领带和丝巾系好,规矩地在领口打结,“记得照顾好她。”
他想起艾妮卡十几分钟前说过的话:“一个星期没怎么走动,确实有点难受。”她那时说自己没什么不满,不过现在看来,可能情况有变,毕竟阿雷笛安刚才说了重话。按照小公主的性子,说不定会把这次的烟花节当成一个排解烦闷的好机会,算了,就由她去吧,他真的拿她,毫无办法。
她说她喜欢他,从一开始就反复强调的,他不信,于是本能地抗拒,礼貌却又不得不退让,她说希望彼此的距离再进一步,他感觉现在的程度这样已经足够了,克制却又不得不逃离。
阿雷笛安第一次承认自己输了,是在连续几个下午都看见蹲在木丛里等待他的艾妮卡,他从宫殿二楼望下去的,小小的一团粉色窝在庭院的角落,大概是那一刻开始,他城堡的壁垒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向后移动,现在明目张胆地到自己眼前了,他就觉得该做些什么了。
艾妮卡第一次萌生了回家的念头。
之前阿雷笛安解释过,是为了让她回到更安全的地方,可是她知道,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孩他爸的身边,她还要拯救他将死的故事结局,就算他拒绝了自己关于叫名字的请求。
“为什么只允许他?”孩他爸竟然这么问,当然......当然是因为你在我心里是特别的存在,我想用这种方法拉近我们的距离。“孩他爸很帅”,这句话是真心话,“一直在喜欢着他”,这句话也是。我们好奇彼此的想法,却都在隐藏自己的内心,也许是真话经常被玩笑语气包装的缘故,这样的事情多了,不仅对方,甚至本人可能都在怀疑话语的真实性。
他好像是应该不相信我,艾妮卡想,可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关系就又回到了原点,那不是我想做的,哦,还真是糟糕。她懊恼地踢着路边的石子,青灰色的石头边缘近乎磨平,骨碌碌地滚着,从路这头到那头。接下来几天还是不要见面的好,艾妮卡决定了,她要往神殿去,那位拉乌斯的神会收留自己的,毕竟他还会亲切地称呼她“小碎片”,她回过头看了眼贝戈特皇宫,脸鼓得像饱熟的棉花球,拉紧发辫上的蝴蝶结,小跑着向神殿去了。
“小碎片,你是和我的孩子吵架了吗,怎么这几天都在这里?”
由于是在神殿的祈祷室狼里,拉乌斯的神直接就附身在那狼石像上,没有人知道在另一个世界俯视人间的他,此时正悠闲地躺着,目光跟在艾妮卡的身后打转,小碎片往哪去,他就去哪。
“您不是都看见了吗?”艾妮卡放下手里的书,一上午的时间,书页几乎没被翻动过。“神明也有忙碌的时候。”
艾妮卡把书盖到脸上,偏过头看着石像,“麻烦您,借我靠一下。”
少女柔软的手臂挽着石像的前腿,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以前是误打误撞进来的,还因为害怕闹了不少笑话,现在倒成了自己的“避难所”,这个宫殿里有她熟悉的清香,这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不禁让她有了好去处,更使她的心灵都得到涤荡。
我就休息一会,一小会就好。艾妮卡本是这样想着的,但眼皮却越来越沉,视野中的光线越来越弱,到最后,她完完全全地闭上了眼。
拉乌斯的神叹了口气,默默地用神力将她包裹住,不久前还信誓旦旦要将那孩子拿下的小碎片,这几天都是恹恹的,干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那问题来了,到底要不要告诉他,那孩子其实也不好过。
门口传来把手转动的声音,拉乌斯的神眼前一亮,果然,最先沉不住气的那个,来了。
阿雷笛安穿着黑色的立领外套,袖口向上挽了一截,他刚结束一场议会,听费利克说,艾妮卡进入祈祷室后已经待了有段时间,眼看着天色见黑,还不见人出来,脚下不自觉地动起来,等到人反应过来,手已经搭上了祈祷室外的门把手,轻轻地推开大门,抬头看见睡在石像旁的艾妮卡,他的瞳孔一阵收缩,公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让人省心。
他先是捡起掉落在地面上的书,然后脱下外套盖在艾妮卡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来。
夜晚气温降低,艾妮卡双臂环胸,蜷缩成一团,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阿雷笛安的手穿过腿弯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地向有温度的怀里拱,脸蹭着男人的胸膛,男人的身体轻轻颤动,脚下的步子停顿了几秒,而后又恢复正常。
那位拉乌斯的神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托着下巴笑得很开心。
后背靠上柔软的床垫,艾妮卡的意识变得更混沌了,她奋力想睁开眼睛,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感觉到自己压在床上的头发全都被撩起来,脖颈的重量就轻了不少,她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
阿雷笛安简直哭笑不得,面前的人表现得就像在和他置气,他手里揉搓着淡粉色发丝,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边的人,睡得正香,从神殿到皇宫的路上,艾妮卡一直没有苏醒,除了偶尔会因为位置的变动发出几声嘤咛,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毫无防备。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投满半张床,正好覆盖住艾妮卡的身体。修长的手指穿过发间,卷起经过花园时沾染着的淡淡花香。
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的两道呼吸声愈发清晰。
今天就是烟火节了。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贝戈特皇宫的每一个人都意外地得到半天的假期。
“公主,您真的不打算到街上去吗?盛典很热闹,而且烟花很美,您......”
“不去了,玛丽安,像我这样的身份,到处乱跑然而会给其他人造成麻烦。”艾妮卡正在给窗台边上的花浇水。
玛丽安捧着几条漂亮的裙子,一件一件展示给公主看。她挑了几件颜色不那么鲜艳的,虽然盛会精彩的部分是在晚上,但公主那头显眼的粉发,就足够吸引过路人的目光了。
“玩得愉快,玛丽安~”
艾妮卡把玛丽安推出门,然后回过头去看摊在床上的裙子们,只觉得头大,反正都是穿黑色斗篷罩住的,里面就算再好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现在的时间有些早,等到天再黑一点,就偷偷溜出门去,她打开门向四周看了看,发觉走廊两侧的守卫数量明显减少,而且大家看着都像是生面孔,应该是轮换制替岗的,只要摸清替换的规律,趁着交接的空隙,她就能走出皇宫到外面去。
下午六时,天边开始泛红,明天准又是个好天气,艾妮卡的心情也很好,就在刚才,新替换的守卫已经打开门确认了她的位置,原则上是不会再进来了,于是,她学着看过的小说女主们,把所有的床单打结,一个连接着一个,从窗台滑下来,幸好这皇宫的二层并不高,虽然距离地面还有段距离,但只要一咬牙,也能安全地跳到地面上去。
庭院里静悄悄的,值守的士兵也不见几个,艾妮卡心里直犯嘀咕,难道大家真的都在痛快地娱乐,以至于连皇宫的安全都不管不顾了?她不敢多想,反正孩他爸都会安排好的,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时候不近人情,但治理国家绝对是一等一的,也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也允许自己拥有这半天的假期,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好想的,艾妮卡将头上的兜帽压紧,凭借着之前的记忆,很快就出了门。
街上很热闹,小贩吆喝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贝戈特皇宫里也有很多人,也会人陆陆续续地进出,但那是不一样的,热闹也分很多种,人多的,人少的,喧哗的,静谧的,心烦的时候看见一枝花也觉得是嘲笑,愉悦的时候屋子里坐满了人也不会觉得吵闹。
艾妮卡很高兴,她看见了很多新奇的玩意:美丽的珠饰是不能再去碰的,上次带给她的灼痛感至今记忆犹新;刷满酱料的炸物也不能去碰,因为刚用过晚餐,虽然关于盛典的乐趣减少了,但总算能够出来透透气,就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了。
“美丽的小姐,买一个面具吧。”
她正逛得起劲,迎面走来一个小商贩,他的手里是些动物图案的面具,狮子,苍鹰,狐狸,猎豹,看着都是肉食性动物,完全与艾妮卡的性格不符,她最后选了个小兔子模样的,付完钱戴在脸上,她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在人群里太显眼了,可好奇的心根本压抑不住,艾妮卡满怀期待往长街深处走去,这里来往的人都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这就给盛会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艾妮卡开始庆幸自己的“随波逐流”,戴上兔子面具,身披黑色的斗篷,混在人群里,借着夜色的黑,除非是很熟悉她的人才能分辨出来,这样也就更安全一些。身边的人都是三三两两的,大家都有人陪着,她没有。没关系,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快乐,行动起来更潇洒。
慢慢的,人们开始聚集起来,相拥着往一个方向走,艾妮卡就跟着他们,一齐往护城河边去。
护城河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它穿过这座城市,淌过一寸一寸的土地,带来沿岸的繁荣,河水灌溉土地,也孕育生命。每逢盛大节日,河边就成了人们许愿的好地方,只要你足够虔诚,神灵就会听见你的声音,实现你心中的愿望。
这里的人都相信,艾妮卡也相信。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距离烟花大会的时间也越来越近,她握着河边的栏杆,仰头盯着那片漆黑的天空,等待即将绽放的烟火将其点亮。
越来越拥挤,艾妮卡有点喘不过气,四周蔓延着油炸食物的味道,更多的是河水的潮湿气味。
人群中撞进来一个不知名物体,不知道是谁家的宠物狗脱了绳子,撒着欢冲进来,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艾妮卡站在最前面,人们受到的力传到她面前的时候,俨然成了脱缰的马,一发不可收拾。
“啊---”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喊声,身体迅速一歪,扑向栏杆内侧。
要落进水里了!
