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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养老院的普/列
来安利一下aph养老院的普/列。
对于我自己来说最大的磕点就是他们看似完全相反的性格,却又可以为彼此展露出不同的自己。
像是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普会细心地留意列的状态,而内敛容易害羞的列偶尔也会为了对方鼓起胆子
疯狼变大型犬和乖兔子咬人这种反差感真的好戳xp。
还有他们俩很适合大小姐和打手,公主骑士学校前后辈和青梅竹马啥的。
除了LOF有点饭,蓝p上也有挺高质量的粮,甚至在魔法集市上还能买到本子
在最后再悄咪咪地安利一句米/列,特别喜欢现代设定的阳光弟弟 文静妹妹
О-小可爱的诗.
36
你说我该怎么安利
今天又是爱aph的一天……🙃
看这个完全是听说可以学历史
结果发现完全不能把历史带进去🙃
但是这玩意儿真塔蚂好看🌚
自个儿p的
棠槿熙悦
9
【aph同人】T·S(3)
*APH同人,史向非国设,中长篇
*cp向私心微量Dover、立白,微量露单人
*可能有原创人物的第一人称视角
*ooc以及有对文献的参考、历史信息可能不准确注意
*本章为露单人和英单人,仏未出现注意,祝各位节日快乐
Episode 3
(1)
致冬妮娅:
许久未见,姐姐。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当已身负皇命离开了圣彼得堡前往克里米亚。我想,你与娜塔莉亚一定经历了将在未来的人生中显得过于难忘的日子:炮击的震荡、伤员的哭喊、永远无法得到足够补充的药品——我想,你与娜塔莉亚一定身处地狱、境况糟糕到以后一旦想起这段初经战争的经历就会狠狠呕吐。
但收到这封信后,只需再熬过一段时间:约莫一两个月、撑过冬天等到春季,我们的人就会来到要塞带你们离开半岛。遗憾的是,我无法与你们见面,姐姐:依照陛下的意愿,我将直面对上卑鄙的英国人与法国人。若一切顺利,我一定会满载着胜利的荣光归来,同你和娜塔莉亚于圣彼得堡相聚。
我时常想起我们仍是孩童时在基辅生活的过去,冬妮娅:和乌克兰孩子充斥打闹的相处、仿佛永远填不满的肚子与永远下不尽的雪,不愉快的经历直至那群家里人将我们接走后才结束。
但准确来说,不如意的生活仍未终结:尽管确实不会再被边缘人们喧宾夺主般地瞧不起,圣彼得堡的官僚生活也并没有因此多增几抹亮色。或许其中唯一颇有趣味的事情便是——信不信由你,冬妮娅:高官里的俄罗斯人少得可怜,几乎要被名为“德意志人”的海给淹没了。
至于领导人——陛下的状态很不好。不单单是健康问题,他的精神状况更令人忧虑:我常于无意之中从同僚们的嘴里听到些许琐事,譬如说沙皇陛下今日狠狠地把某位大臣数落了一通、将焦急的心情与脾气发泄在了谈话上(“您也知道,布拉金斯基先生,皇帝经常那个样。”我的同事左顾右看后,小心翼翼地补充,“呃、我是说,领导者总得背上压力。”);又或者是无时无刻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掩面叹息,面貌据说与30年代时英国的上流社交界对他的评价大相径庭。
简而言之,宫廷里弥漫着失望与对失败的恐惧,即便我们常常夸大其词、认为冬天的奇迹即将再次发生。
我不相信奇迹,冬妮娅,我从来就不相信这种无法牢牢掌控在手心的虚幻事物。就如你我自小在这片土地上所见到的景色那般,我的视线所及之处皆是充斥恶意的风暴。或许唯一的不同在于,年幼的孩子会因被风雪糊住眼睛而流泪不止、而现在的他已经对此毫不在乎了。
那么、就暂且写到这里吧,希望你与娜塔莎一切安好。
伊万·布拉金斯基
(2)
“于是根据你的描述大概就写了这么一点:现阶段的打算是把它当作楔子。”记者伸出手接过自己的那本硬皮笔记本,“有什么修改意见吗?”
