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物拼图剧情
认为生命有可能发生这种迁移的观点被称为“泛种论”。[12]在最简单的泛种论图景中,某个原始生命体本来在一个特定星球上安静生存,却因为陨石的冲击而被粗暴地抛入太空,变成一块飘浮的太空碎片。在其搭乘的石块成为陨石坠落在另一颗行星或卫星表面上之前,这位无畏的微生物宇航员也许已经在太空中飘浮了数百万年。我们已经知道,上述情景在太阳系中的确可能发生:地球上发现的陨石中的一小部分正是从火星或月球表面被溅射出来,最后落在地球上的。这幅设想图景只缺少最后一块拼图,那就是在这种陨石上发现生命的存在。[13]
从古代遗骸中提取的几乎所有DNA都被降解成小片段。高度脆弱的DNA分子受到高温、土壤酸度和其他恶劣条件的强烈影响。更复杂的情况是,微生物——甚至是处理化石的研究人员——可以用它们自己的DNA污染它们,使得很难区分遗骸中哪些遗传信息是真正古老的,哪些具有现代来源。拼凑一个古老的基因组就像试图拼凑一个包含丢失和损坏的碎片的复杂拼图,并且不知道拼图最终应该是什么样子。
这是第一篇有关于古人类DNA研究的重要论文。在这篇**中,帕博借助PCR的强大能力,建构了一套用于鉴别污染,重建序列,恢复系统发育关系的技术流程。或许这听起来并没有那么“令人惊奇”,不过你可以想象,在十多万年的漫长岁月中,DNA分子会在微生物降解,物理化学破坏,以及其他生物干扰的情况下变得支离破碎。就好比碎了一地的乐高积木,而科学家必须在缺乏拼图手册的情况下找到一大堆积木中仅有的那些正确的积木,再拼出正确的形状,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后来,随着DNA测序技术在21世纪初变得越来越高效,Pääbo决定尝试对存在于细胞核中尼安德特人的完整基因组进行测序。然而,在地下埋藏了数千年之后,它们的骨骼中充斥着大量的细菌和真菌,其中高达99.9%的DNA来自微生物。此外,少量残留的尼安德特人DNA被分解成短片段,必须要像一个巨大的拼图一样拼在一起。许多科学家认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理论的指导下,口罩的优化进程大大加快,各式各样的口罩陆续问世,1849年,美国人刘易斯哈斯莱特发明了使用羊毛作为过滤器的肺保护器。而在1861年,一个注定铭记在口罩发展史上的时刻,法国微生物学家巴斯德向世人举起鹅颈瓶,以向天歌的昂扬气势向空气中的细菌宣战,知晓敌人就藏在空气之中,一系列消毒法出现在外科手术室里:1886年巴氏消毒法、1877年廷氏灭菌法、科赫法则与无菌外科。橡胶手套、手术衣和手术帽成为外科医生的标配,缺席的口罩也最终于1895年拼入无菌手术的大拼图。至此以后,病人因手术感染的死亡率大大降低,口罩就此成为现代手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