艾妮卡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听得见人们的惊呼,这应该是为她的。
千钧一发之际,从后方伸出一只手,越过栏杆,充满肌肉力量的臂膀环住艾妮卡的肩,把她从危险的河边拽了回来。
“咚”的一声,艾妮卡撞进一个带有清香的胸膛里,她很快明白了,救她的人是谁。
“你还真是一刻都不能离开我身边啊,公主。”
隔着薄薄的斗篷,清冽的声线就在耳边,呼出的热气随着风流动,外露的脖颈皮肤一阵颤栗。
艾妮卡抬起头,是一张狼的面具。
在这个国家,敢用这种面具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所以,您一直都在。”
阿雷笛安的胳膊挡在她胸前,手心里的热度温暖着彼此的皮肤,她用右手搭上他的手腕,眼神不自觉地四处瞟。
“嗯,从你抓着床单从房间里滑下来的时候,不得不说,公主,你在这种奇怪的事情上,出奇的勇敢。”
阿雷笛安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路过长廊,就看见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小巧身影从床单制成的绳子上一跃而下,他的心脏剧烈震颤,好在是稳稳地落在草丛上,没有受伤,这才得以松了口气。
他决定悄悄地跟在后面,连带着几名藏匿起来的骑士。
一路上,艾妮卡看起来很高兴,她旁若无人地逛街,肆无忌惮地对着和她交谈的所有人露出笑容。
阿雷笛安许多天没见过这样明媚的笑容了,他很想念。艾妮卡戴上兔子面具,身边的人也识相地递来一个,他捏着狼图案的面具看了一会,最后还是选择与她做相同的事。她挤到队伍前面去了,身后的人就默默地为他们的陛下开了条路,于是,他来到她的身边,她也一直没有发现他。
“您又一次救了我。”艾妮卡绞着手指。
“这是事实,我确实一直在救你。”阿雷笛安回答得毫不客气。
艾妮卡的头埋得更低了,垂下来的几缕粉色长发在风中翻飞,擦过阿雷笛安的手背。 四周更加拥挤,背后的男人用身体为她造了一面墙,将她与熙攘的人群隔开,呼吸间都是阿雷笛安的体香,艾妮卡的脸更烫了。
“所以,你以后会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吗,公主?”这声音足够近,简直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
“是您将我推开的。”她不满地小声嘟囔,鼻头开始发酸,“您不喜欢叫我的名字,我能理解,但请您不要这么冷淡,我会......”
阿雷笛安正在冷静地观察周围的环境,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但还是将小公主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也许是临近点燃烟花的时间,人群的移动速度变快,他干脆捧起艾妮卡的脸,长睫低垂,语速放缓。
“你会怎样,告诉我,公主,你会怎样?”
艾妮卡的眸子里映出他温柔的神情,银色发丝,殷红瞳孔,她下意识地就被诱惑着回答他的问题。
“我会难过,陛下,您冷漠的语气让我很难过。”她感到有些委屈,没别的,全是为了他。
“我的心一直在这,陛下,一直在这里。”她拉过阿雷笛安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正在规律地跳动。
“砰砰,砰砰。”
阿雷笛安突然就释然了,自己一直在纠结的,不过是一句承认,眼前的人,这位来自卢布尼的公主,让他彻底成为了不一样的,一个渴望用真心换真心的,平常人。
与此同时,时间到了,广场上燃起烟花,一道耀眼的光束直冲云霄,在触到天空的瞬间炸裂,每一声划破天际的绽放都伴随着众人的尖叫,硝石产生的烟气在云层徘徊,冲荡开层叠的云雾,天幕模糊。
艾妮卡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到后来再回忆也只剩下阿雷笛安的脸。
光球升腾,七彩的光不停变换,落星如雨。
烟花盛开的声音很大,甚至盖过了街道的欢呼。
阿雷笛安的嘴唇在动,眼底的流转红光将她吞没。
她听得很清楚,他正低着头:
“艾妮卡,请你,永远不要松开我的手。”
阮山奈
239
快去搞定铁壁皇帝同人文|《良愈》(一)
你就是我的药。
现代设定:跨界商业大亨X糖果店小老板
状态:热恋中
如果女朋友生病了,该怎么办?
最佳答案,来自阿雷笛安。
白色情人节快乐!
ooc预警,祝食用愉快❤️
艾妮卡生病了。
阿雷笛安第一时间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为什么会如此迅速?
昨晚通电话的过程中听见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虽然放下手机很快就准备好了药箱,打算明天送她去糖果店的时候一起带去,可人算不如天算,等到他人开着车停在门口按铃时,艾妮卡的嗓子已经哑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昨晚又没有将窗户关好吗?”
男人手里正搅动着汤匙,温润的白瓷磕在碗底,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是风太大将他们又吹开了。”
她的声音怕是不能听了,如同砂纸打磨生锈的铁面,饱含颗粒感,而且粒粒分明,每一次升降音都像是有一根银针扎着喉咙,然后疼痛开始肆无忌惮地碾压声带。
“所以为什么不早点接受我的建议?”
坐在床沿的人正小心翼翼地吹去白粥的热气,温热的雾裹挟着来自阿雷笛安的独特清香,尽数飘散到艾妮卡面前,她并不着急躲避,反而悄悄将身体坐直,偷摸着凑过去。
阿雷笛安很希望艾妮卡搬到自己那去,并且他很有信心,能够将她照顾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现在就搬过去,会不会有点快啊。”
虽然父母对阿雷笛安很满意,但她还是有点犹豫,毕竟真的是第一次体验同居的生活。
“快吗?我倒是觉得很慢。”
天知道在互相确认心意后,他那颗跳动的心有多急迫,咚咚地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等病好了,让我以一个健康的身体去那边,不是更好吗?”
艾妮卡有想过,搬家的过程一定很辛苦,如果自己生着病,那么所有的工作都要交给阿雷笛安来做,那样的话,他会很累的。
“好,听你的。”
阿雷笛安很清楚她的心思,虽然提早就安排好了搬家公司,以及之后的清理与摆放事项,既然小家伙坚定地为自己担心着,那就不必去拒绝了她的好意。
“吃了药就再睡一觉好吗?我猜你昨晚肯定没睡好。”
他摸着艾妮卡的脸,皱着眉头看了眼她眼底淡淡的青色,不过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人就好像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感冒折磨地瘦了好多。
“你要走了吗?”