“‘凯尔文·奥斯汀’,这破名字真亏你想得出来:只要取名和姓的首字母倒一倒,再随便取个新的名与姓,你的角色就诞生了是吗?”
“当然,这个命名法多方便啊——既不用绞尽脑汁想个朗朗上口还得富有内涵的名字,也不会把作为参考原型的本人名字暴露出来,能想出这种办法的我可真了不起,一看就是写纪实文学的料!”
“等你真能写出点什么好东西再来吹嘘自己吧,呆头。”泼完冷水后,士兵握紧枪站起身,“我得去沟壕里待着了,不想白白受苦的话就别跟上来。”
“你本来也大可不必跑到克里米亚受苦啊,亚瑟。要我直白一点地讲的话:柯克兰们在赚钱方面早有建树,又何必再去给国家交血税呢。表现忠诚就非得这么招摇,比命还重要?”
“滚开,睡你的觉或者拍你的照片去——我怎么想谁都管不着。”
“哎哟,真不好惹,这么急躁小心把命都搭上。接着!可别在站岗的时候打瞌睡了!”
还未等士兵回话,战地记者就已经头也不回地往阵地那边走了。于是亚瑟·柯克兰张开五指,一小只被包装在纸里的扁方块正躺在他的手心里,凑近一闻还隐约散发出令人怀念的热可可的香气。
“嘁,这家伙……”
他小声地嘟囔几声便诚实地取出深褐色的糖扔进嘴中咀嚼品味,苦涩与甜腻即刻彼此纠缠起来、一块在舌尖舞蹈——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吃到可可块了,更别说那些打扮得比贵妇人们还要精致华丽的点心。
“喂,柯克兰!这边!”
“傻子!别叫这么大声!”
听到并望见缩在前线沟壕里招呼自己的战友后,亚瑟几乎是立刻猫着身冲上去一把捂住对方的嘴然后一块背靠垒墙缩成一团:“被俄国佬当成靶子瞄了怎么办?你不要命了?”
“放心、这点声音连老鼠都惊动不了,更何况俄国人也是要睡觉的。”士兵拍拍亚瑟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下来,“先前你还没归队时,我们就在打赌你还会不会跑回来。”
“噢,那你赌了什么?”
“我说了一句:‘亚瑟·柯克兰这家伙一看就不像是会开小差的老实人’,于是很显然今夜过后他们就得每人给我一便士。”
他自豪地向当事人宣告着自己的胜利,随后神色却又暗淡下来、兀自摇了摇头:
“但仔细想想比起钱,我当时就该提些更现实的东西当筹码,譬如说拿件新一些的、厚实点的外套——我敢说再这样下去,我所要忍受的灾厄就不止接下来刺骨的寒冷、还有那些上蹿下跳的讨人厌的虱子。”
亚瑟·柯克兰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安静地握着枪杆背靠垒墙缩在战壕里、在愈发冰冷的空气中听着一旁的士兵以极轻的音量絮絮叨叨地发牢骚,从恶劣的环境骂到在他看来并不明智的来自长官的部署策略、再从对上司的鄙夷骂到现在正守在对面阵地的俄国敌军身上,最后声音愈来愈轻、微不可闻。亚瑟无意间转过头,发现对方已闭上了那张平日里滔滔不绝的嘴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在这股寂静到无比诡异的气氛中,青年极力将自己的精神集中在警惕与观察敌军任何可疑的举动上、试图捕捉任何会造成不利情况的蛛丝马迹:想起在幼时所听过的士兵于冰天雪地中因一时疲惫而不自觉的闭眼小憩失去性命的恐怖故事,亚瑟便尽力睁着眼睛、不使自己也同样落得变成一具僵硬尸体的下场。
经过意识清醒下几个小时的折磨,直到漆黑一片的夜幕已完全映不出任何闪烁物什的时候,青年与他的同伴得到了换班的指令。
秉持来到据守之地时的谨慎回到营地供兵士们休息的帐篷之后,亚瑟并未觉得自己得到了放松——恰恰相反,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同灌了铅般沉重、产生了跪倒在地上的错觉。事实上他仍和正常人那样翻出了一件衣物草草披在身上,决定撇开眼下显得无比奢侈的洗漱习惯、在下一场随时到来的战事之前窝在帐篷内空余的位置补上一觉。