艾妮卡知道今天是工作日,她自然就没有理由把阿雷笛安留下,因为了解这个男人对于旗下公司的重要性,若是任性地停转一天,恐怕得损失不少钱。
“你生病了,我怎么舍得离开。”
男人捏着她柔软的发丝,轻轻地落下一吻,然后就温柔地把被子拉过来,一直盖到床上人的脖颈处。
“睡吧,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的。”
女孩调皮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趁机摸了一把他的手,然后又缩回去,得意地笑眯着眼。
阿雷笛安也不恼,拍拍她因呼吸而鼓起的肚子,软乎乎的手感触动心房。
“状态不错,看起来很快就会恢复的。”
“当然,因为有你在身边。”艾妮卡下意识地给予回应,却又在阿雷笛安假装生气的示意中重新闭上眼睛。
其实无论何时,她最想依靠的不过是一个他。
没过多久,就传来一阵平稳的呼吸声,女孩的胸膛正规律地起伏着。
阿雷笛安的手钻进被子里,准确地握住了艾妮卡的,拇指摩擦她的手背,庆幸着及时遏制住病毒,才能够让如此娇嫩的皮肤逃过被扎针的一劫。
他将小小的手掌包进手心里,因为担心冷气会进入被子,就不得不放弃去亲吻她的手背。
床头柜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是询问阿雷笛安去处的短信息。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不情愿地把胳膊抽出来,明明已经站起,却又俯下身吻在艾妮卡的额头上。
嘴唇与肌肤相触的瞬间,他竟然生出就此关掉手机的想法。
虽然有被这个主意吓到,但阿雷笛安仍情不自禁地笑了。
窗外的光,越来越亮。
感谢你来到我的身边,我的公主。
———未完待续
深夜速摸,灵感万岁。
阮山奈
186
快去搞定铁壁皇帝同人文|第55章衍生—《挽发》
想让你知道的是——
我爱你,只爱你,永远爱你。
❀最新55章节艾妮卡散开头发细节续写,为衍生创作。
ooc预警,祝食用愉快❥(^_-)
❀《不眠书》同人合集关注破百,谢谢大家的喜欢!谢谢谢谢!
艾妮卡侧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说是沙发,的确是简陋了点,不过四个手掌高度的椅子腿,竖纹的木质格挡,两只纯白的软枕,就连手上能握住的扶手也是中空的,摸上去安全感全无,好在还有浅红的丝绒垫子能让她感觉舒服点,然后再无其他。
现在的她并不能回头看,只得一遍又一遍扫视着右手方墙角的书柜,从柜顶数到最底,红的几本,蓝的一排,来来回回,大概已经有段时间了。
“所以陛下,您到底会不会绑头发?”
女孩的手指局促地绞在一起,手心里也尴尬地沁出汗珠。
对,如你所见,站在她身后的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贝戈特皇帝,阿雷笛安。
此时的他,眉头紧皱,神情严肃,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穿过散乱的粉色长发,简直是“如临大敌”。
有时,他的指甲会扣到手背上;有时,已经分好的几缕,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纠缠到一起去了,还有时,明明挽了好几圈的黑色发绳最后绑着的竟然是自己的手腕,如此种种,都让他很挫败。
“还没好,公主,请相信我。”
这大概就是王者与生俱来的信念感,虽然阿雷笛安清楚地明白,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底气。
艾妮卡的头发厚而长,平日里扎起来时,并不让人这么觉得,等到完全散开都握在他手里时,柔软蓬松的触感,摸着像天边的云朵,或者孩童嘴边的棉花糖。
说是棉花糖,其实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夸张的想法,仔细盯着棉花糖看,你就会发现,它像是由层叠交错的“线”织成的云团,绵软而纤细。
艾妮卡的头发是这样的,所以就足够令人爱不释手。
“一般都是谁帮你打理头发?”
柔顺的长发从指间滑过,闻上去还有淡淡的香气,阿雷笛安撩起大半,又重新将褪到手腕的几个黑色发圈取下来,一本正经地准备再次行动。
“我自己,有的时候她们也会帮我。”
女仆们都很喜欢她,这让她切实感受到了拥有一个漂亮脸蛋的“优越感”。
“其实您只需要简单地挽上几圈再固定住就好。”艾妮卡提议道。
“我知道的。”
男人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但他仍固执地不肯放弃原先的想法,并努力地低下头,想要更靠近一些。
房间内出奇的安静。
窗外伸过来的树枝被微风吹动着,嫩绿的叶子轻轻地刮蹭着玻璃,窸窣作响。
而艾妮卡听见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平稳悠长。
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她就感觉有些坐不住了,脖子保持着直立的姿势,后脑都酸麻起来。
“陛下,要不您坐过来?”
艾妮卡先是叫停了阿雷笛安手里的动作,在他的注视下,痛快地往前移了几下,顺带活动了筋骨,然后空出一个人的距离来。
女孩热情地拍着旁边,软垫被拍得“啪啪”响,眉眼弯弯。
这属实是“盛情难却”。
阿雷笛安也不拒绝,因为现在的他们,已经没什么可以忍耐和纠结的了。
他坐下来的瞬间,艾妮卡也跟着向后靠,于是就不得不松开手里的头发,揽着她的腰将人顺势压进自己怀里。
阿雷笛安的下巴就搁在她的头顶,左手伸到前面去,把滑走的发丝捋到女孩耳后,然后右手稍稍用力托起,于是艾妮卡“顺理成章”地坐到了他腿上。
“这样还绑不绑头发了?”他背靠扶手笑着问。
“要绑的呀。”在神殿要进行清理工作,披散着头发可是件麻烦事。
“那我们这样,要怎么进行?”阿雷笛安面露不解。
“您先把手放回原来的位置...对...做好刚才扎头发的动作。”艾妮卡一步步地引导着他,等到确认阿雷笛安的手又搭在她头发时,就迅速地伸出手按住男人的手背,指腹摸上他的手指,轻轻地捏着指尖,脸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然后就我来教您做啊。”
温热的掌心时不时蹭到阿雷笛安的手背皮肤,那些被碰触的地方,热度逐渐扩散,女孩的手指小而柔软,却灵活地牵着他的,将原本散作一团的头发打理地服帖又柔顺,他机械地跟着艾妮卡的手势运作,是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顺从”,到最后收尾时,阿雷笛安还有些愣神,是面前的女孩敲了敲他的指骨才将人唤回来,同时,为了避免发圈弹回的力度过大,他坚定着要亲自给艾妮卡扎紧。
头发终于被扎好,两个人着实费了番力气。
胳膊因为举到空中的时间过长而脱力,呼吸也变得急促,于是就互相依偎着,却谁也不肯说话。
最后还是艾妮卡先开口的。
“原来陛下也有不擅长的事。”她的语气里带着调笑。
“是啊。”阿雷笛安也毫不吝啬,“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会手忙脚乱。”
“那以后需要我教你吗?”她抬起头去看男人的眼睛,赤红的眸子里映着自己的模样。
“当然,我不会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那就都麻烦你了。”阿雷笛安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密密地吻着。
“原来您才是那个狡猾的猎人。”艾妮卡嘟起嘴来。
“那你说,我要怎么捕获眼前这敏锐的‘猎物’?”他微微攥紧女孩的手指,耐心地提出问题。
“不需要捕获的,我早就已经掉到您怀里了,不是吗?”艾妮卡反握住阿雷笛安的手,纤长的睫毛上下颤动。
男人的脸凑过来,与她额头相抵,手掌摸上女孩的脸蛋,目光灼灼。
“事实上,恰恰相反。”
“什......”