闭上眼不久,他又来到了那条几乎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的河道、以及充斥着血腥味与硝烟味的土地——这里是阿尔马河旁的岸上,亚瑟毫无疑问认得这里。
青年于恍惚中抬起头,将手中的枪攥得更紧了些:直到将自己所碰见的企图侵害生命的家伙全部倒下之前,他已凭借手上的这把家伙弄死了几个敌人——
这是亚瑟·柯克兰短暂的人生中,头一次动手杀人。
有关杀戮的事对他来说并不算太过遥远:理论上,他曾有过沉湎于推理小说的一段时间,为里头预设精妙的凶案技巧好奇不已;实践上,他不仅曾在学校的生物课时动手剪去牛蛙的头、为学习解剖而将它开膛破肚,还曾将蝴蝶以钉子固定翅膀、制成具有赏玩价值的标本。但无论哪种尝试,都与他眼下必须得做的事情完全不同:至少,上述的杀戮行为并不会弄得自己一身污渍,更不会让腥臭在鼻腔中翻涌、久久不离去。
他草率地掩鼻、又咽了咽嗓,试图在把胃中隐隐涌动的呕吐感压下,步履蹒跚地跨过脚下已经无法辨别的尸骸,尽快跟上前头招呼所有还能动的士兵抓住敌军撤退的机会继续推进战线的领头人。
骤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脚被什么人拽住了:亚瑟转过头,发现抓住自己的家伙是倒在坑洼地上、半死不活的步兵——与尸体的唯一区别也仅仅只是这个人处于一息尚存的状态罢了。
年轻的英国兵快速打量一下对方身上因血渍与划伤而破烂不堪的制服,看出这俨然是刚才与他的同胞们打得不可开交的俄国佬的一员。意识到这一点后,亚瑟立刻不留情面地用力抽回自己的脚,毫不犹豫地向前进方向挪动步子——
“вода……”
呢喃传入耳中,亚瑟·柯克兰停下了脚步。他警惕地转过身,将步枪横在了自己面前:
“……什么?”
“Дайте,мне воды……”
亚瑟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有关俄语的教育,自然听不懂奄奄一息的斯拉夫士兵在说什么。
但根据对方直直盯着自己挂在腰间用于储存饮用水的软袋,以及微微张开、不断翕动的干裂双唇,他猜想眼前的俄国人是在向自己讨口水喝。
……反正,这家伙也活不了多久了不是么——只要把塞子拔掉、将水往他嘴里灌下去一口,这事就结束了,花不了多少力气和时间。
拿定主意后,他将步枪背至身后以腾出双手拿出身上装水的用具,俯下身准备秉持所谓的人道主义精神给对方喂下水、当作对这位即将死去的士兵弥留之际的饯别。
就在年轻的英国士兵刚刚半蹲下身,方才还如死尸那样毫无生气、摆出可怜模样乞求施舍的俄国士兵突然回光返照,直接一拳便对准英国士兵地脑袋招呼上来,而亚瑟惊惧地瞪大双眼躲开了这一突然袭击——如果没有反应过来,以对方的力气很有可能就直接将他击打得晕头转向、最终撂倒在地上了。
将肢体攻击堪堪躲过,亚瑟虽然惊魂未定,却也已经再度将枪拿在手上、使枪口对准了企图利用善心诓骗并偷袭自己的俄国人,在瞄准要害的瞬间立即扣下了扳机——
砰。
随着一记枪响,他看见对方胸口处血涌如注、直直地倒了下去:毫无疑问,霰弹枪的子弹已经轻而易举地贯穿了要害。
亚瑟·柯克兰并为因此而将枪收起,他一边长吁着气将心平复下来,一边端着枪小心翼翼地靠近倒在泥泞地面不再动弹的俄国士兵。他不禁屏息,朝着眼边因光线反射过来的奇怪闪烁瞥去——那是眼前的俄国人手里紧紧攥着的一把小刀的反光。
青年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几乎被冻结了,冷汗涔涔地自脊背冒出,他完全想象得到如果自己没能躲开那意在将自己打出硬直的一击将落得什么下场:下一秒他的胸口、他的脑门,或者是他的喉咙就会多一道深不见底的、鲜血淋漓的豁口,然后现在倒在地上的就可能不是对方,而是自己……到了那一刻,他甚至无法为自己的误判后悔不已,只能怀抱着自己的善意死不瞑目。
“就这么恨吗……?”