艾妮卡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力道托住后脑,唇上颇为强势地袭来阵清冽的香气,她惊讶地睁大眼睛,但对方并没有就此霸道地深入,而是紧贴着她的嘴角仔细描摹着彼此的唇形。
阿雷笛安眼睛微眯,浑身散发出侵略的气息:
亲爱的公主,我早就落入你蜜糖般的“陷阱”里,情难自抑,甘之如饴。
谢谢阅读!
阮山奈
185
快去搞定铁壁皇帝同人文|《裁雾》
把想念凝成雾气,裁下一段寄给你,当它路过你门口时,请记得那是我的爱意。
设定:漫画最新章节衍生(不代表原剧情走向)
睡不着的话,就和我一起散散步吧~
❀阿雷笛安从另一边阳台跳过来的时候,着实把艾妮卡吓得够呛。
“公主,往后退三步。”
“快。”
❀迟疑的话还没说出口,对面的男人已经踏在了青灰色栏杆上,他的周身散发着清冽的香,然后稳稳地落在砖石地面。
❀月光同他一起来了,背倚着如墨的夜色,浸润着光华月辉的银色发丝,与天际的那轮明月,交相辉映。
“究竟是什么事会让今天的你睡不着呢?”
❀鞋尖踏在方砖之间,洁白衬衫垂下的前襟随风飘扬着,红宝石般的眼睛微微眯起,说话的语气里浅栖着月色的温柔,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夜晚的阿雷笛安,但每次遇见都会被他吸引去,艾妮卡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因为他的脸还是别的。
“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困扰,公主?”
❀他又耐心地问了一遍,手掌极其自然地摸上艾妮卡的头发,从手指的缝隙轻轻划过,然后又用指尖捏住发尾。
❀艾妮卡看了眼阿雷笛安来的方向,石桌上那杯并未装满的红酒,液面微微晃动,房间里还亮着灯,半圆形的棱格窗里透出淡黄色的光,而她这里早就熄了灯,看着黑洞洞的,可她并不觉得害怕,尤其是在阿雷笛安到来之后。
❀该说点什么呢?
肯定不能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埃拉德的计划,毕竟那个邪恶的女人用国 家做筹码,威逼阿雷笛安和她结婚,而且就像那位拉乌斯的神说过的:留在宫里只为成为诱饵——这是艾妮卡最不愿见到的事,她想救他,但同时也不能给他带来麻烦。
❀真是件令人万分苦恼的事。
“陛下,我想了一段时间,认为还是搬到神殿那里会好一些。”
❀她捏着裙角,因为头发还在阿雷笛安手心里,突然就局促地不知道该将手放在哪里。
❀阿雷笛安的手一下顿住,并没有立即否定她的建议,而是转过头看了眼远处。
“公主,你要不要和我出去散步,说不定心情会好一点。”
❀对于他的邀请,现在的艾妮卡根本拒绝不了。
“现在下楼会不会吵醒其他人?”
❀她有点担心。
“完全不会。”
❀艾妮卡的手被温暖的掌心包裹住,指骨触碰着线条柔软的脉络,可以真实地感受到皮肤下血管的跳动。
“抓紧了。”
❀她瞧见男人的后脑,领口外翻,露出白皙而修长的脖颈。
❀下落的失重感带来的片刻不安在稳稳地到达地面后逐渐消失,艾妮卡拢了拢肩上的外套,长舒了口气,继而抬起头笑着问道:“所以陛下,您的神力用在这种事情上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阿雷笛安接去。
“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事,都不叫做浪费。“
❀艾妮卡感觉到了他微微增加的力气,缓慢收紧又按压住,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挣脱了似的,她盯着彼此相贴合的手,不自觉地跟上阿雷笛安的步伐。
❀皮鞋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他们穿过长廊,走过草地,直到庭院的白石亭子面前。
❀亭子顶部是半镂空的结构,四周镶嵌的琉璃窗将倾泻的月色细细打磨,然后一缕一缕地渗透,落在中间圆桌上时,已经极尽柔和。月亮将他们的影子投在绿草地上,阴影外的草叶中央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随着两个人的走动而坠落,揉碎了一地的月光。
“好久没来这里了。”
❀自从那可怕的“梦魇”之后,艾妮卡的活动范围好像就仅仅局限于皇宫内,倒是说不上烦闷,但慢慢习惯了,就也不觉得难过,反正现在无论做什么,不要给孩他爸惹麻烦才是最重要的。
“嗯,以前的我总是乱跑。”
❀她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打量着面前的人,今天的阿雷笛安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也许我不该冲动地将你绑架过来,你应该拥有更快乐的生活,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整日担惊受怕,随时还会有生命危险。”
❀他就站在石柱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叶气息,用低沉的声线将心事娓娓道来。
“但是我…”
“这…”
“你先说。”
❀两个人异口同声。
艾妮卡被拉着向前迈了一步,与阿雷笛安的距离更近。
❀她纤长的睫毛沾了夜晚的雾气,上下扇动着,恍惚间,阿雷笛安觉得那像极了蝴蝶,振翅飞进他的心里。
“这一切应该是命运的安排。”
❀艾妮卡说,从她在现实世界开始的,在公车上恰巧读的是这本小说,穿越过来的也正好能解决姐姐的问题,就算被绑架过来也阴差阳错留在了他身边,虽然过程是艰辛了点,好在大家都没有放弃,但眼下最主要的麻烦终于找过来了,连那位拉乌斯的神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如果阿雷笛安按照剧情走向与埃拉德结合,那么最终还是没有办法改变他毙 命的结局,那么自己的到来就变得毫无意义,甚至会更难过,这份难过已经不仅仅是遗憾,而是其他的,现在正模糊不清的,情感。
❀想到不得已的“撤退”,艾妮卡开始沮丧。
“命运的安排?”阿雷笛安笑了,他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解释,却并不觉得荒谬,凝视着艾妮卡水蓝色的眼睛,风吹起她胸口系着的浅色丝带,在空中无力地打转,他恍然觉得这同两个人现在的处境一样,紧密相连着却又从底端慢慢松动,蝴蝶结拆散了就变成原本的丝带,如果他们的关系回到原点......他不敢想,所以在埃拉德提出”无礼“建议的时候,心也跟着动摇了,国家、人民,与她。
“这的确是命中注定的事,我违抗不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来捏了捏艾妮卡的脸蛋,女孩的皮肤真的要比刚剥壳的鸡蛋还光滑。
❀阿雷笛安违抗不了的,还有一颗心,无论是他的,还是艾妮卡的。
“公主,你真的很不擅长撒谎。”
❀哎?艾妮卡很疑惑,难道是那天偷听被发现了吗?!心咚咚地跳,眼里的光微微颤动。
“你并不是真的想搬去神殿那里,不是吗?”
❀艾妮卡很想解释,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一点也没错,她真的不适合撒谎。
❀阿雷笛安将她的手举起来贴到脸上,就像艾妮卡对他那样热络,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指尖皮肤,对于如此主动的男人,她有点不知所措。
❀夜逐渐深了,温度降低的同时,亭子四周升起袅袅的雾气,一层叠着一层地,将他们缠绕,潮湿的水雾裹挟着花香的甜蜜,沁人心脾。
“起雾了。”
❀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悄悄地到了阿雷笛安的怀里,鞋尖抵着他的,声音贴着耳朵从胸腔内发出的时候,手还被紧紧地握住,身后另有一只胳膊将纤细的腰环住。
“我还挺不喜欢有雾的天气。”
“为什么?”他对她曾经的生活难免有些好奇。
“雾蒙蒙的,不容易看清脚下的路。”
❀阿雷笛安的手从腰后逐渐上移,温柔地拍了拍艾妮卡的后背,最后摸着她的的脑袋。
“那就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
❀我绝不会再放你离开。
❀庭院里的雾,散了。
暗戳戳说一句:如果下次漫画更新不是告白我可就哭了!
阮山奈
182
快去搞定铁壁皇帝同人文|《良愈》(二)
落日,晚霞,风吹,云过
我所有的温柔都朝你,奔涌而来。
什么?心跳声太大吵到你了?但要说起来那并不是我的错。
加速的原因?
是你。
现代设定:跨界商业大亨X糖果店小老板
状态:热恋中,ooc预警,祝食用愉快。
去病如山倒。
饶是像小太阳似的艾妮卡也妥妥地得缓上好久,翻开比平日要沉重几分的眼皮,转动着温热不减的眼珠,艰难地从被子里将胳膊伸到半空中去,打算活动一下僵硬的肩膀,不过才举到一半的位置上,她就感觉着很是吃力,不得不重新把手收回去。
窗外蓝底的天,云朵一层叠着一层,泛着不规则的粉红色,银月中悬,于是周围的云层就团绕着它围上来,不知疲倦。
屋内没有开灯,但手边的落地窗上罩着薄薄的纱帘,白天的时候,会将过于炽热的太阳光过滤,到了夜晚,却“大发慈悲”地将月色衬得格外柔和,这是特意安装在艾妮卡家里的,听说是现在市面上还在预热的产品,刚好是阿雷笛安旗下公司新研究出来的科学成果,就先拿来给她用着。
阿雷笛安去哪里了?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她一时想不出来。
房间门虚掩着,走廊上的光从几厘米的缝隙里渗进来,像个探着脑袋的孩子,偷偷地看了艾妮卡一眼,但还是不放心地在门外守着。
几分钟后,阿雷笛安推门进来。
手里正握着手机,还未完全黑下去的屏幕在黑暗的房间里投下一小块清晰的光斑。
看样子,是刚接了个电话回来。
“你醒了?是电话的声音吵醒你了吗?”
男人并没有急着直接打开房间的灯,而是滑动着墙壁上的开关,慢慢地调节天花板四周的灯带亮度,并等待艾妮卡逐渐适应。
“没有的,你没有吵到我,是大脑告诉我,该醒过来了,然后我就醒了。”
艾妮卡觉得力气恢复一些了,抬着头准备坐起来。
男人一个箭步冲过来,腿搭在床边,胳膊穿过女孩的脖颈,将她打横抱起。
“别动,我来帮你。”
十几公分的床垫被压下去一截,可见阿雷笛安的力道绝对稳妥。
艾妮卡下意识就环住他的肩膀,这个动作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头埋进阿雷笛安的怀里,脸蛋蹭着衬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腔内就充满着属于他的独特清香,有的时候,真想问问他,这香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她曾经专门去调香师傅那里找过,也把超市里带香味的洗衣用品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真正的来源,后来索性不管了,反正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他就在身边,还有什么值得烦恼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艾妮卡的手指按在阿雷笛安肩头,稍稍撑起身体,嘴唇猝不及防地划过他脖子上的皮肤,一瞬间,整个人又退了回去
原本想着自己刚睡醒,连带着被药效逼出了不少的汗,身上肯定黏糊糊的,得先去洗个澡才行。
没成想,尴尬的事情总是接踵而至。
“怎么了?”
阿雷笛安按住她的脑袋重新靠回原先的位置,女孩呼出的热气让四周的皮肤细胞变得活跃,伴随着心跳的频率,血液的流速加快。
“我觉得还想再睡一觉。”
她真的很不擅长撒谎,以至于说话的时候不停用手揉捏着男人的衬衫。
“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距离你上次已经很长时间了,饿着肚子容易损伤身体。”
他一边说还一边用脸去触碰艾妮卡的额头,用这种方法测量女孩身体的温度。
艾妮卡当然不会拒绝,还很痛快地喝掉一大碗粥,吃了一碟小菜。
两个人一起躺到床上的时候,她紧张到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头正枕着阿雷笛安的胳膊,是他直接将人搂过来的。手小心翼翼地挪动,因为稍不注意就会摸到男人的大腿上,虽然肌肉的触感很好,但艾妮卡总觉得不好意思。
这怎么睡得着啊?!
紧闭的眼皮底下,眼珠子滴溜地转个不停。
她把两只手放在胸前,打算以一个虔诚的姿势入睡,然后紧接着就被阿雷笛安握住裹在自己手心里。
“手放在胸口晚上会做噩梦的。”他好心地提醒道。
“我好像有点睡不着了。”语气里满是沮丧。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阿雷笛安将她的身体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手放在女孩后背上轻轻地拍着。
“好。”
艾妮卡很震惊,没想到阿雷笛安竟然会讲睡前故事,那就干脆“恭敬不如从命”了。
是耳熟能详的《白雪公主》。
但在阿雷笛安温柔低沉的声线里,语言便不再单薄,一字一句地在眼前作成了画,甚至轻轻的拍打声也有了规律,凑到语句之间,让人觉得顺意又连贯。
晚风睡在起伏的音调里,月光浸在轻缓的吐气中,万籁俱寂,那娓娓道来的故事,就成了恋人间的窃窃私语。
艾妮卡很快就睡着了。
阿雷笛安静地注视着她,然后拨开女孩耳边的长发,在脸颊落下深情的一吻。
“就算是噩梦也没关系,我将会永远守护你。”
阮山奈
169
换一换
妮图片精美
【谷围同人短漫】年三十
谷围南亭,看了还想看了还想看了还想看了还想看了还想看……想看
那么,你看了么!
都给我去看!(球球妮💃
同人1p:年三十
干锅水泥秃
1099
【谷围南亭】同人手绘
经过几天斗争几分钟前,刚刚画完,构图画龙写字什么的我估计我也肾透支了,(喝肾宝)活生生给龙画上了腹肌哈哈美滋滋,那么重点来了!大家!大家!这对cp我站了!!!面瘫王爷什么,嘻嘻嘻嘻,俺妮喂,大家要去看墨飞老师的【围谷南亭】鸭!!!
野原新之咩_远古星球
373
间谍过家家
次子 阿妮亚同人图(第一弹)
17吃旺旺碎冰冰8
341
【曼奇立德学员作品】来惹!这次是帅气的同人惹!