沉默之中,他的思绪大声地质问,驱使着他以双手竖着举起前端配有刺刀的枪:
“无视困境、瞒骗善心、将狗屁的人道主义抛掷脑后,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消灭眼前的敌人,哪怕只有一个、哪怕成功的可能性比战争就在下一秒戛然而止的可能性都小……你们俄国人,就这么恨英国人吗?!”
他不可能得到回答,他显然没法听到回答:一是他根本没有将问题自口中宣泄而出;二是在他用力地以刺刀捅穿脑袋的瞬间,毋庸置疑,俄国士兵已经死透了。代替言语回答他的讯问的,只有在地上蔓延开来的一片血浆与脑浆的混合物——亚瑟·柯克兰清醒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终于绷断了。
他的思绪莫名其妙地飘洋过海、跨越时空,回到了幼时自己与家人同住的位于伦敦的住宅,耳边是威廉对自己的训诫*:
“你如果真的急着想去给政府交血税,那就最好尽快让自己变成一个麻木机器,亚瑟。”他如是说,“不这么做,你就会既鄙夷法国人又欣赏他们的歌剧,既憎恶俄国人又赞叹他们的芭蕾艺术,既时不时讽刺一嘴教会又深信上帝的存在——简而言之,你会神经错乱、语无伦次,没法与除英国以外的整个世界为敌、以寡敌众,把眼前的人全部杀光。”
“全部杀光?”亚瑟惊讶地问,“那太无情了,威廉。”
士兵直起身,阴冷的天使得他的脑袋昏昏沉沉。他试图挪动脚步,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徒留下某个人抬手掩面的身影:
“无情总比无脑好。”
他听到某个声音伏在耳边,发出犹如恶魔的低语:
“历史就是无情对无脑的胜利史。”
TBC
*此训诫内容参考英剧《是,首相》
Tissue______
2
【aph同人】T·S(2)
*APH同人,史向非国设,中长篇
*cp向私心微量Dover、立白,微量露单人
*可能有原创人物的第一人称视角
*ooc以及有对文献的参考、历史信息可能不准确注意
Episode 2
(1)
“哇哦!”
“如何!”
我自信地拍着胸脯,将刚刚被写上这首自作短诗的纸张递到把淡金色中短发束在脑后下方的法国兄弟的手里:“来自本人,《卫报》战地记者丹尼尔·沃克原创短篇诗作之《亚瑟·柯克兰是个原不良》,保证以上内容完全属实。”
“C''''est génial!(棒极了!)丹尼尔,你是天才吗?不,你简直就是神才!如果要为文学界中的某个人给予唯一的嘉奖,那么桂冠一定非你莫属!”他急忙接过那张纸,秉持如同基督徒做礼拜时所展现的虔诚态度那样将纸张贴在胸口处,“我一定会好好保存这首诗,直至我死后将它带进我的坟墓里——”
“我现在就可以用枪托把你们两个蠢货砸进地狱!”
“啊!谋杀啊!原不良杀人啦!”
说着我们再度于燃起的篝火旁欢快地打闹起来,就好像没有任何俄罗斯人会随时进攻、没有当地游手好闲的鞑靼人会来随时打劫——就好像战争从一开始就没有爆发那样。倒不如说意外的是,我居然会有和一个法国兵称兄道弟、顺带一起在口头上欺负发小的一天。
根据这家伙的自我介绍,他的名字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与我的好友亚瑟·柯克兰这种擅长意气用事因而在反俄言论的影响下不顾家里人劝告就响应了总动员的新兵不同,他已经在军队里面待了几年了。(不知道是因为喝高了在吹牛还是真事儿,据他所说他的祖辈曾给拿破仑·波拿巴卖过命、还立了大功!)