周五惹!妮蔻很高兴能遇见你~😆
这次带来的是曼奇立德学员的一些精彩的同人作品~
妮蔻也很高兴和你们一起画画惹!🎉🎉🎉
曼奇立德
281
【勤更打卡】快去搞定铁壁皇帝同人文|《荒星》
你离开之后,贝戈特的夜空再无光明。
公主和陛下的结局假想(一)
BE预警 谨慎避让
简介越短,内容越狠。
那位拉乌斯的神已经来过了。
原本的五年被延长至二十年,已经是极限。
艾妮卡的身体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缓慢生长,就算到了约定的那天,也只是年龄上大了五岁,外表并没有其他的变化,而阿雷笛安,却是真实地度过了二十年,虽然皮肤保养得足够好,看起来与艾妮卡仍旧相配,但眼角还是出现了细微的皱纹,时间的流逝可以使气质沉淀,让那份帅气由内而外更加淋漓尽致地展现,但在离别的那天,这个快要步入中年的男人,哭得像个失去珍宝的孩子。
妻子还是他们相遇时的模样,只是脸色苍白,微闭着眼睛躺在那张他们共度了上千个日夜的丝绒床上,厚重的帷幕垂下来,将窗外耀眼的光亮挡住,露在外面的半个手臂在太阳光下近乎透明,阿雷笛安赶忙握住那只手臂,放进绒被里,企图用简单直接的方法让艾妮卡能够再长久地存在一段时间。
“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亲爱的陛下。”艾妮卡说这话的时候,全身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水蓝色的眸子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固执地将那只手臂伸出来,摸着半跪在床边的男人的头发,中指上的戒指晃得有点刺眼,在床帐四周投射出七彩的棱形光柱,她丝毫不在意,手指从头顶一直摸到发梢,直到被阿雷笛安重新握住,包裹在手心里。
阿雷笛安的手还是那样温暖,她的手却冷得没有温度,就像贝戈特寒冬夜里凝结在落地窗玻璃上的冰柱,捂热一层,便会有新的寒冷再次袭上来,交替反复。
“克里斯蒂安已经可以正确地处理事件而不再需要我的指导了,吉奥万尼的剑术不错,能够和骑士们对抗几个来回,贝蒂才刚刚学会喊妈妈,遇见人也不害怕,总是咯咯地笑,多像你......”男人亲吻着她的手指,眼睛里满是温柔,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的低喃,纤长的睫毛蹭着艾妮卡的手背,就像个迷恋神祇的朝圣者,在做最虔诚的朝拜。
那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三个宝贝,大儿子克里斯蒂安更像他的父亲,银发红眸,冷静果敢,行事狠绝,很早就被当作这个国家的继承人来培养,二儿子吉奥万尼就像她一点,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但异常勇敢,什么事情都想要尝试,小的时候总是磕得浑身是伤,哭着喊着让她给包扎,也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那个;小女儿出生在两年前,那位拉乌斯的神来看过,并给她取了名字——贝蒂,上帝的誓约,也让艾妮卡在瞬间想起了她与上帝的誓约。
看来,在这个世界待久了,久到忘记了自己原本并不属于这里,每个五年之际来临的那天,阿雷笛安就会放下一天的工作,一整天都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禁锢在臂弯之中,再或者牢牢地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生怕只要一回头,身后的人就会消失不见。而每个这样的夜晚,艾妮卡的胸口就会传来剧烈的疼痛,好像要把她的身体撕裂,将灵魂剥夺出来,彻底驱赶至躯壳之外,当她痛到无法忍受的时候,意识濒临破散的边缘,想着咬断舌头结束这痛苦,阿雷笛安就会强硬地掰开她的嘴,用深吻来转移她的注意力,熟悉的清香会带来短暂的清醒,直到新的一天,太阳升起,房间里闯入第一缕光线,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但他们知道,他们又赢了,赢来又一个奢侈的五年。
然而,还是要面对的,是逃脱不开的,离别。
一个普通平常的早晨,阿雷笛安像往常一样从练武场回来,准备叫醒还在熟睡的小妻子,当他的手抬起一缕粉色的长发印下轻轻的一吻时,却发现艾妮卡眉头紧皱,浑身直冒冷汗,体温也低得不似正常人,就算有源源不断的神力注入也无济于事。
“我亲爱的孩子,时间就要到了。”
他在神殿听见了那位神明的话,迈出的腿停在半空,阿雷笛安感觉一阵恍惚,人差点摔在石阶上。
“等她醒来,好好的告别吧。”
艾妮卡睡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她并没有做梦,因为魔塔的魔神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驱逐,黑魔法不再对她有威胁,但她还是没有治好自己的魔力不适症,在这个世界活不过五年的她,却安稳地度过了二十年,有了丈夫,有了孩子们,还有了一个家,她很满足了。
睁开眼就看见阿雷笛安皱成一团的眉毛与紧绷的下颌线,还有站在床边眼眶泛红的两个儿子,贝蒂还太小,不能让她看见这场面,她是个小天使,就应该永远的快乐。
“出去吧,孩子们,我想和你们的父亲聊聊天。”
克里斯蒂安是个大孩子了,他咬着嘴唇拉起弟弟的手,恭敬地弯了一下腰,径直往门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孩子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看躺在床上虚弱的母亲,母亲依旧是笑着的,那张看起来才二十几岁的脸蛋,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他也有梨涡,是遗传的母亲,他没有离开,捂着弟弟的嘴躲在门后,从缝隙里向内看。
记忆里,父亲只有在和母亲相处时才会笑,宠溺的,孩子气的,无可奈何的,就连生气起来也是嘴角上扬的,而面对他和弟弟,多数是严厉,冷峻的模样,他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父亲的爱与母亲的关怀本就不同,但当他透过门缝看到父亲,那个伟岸高大的帝国掌权人就这样半跪在床下卑微地求着床上的人不要走时,眼泪就这样吧嗒吧嗒地落在地毯上,视线也跟着模糊。
“阿雷笛安。”没有旁人在的时候,他们习惯直呼对方的名字,这是最亲密关系的体现。
艾妮卡挣扎着要坐起来,就被人扶住了肩膀,整个人靠在阿雷笛安身上,这让她感觉好多了。
“不要太紧张,这一天总是要来的,只不过就是有些突然,我和你,都还没反应过来。”
如同她降临在这个世界,作为原著中并不起眼的一个小人物,却硬生生改变了故事的发展,作为回应,仍旧无法拯救自己的命运,可能,这就是既定的人生路线。
阿雷笛安的头埋进她的肩窝,这一次,倒成了她来安慰他了。
“我想起来第一次像你求婚的时候,你竟然如此冷酷地就拒绝了我的请求。”
“因为当时的我在你眼里没有看到一丝认真,你就这样大胆且随意地将自己的终身大事说出口,任谁也会不答应。”阿雷笛安将怀里人的头发捋至一侧,露出她柔软粉嫩的小耳朵来,嘴唇轻触额头,落下浅浅的吻。
“哼,要是你早点答应了,说不定就没有中间这么多麻烦了。”艾妮卡的手搭上男人的脖颈,小脸往里拱了拱,她感觉身上有些冷,阿雷笛安就把被子拉过来,一直盖到她的肩头。
他们经历的苦难无非就是书上老套的写法,以前都是在纸张上看着,翻翻书页就能跳过,但亲身体验后,才发现原来真的很不简单,从迷茫情愫到明确心意,再到共同战胜魔塔,一切都已经过去,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也不过是偶尔会发出唏嘘的故事而已。
人们都说感情能跨越生死,但只有一个人活着,那份感情是否也会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淡去,谁也不知道。
艾妮卡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阿雷笛安就在旁边静静地听,时不时插上几句。
“我原本以为你是铜墙铁壁,到头来我才是那个最迟钝的那个。”
“我从来不吝啬感情,尤其是对你。”阿雷笛安敲敲艾妮卡的脑袋,身子动了动,将人搂得更紧些。
艾妮卡咳嗽起来,胸腔震得脑后痛得发麻,一滴泪顺着眼角留下,被人用手轻轻擦去。
“如果这份痛苦能转移到我......”后面的字还未说出,就被她用手指抵住嘴唇。
“别说这样的话,你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还是整个帝国的,子民还等着被带领继续过幸福的生活呢,而且......”艾妮卡稍稍停顿,吐出一口气,那声音轻飘飘的,“没了我,你还能活,没了你,我可真活不成。”她并没有阿雷笛安的那颗心,装下一个人就已经满满的了。
艾妮卡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每一个动作都在迅速消耗她身体里的能量,手心沁出一层薄汗,牙齿将下唇咬得没有血色,上帝啊,能不能在我走之前给我最后的安宁,她默默地祈祷,祈求神明不要让她面目狰狞地离开。
房间里响起一声叹息。
“小碎片,还有我亲爱的孩子,这是我能给予你们的,最后的帮助了。”
世间最纯净的力量慢慢驱散了她身上的阴霾,将那份来自地狱的苦痛缓解,艾妮卡终于又能毫无顾忌地微笑。她干脆转过身体,径直扑进阿雷笛安的怀里,就像他们每一次见面,每一个拥抱,耳朵隔着头发摩擦,心脏透过胸腔相贴。
“真的要走了,陛下。”仿佛回到了第一次离别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喊他。
阿雷笛安有些哽咽,嘴唇微微颤抖,脸上也没有血色,一时分不清生病的到底是哪个人。
“叫我的名字。”他从未发出这样的声音,仿佛一把尖刀划开喉管,被人一把扼住还在震动的声带,沙哑而又撕裂,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爱你,阿雷笛安。”
艾妮卡可以感受到阿雷笛安说话时身体的颤抖,但耳内的轰鸣却让脑袋一阵又一阵眩晕,泪珠滴落在后背,沿着脊线向下滑动,那滚烫刺激着心脏支撑到最后一下的跳动,是她此生最后的记忆。
“我也爱你,艾妮卡。”
阮山奈
270
【勤更打卡】快去搞定铁壁皇帝同人文|《过热》
漫天星火,不敌你眼中炙热
设定:吵架之后 重归于好
引用刚更新的漫画章节内容,后续为私设情节,与原文无关。
5K+字略长 祝食用愉快❤
烟花盛开的声音很大,甚至盖过了了街道的欢呼
他的嘴唇在动,她听得很清楚:
艾妮卡......