不得不承认的是,弗朗西斯是个健谈的人。(至少比亚瑟要健谈的多……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叫过亚瑟的昵称‘亚蒂’、怕被他揍,而仅仅只是愉快地聊天几小时后我就可以用‘弗朗吉’来开玩笑性质地称呼弗朗西斯了。)和他交谈你永远都不会感到无聊:从枪炮与战争到选票与政府、从理性与科学到感性与艺术、从浩瀚星辰到微小个人……说实在的,他会英语这件事就很令我惊讶。
我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在此发表一句暴言:如果法兰西的优秀一面得以具象化的话,那一定就是显化成了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本身——现实与浪漫、理智与空想——肉体的性与精神的爱。
短暂地欢谈过后,我便问他现在为何脱离了法国人的大部队而和我的发小两个人勾搭着背相互扶持着走在克里米亚的土地上,他告诉我说他是在上头下达命令后撤的时候偶然看到了落单的亚瑟,于是开了个小差决定陪他走一段。
“‘反正是联军、两家营地其实又离得不远,哥哥我就勉为其难地送他一程吧’——我是这么想的。”
“严格意义上讲这也不算开小差……不过还是谢谢你了,弗朗吉。”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身穿军装的金发绿眼的青年:亚瑟正在清点剩下的物资,将有用的东西整理完后便坐了下来,像一个老练的士兵那样摩挲、调准自己的步枪,尽管从资历上讲他分明就是乳臭未干的新兵。
“他从小做事冲劲就挺大的,没想到长大了居然已经狂妄到能背着他的大家长们来和俄国佬斗殴——真是名副其实的‘原不良’,不怕在战场上丢掉小命。多谢你关照他。”
“哪里,关照什么的完全谈不上:不过是看不下去他一个人继续杵在尸体边上了,看着就瘆得慌。”弗朗西斯潇洒地甩了甩手,“士兵的气势低落可是很危险的,我也见不得同行失魂落魄、即便他是个英国人。”
“失魂落魄?我看他挺精神的。”
“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呢?或许是一上来就在阿尔马河被吓坏了、现在才恢复也说不定——就算再怎么调侃原不良,也不能改变他是个近几个月才刚刚学会怎么开枪、怎么用刺刀捅死对手的新兵的事实。不过。”
弗朗西斯顿了顿,随后垂下头、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哀叹:
“胜利是很不错,但也确实太惨烈了……阿尔马。”
“先说好,我并不是那种喜欢戳人痛处的恶劣混帐,但你也知道、出于战地记者的职业病以及作为人难免会有的好奇心……”我搓了搓手,“我想知道那场战役的详细状况,方便加一篇文字报道用电报发回国内。”
只见法国兵立刻抬起手指向了另一个人:
“那么,这你就得问问亚瑟·柯克兰了。”他说,“毕竟那里是你们英国佬的主战场,不是我们的。”
“啊这。”
“反正你们从小就在一块混了,说这点事又不算什么不是吗。”
弗朗西斯说罢就站起了身,拍了拍似乎有些坐麻的腿:
“好了朋友们。”他抬起手指向远方,以方才我们调侃亚瑟“原不良”那样的分贝大声嚷嚷:
“看到那里正在闪烁的某颗星星了吗?星星的下面就是你们的目的地。只要现在再坚持一下,汇合后距离午夜一定还有大把的时间!”
“别理他那些胡话。”不知何时亚瑟已经走到了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很明显灌完酒的胡子混蛋开始发酒疯了,说的全是不可能的事——”
“‘Ce n''''est possible ... Cela n''''est pas français!(你说不可能?这不是法语!)’——前进吧,诸位!”
于是我抬起头看着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背影,就仿佛看见了某些18世纪纪实或浪漫文学中的将军驾驭即将快步奔腾的白马、直向远方的身姿。
(2)
戴着眼镜的金发青年又一次来到了高原之上,一如往常地找了块能够落脚的地坐了下来。随后,他翻弄起一个灰色的随身布包,从里边掏出了一小叠纸以及一只贮水笔。
“好,开始吧。”
深呼一口气后,他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动笔:
“阿……阿嚏!”
一个喷嚏唐突地打断了士兵的的动作。他匆匆地捏了捏鼻翼,扶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后再度动起了笔:
落下最后一句话,士兵便收起笔和纸、朝着俄军驻扎的地方走去。
Tissue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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