他们应该是吵架了。
阿雷笛安铁青着脸,表情严肃。
“你最好不要对这里留有执念。”
他亲切且决绝地将她推开,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疏离的话,印有玫瑰花图案的金边瓷碟上,那杯红茶表面已经没了热气,或许是凉透了,她就决定不再去碰了。
“您说的对,陛下。”
她笑着站起来,拎着裙摆,微微俯身,像个仪态端庄的公主,“我会好好考虑您说的,关于回家的提议。”
她体面地来,也应该潇洒地走。
几分钟后,房间里的糖果气息才消散,她曾来过,阿雷笛安想,然后,是自己将她赶走了,头也不回。
费利克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尊敬的陛下,贝戈特的皇帝,正坐在深红布沙发上,胳膊肘搭在扶手上,手撑着下巴,头转向另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
费利克汇报完工作,余光也跟着瞄了眼窗外,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下午的阳光笼罩着的偌大的中央庭院,除了一望无际的绿,仅剩那座银白色顶部镂空的亭子,他记得那里,是卢布尼公主最爱去的地方,宫里的人都在说,经常看见陛下和公主一起坐在亭子里,一聊就是好长时间。 他知道卢布尼的公主刚离开不久,路过长廊拐角的时候,他们擦肩而过,公主低着头跑远了,淡粉色长发编织成辫,就放在肩膀一侧,伴随着跑步的动作,轻盈地像一朵云霞。
“陛下,再过几天就是贝戈特一年一度的烟花节。”费利克恭敬地低头,“想要问问您,节日那天的安排是否还需要做更改?”
沙发上的男人挪动了下身体,红丝绒的软垫受到挤压,与后方木板相撞发出“嘎吱”的声响,听着就像忘记涂润滑油的金属轴承。
“一切照旧。”阿雷笛安站起来,重新将领带和丝巾系好,规矩地在领口打结,“记得照顾好她。”
他想起艾妮卡十几分钟前说过的话:“一个星期没怎么走动,确实有点难受。”她那时说自己没什么不满,不过现在看来,可能情况有变,毕竟阿雷笛安刚才说了重话。按照小公主的性子,说不定会把这次的烟花节当成一个排解烦闷的好机会,算了,就由她去吧,他真的拿她,毫无办法。
她说她喜欢他,从一开始就反复强调的,他不信,于是本能地抗拒,礼貌却又不得不退让,她说希望彼此的距离再进一步,他感觉现在的程度这样已经足够了,克制却又不得不逃离。
阿雷笛安第一次承认自己输了,是在连续几个下午都看见蹲在木丛里等待他的艾妮卡,他从宫殿二楼望下去的,小小的一团粉色窝在庭院的角落,大概是那一刻开始,他城堡的壁垒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向后移动,现在明目张胆地到自己眼前了,他就觉得该做些什么了。
艾妮卡第一次萌生了回家的念头。
之前阿雷笛安解释过,是为了让她回到更安全的地方,可是她知道,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孩他爸的身边,她还要拯救他将死的故事结局,就算他拒绝了自己关于叫名字的请求。
“为什么只允许他?”孩他爸竟然这么问,当然......当然是因为你在我心里是特别的存在,我想用这种方法拉近我们的距离。“孩他爸很帅”,这句话是真心话,“一直在喜欢着他”,这句话也是。我们好奇彼此的想法,却都在隐藏自己的内心,也许是真话经常被玩笑语气包装的缘故,这样的事情多了,不仅对方,甚至本人可能都在怀疑话语的真实性。
他好像是应该不相信我,艾妮卡想,可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关系就又回到了原点,那不是我想做的,哦,还真是糟糕。她懊恼地踢着路边的石子,青灰色的石头边缘近乎磨平,骨碌碌地滚着,从路这头到那头。接下来几天还是不要见面的好,艾妮卡决定了,她要往神殿去,那位拉乌斯的神会收留自己的,毕竟他还会亲切地称呼她“小碎片”,她回过头看了眼贝戈特皇宫,脸鼓得像饱熟的棉花球,拉紧发辫上的蝴蝶结,小跑着向神殿去了。
“小碎片,你是和我的孩子吵架了吗,怎么这几天都在这里?”
由于是在神殿的祈祷室狼里,拉乌斯的神直接就附身在那狼石像上,没有人知道在另一个世界俯视人间的他,此时正悠闲地躺着,目光跟在艾妮卡的身后打转,小碎片往哪去,他就去哪。
“您不是都看见了吗?”艾妮卡放下手里的书,一上午的时间,书页几乎没被翻动过。“神明也有忙碌的时候。”
艾妮卡把书盖到脸上,偏过头看着石像,“麻烦您,借我靠一下。”
少女柔软的手臂挽着石像的前腿,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以前是误打误撞进来的,还因为害怕闹了不少笑话,现在倒成了自己的“避难所”,这个宫殿里有她熟悉的清香,这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不禁让她有了好去处,更使她的心灵都得到涤荡。
我就休息一会,一小会就好。艾妮卡本是这样想着的,但眼皮却越来越沉,视野中的光线越来越弱,到最后,她完完全全地闭上了眼。
拉乌斯的神叹了口气,默默地用神力将她包裹住,不久前还信誓旦旦要将那孩子拿下的小碎片,这几天都是恹恹的,干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那问题来了,到底要不要告诉他,那孩子其实也不好过。
门口传来把手转动的声音,拉乌斯的神眼前一亮,果然,最先沉不住气的那个,来了。
阿雷笛安穿着黑色的立领外套,袖口向上挽了一截,他刚结束一场议会,听费利克说,艾妮卡进入祈祷室后已经待了有段时间,眼看着天色见黑,还不见人出来,脚下不自觉地动起来,等到人反应过来,手已经搭上了祈祷室外的门把手,轻轻地推开大门,抬头看见睡在石像旁的艾妮卡,他的瞳孔一阵收缩,公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让人省心。
他先是捡起掉落在地面上的书,然后脱下外套盖在艾妮卡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来。
夜晚气温降低,艾妮卡双臂环胸,蜷缩成一团,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阿雷笛安的手穿过腿弯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地向有温度的怀里拱,脸蹭着男人的胸膛,男人的身体轻轻颤动,脚下的步子停顿了几秒,而后又恢复正常。
那位拉乌斯的神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托着下巴笑得很开心。
后背靠上柔软的床垫,艾妮卡的意识变得更混沌了,她奋力想睁开眼睛,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感觉到自己压在床上的头发全都被撩起来,脖颈的重量就轻了不少,她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
阿雷笛安简直哭笑不得,面前的人表现得就像在和他置气,他手里揉搓着淡粉色发丝,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边的人,睡得正香,从神殿到皇宫的路上,艾妮卡一直没有苏醒,除了偶尔会因为位置的变动发出几声嘤咛,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毫无防备。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投满半张床,正好覆盖住艾妮卡的身体。修长的手指穿过发间,卷起经过花园时沾染着的淡淡花香。
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的两道呼吸声愈发清晰。
今天就是烟火节了。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贝戈特皇宫的每一个人都意外地得到半天的假期。
“公主,您真的不打算到街上去吗?盛典很热闹,而且烟花很美,您......”
“不去了,玛丽安,像我这样的身份,到处乱跑然而会给其他人造成麻烦。”艾妮卡正在给窗台边上的花浇水。
玛丽安捧着几条漂亮的裙子,一件一件展示给公主看。她挑了几件颜色不那么鲜艳的,虽然盛会精彩的部分是在晚上,但公主那头显眼的粉发,就足够吸引过路人的目光了。
“玩得愉快,玛丽安~”
艾妮卡把玛丽安推出门,然后回过头去看摊在床上的裙子们,只觉得头大,反正都是穿黑色斗篷罩住的,里面就算再好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现在的时间有些早,等到天再黑一点,就偷偷溜出门去,她打开门向四周看了看,发觉走廊两侧的守卫数量明显减少,而且大家看着都像是生面孔,应该是轮换制替岗的,只要摸清替换的规律,趁着交接的空隙,她就能走出皇宫到外面去。
下午六时,天边开始泛红,明天准又是个好天气,艾妮卡的心情也很好,就在刚才,新替换的守卫已经打开门确认了她的位置,原则上是不会再进来了,于是,她学着看过的小说女主们,把所有的床单打结,一个连接着一个,从窗台滑下来,幸好这皇宫的二层并不高,虽然距离地面还有段距离,但只要一咬牙,也能安全地跳到地面上去。
庭院里静悄悄的,值守的士兵也不见几个,艾妮卡心里直犯嘀咕,难道大家真的都在痛快地娱乐,以至于连皇宫的安全都不管不顾了?她不敢多想,反正孩他爸都会安排好的,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时候不近人情,但治理国家绝对是一等一的,也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也允许自己拥有这半天的假期,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好想的,艾妮卡将头上的兜帽压紧,凭借着之前的记忆,很快就出了门。
街上很热闹,小贩吆喝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贝戈特皇宫里也有很多人,也会人陆陆续续地进出,但那是不一样的,热闹也分很多种,人多的,人少的,喧哗的,静谧的,心烦的时候看见一枝花也觉得是嘲笑,愉悦的时候屋子里坐满了人也不会觉得吵闹。
艾妮卡很高兴,她看见了很多新奇的玩意:美丽的珠饰是不能再去碰的,上次带给她的灼痛感至今记忆犹新;刷满酱料的炸物也不能去碰,因为刚用过晚餐,虽然关于盛典的乐趣减少了,但总算能够出来透透气,就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了。
“美丽的小姐,买一个面具吧。”
她正逛得起劲,迎面走来一个小商贩,他的手里是些动物图案的面具,狮子,苍鹰,狐狸,猎豹,看着都是肉食性动物,完全与艾妮卡的性格不符,她最后选了个小兔子模样的,付完钱戴在脸上,她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在人群里太显眼了,可好奇的心根本压抑不住,艾妮卡满怀期待往长街深处走去,这里来往的人都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这就给盛会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艾妮卡开始庆幸自己的“随波逐流”,戴上兔子面具,身披黑色的斗篷,混在人群里,借着夜色的黑,除非是很熟悉她的人才能分辨出来,这样也就更安全一些。身边的人都是三三两两的,大家都有人陪着,她没有。没关系,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快乐,行动起来更潇洒。
慢慢的,人们开始聚集起来,相拥着往一个方向走,艾妮卡就跟着他们,一齐往护城河边去。
护城河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它穿过这座城市,淌过一寸一寸的土地,带来沿岸的繁荣,河水灌溉土地,也孕育生命。每逢盛大节日,河边就成了人们许愿的好地方,只要你足够虔诚,神灵就会听见你的声音,实现你心中的愿望。
这里的人都相信,艾妮卡也相信。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距离烟花大会的时间也越来越近,她握着河边的栏杆,仰头盯着那片漆黑的天空,等待即将绽放的烟火将其点亮。
越来越拥挤,艾妮卡有点喘不过气,四周蔓延着油炸食物的味道,更多的是河水的潮湿气味。
人群中撞进来一个不知名物体,不知道是谁家的宠物狗脱了绳子,撒着欢冲进来,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艾妮卡站在最前面,人们受到的力传到她面前的时候,俨然成了脱缰的马,一发不可收拾。
“啊---”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喊声,身体迅速一歪,扑向栏杆内侧。
要落进水里了!
艾妮卡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听得见人们的惊呼,这应该是为她的。
千钧一发之际,从后方伸出一只手,越过栏杆,充满肌肉力量的臂膀环住艾妮卡的肩,把她从危险的河边拽了回来。
“咚”的一声,艾妮卡撞进一个带有清香的胸膛里,她很快明白了,救她的人是谁。
“你还真是一刻都不能离开我身边啊,公主。”
隔着薄薄的斗篷,清冽的声线就在耳边,呼出的热气随着风流动,外露的脖颈皮肤一阵颤栗。
艾妮卡抬起头,是一张狼的面具。
在这个国家,敢用这种面具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所以,您一直都在。”
阿雷笛安的胳膊挡在她胸前,手心里的热度温暖着彼此的皮肤,她用右手搭上他的手腕,眼神不自觉地四处瞟。
“嗯,从你抓着床单从房间里滑下来的时候,不得不说,公主,你在这种奇怪的事情上,出奇的勇敢。”
阿雷笛安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路过长廊,就看见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小巧身影从床单制成的绳子上一跃而下,他的心脏剧烈震颤,好在是稳稳地落在草丛上,没有受伤,这才得以松了口气。
他决定悄悄地跟在后面,连带着几名藏匿起来的骑士。
一路上,艾妮卡看起来很高兴,她旁若无人地逛街,肆无忌惮地对着和她交谈的所有人露出笑容。
阿雷笛安许多天没见过这样明媚的笑容了,他很想念。艾妮卡戴上兔子面具,身边的人也识相地递来一个,他捏着狼图案的面具看了一会,最后还是选择与她做相同的事。她挤到队伍前面去了,身后的人就默默地为他们的陛下开了条路,于是,他来到她的身边,她也一直没有发现他。
“您又一次救了我。”艾妮卡绞着手指。
“这是事实,我确实一直在救你。”阿雷笛安回答得毫不客气。
艾妮卡的头埋得更低了,垂下来的几缕粉色长发在风中翻飞,擦过阿雷笛安的手背。 四周更加拥挤,背后的男人用身体为她造了一面墙,将她与熙攘的人群隔开,呼吸间都是阿雷笛安的体香,艾妮卡的脸更烫了。
“所以,你以后会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吗,公主?”这声音足够近,简直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
“是您将我推开的。”她不满地小声嘟囔,鼻头开始发酸,“您不喜欢叫我的名字,我能理解,但请您不要这么冷淡,我会......”
阿雷笛安正在冷静地观察周围的环境,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但还是将小公主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也许是临近点燃烟花的时间,人群的移动速度变快,他干脆捧起艾妮卡的脸,长睫低垂,语速放缓。
“你会怎样,告诉我,公主,你会怎样?”
艾妮卡的眸子里映出他温柔的神情,银色发丝,殷红瞳孔,她下意识地就被诱惑着回答他的问题。
“我会难过,陛下,您冷漠的语气让我很难过。”她感到有些委屈,没别的,全是为了他。
“我的心一直在这,陛下,一直在这里。”她拉过阿雷笛安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正在规律地跳动。
“砰砰,砰砰。”
阿雷笛安突然就释然了,自己一直在纠结的,不过是一句承认,眼前的人,这位来自卢布尼的公主,让他彻底成为了不一样的,一个渴望用真心换真心的,平常人。
与此同时,时间到了,广场上燃起烟花,一道耀眼的光束直冲云霄,在触到天空的瞬间炸裂,每一声划破天际的绽放都伴随着众人的尖叫,硝石产生的烟气在云层徘徊,冲荡开层叠的云雾,天幕模糊。
艾妮卡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到后来再回忆也只剩下阿雷笛安的脸。
光球升腾,七彩的光不停变换,落星如雨。
烟花盛开的声音很大,甚至盖过了街道的欢呼。
阿雷笛安的嘴唇在动,眼底的流转红光将她吞没。
她听得很清楚,他正低着头:
“艾妮卡,请你,永远不要松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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