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投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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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投珠txt
《某某》和《碎玉投珠》差不多,都是不看原著就能收听的。凌飞的声音很平静,钱文青的声音很有感染力,两个人的配合,让人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这也很符合原著中两个主角的设定。
bl的话,魔道祖师,千秋,杀破狼广播剧第一季第二季,第三季做的比较匆忙,有点糙。碎玉投珠。吞海也可以,但还没完结。
陆恬悦扬起脸,冲凌子峰笑了一下,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有几分喜色,脸颊上的酒窝里像是盛了蜜糖,少女的明媚让她整个人灿烂发光,女孩的声音如投珠碎玉一般清脆,她说,“同学,你是凌子峰吧?我是你的邻居哦。我住在1705,我叫陆恬悦。”
在直播何种漫画上,快看漫画也会选择推广自己平台的门面,尽可能吸引住观众的眼球。近期各个直播间播放频率较高、观众较多的例如《一醉经年》、《针锋对决》、《碎玉投珠》等,都是快看漫画热度榜中排名靠前的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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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和《碎玉投珠》差不多,都是不看原著就能收听的。凌飞的声音很平静,钱文青的声音很有感染力,两个人的配合,让人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这也很符合原著中两个主角的设定。
碎玉投珠简介内容
百年玉雕店的少爷丁汉白,初见这怯怯的师弟纪珍珠时明明百般欺负,却不想江南水米竟养出这样专破人心防、软人心肠的人。从互不对付到互相欣赏,日子一长,连这份欣赏也逐渐变了味儿……退一步兄友弟恭,进一步独钟,再进一步走完一生。【独家/每周二更新 责编:木木】
碎玉投珠下载内容
【Q版】四大骚攻的
依旧是四大骚攻…
最近脑子里除了他们就是黄色废料…我怎么了😳(/ω\*)(/ω\*)(/ω\*)(/ω\*)(/ω\*)(/ω\*)
曾经的我光是看亲吻就会脸红的人…
喵小卉_602
2W
🌙
画一下我最喜欢的送月亮那段
祝北南老师生日快乐!
飞来颗覃
8580
【原耽】情头就出现了
四大骚攻与他们的小娇妻…
于炀的脱敏计划…手写了好久…
喵小卉_602
7169
【四大s攻】古代系列
忽略画渣的摸鱼吧…🌚🌚手残党尽力了…
突然想画四大骚攻的古装系列……
于是动手了……😑😑😑😑😑Q版随后…
四大骚攻是武,他们的娇妻是文…我是这样想的…🌝🌝大家将就吧…我喜欢丁汉白…☺️☺️☺️
喵小卉_602
6082
【四大骚攻】四大骚攻与他们的小娇妻
依旧是四大骚攻与他们的小娇妻…
古风系列…
喵小卉_602
5684
【摸鱼】四大s攻与他们的小娇妻
如题…
喵小卉_602
5075
换一换
碎玉投珠全本
已完结|共205个内容|202篇正文
碎玉投珠文案
【写作试炼3】+碎玉投珠
交作业啦交作业啦@快看文字社
小石榴没有籽
4
原耽联动『四大骚攻合体』
*ooc警告!
*元宵节快乐
孟雨-
2137
碎玉投珠第18话repo:丁汉白,出息呢?!
最新一话中,丁汉白发现纪慎语居然还有修补书籍的本事,扶窗悄悄看他修书看得入了迷,把窗棱都抠下来一块。一向以本事论英雄的丁汉白愈发对纪珍珠有好感,口口声声说要带他去博物馆。珍珠一笑,丁汉白就五迷三道了。想想丁汉白之前在纪珍珠面前不可一世的模样,真想说一句:丁汉白,出息呢?!!!
但实际上丁汉白看着纪珍珠脸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也可以回顾一二。
丁汉白差使小珍珠为他系扣,视角一下拉进,丁汉白近距离观察,发现纪珍珠长得真好看。但是好看有什么用,也只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知道小姨的南红小像是纪珍珠雕的,丁汉白开始对纪珍珠热心起来,主动帮忙晒衣服。此时此刻眼前的小南蛮子也不再是普通的小南蛮子了,有了滤镜的加持,丁汉白才意识到纪珍珠真真是长着一张漂亮的芙蓉面。
到第18话纪珍珠因为丁汉白要带他去博物馆而喜笑颜开,丁汉白再次脸红。
这几次脸红所包含的意味是层层递进的,我们不妨看一下丁汉白的转变。之前丁汉白对纪慎语脸红,那也是看到他是个南方水土养出的美人,骨子里刻着狂的丁汉白,对漂亮的草包纪慎语还是不屑一顾的。现在知道纪慎语之前露拙都是有意为之,对旗鼓相当之人的惺惺相惜之意让丁汉白再次打量眼前人:人美手巧,好上加好。最开始只是流于皮相的吸引,而最终打动丁汉白的却是纪珍珠精巧的技艺。他带着一身本领来到丁家,却不动声色暗自藏锋,一向心高气傲的丁汉白也算棋逢对手了,只不过纪珍珠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大概也在跟他论高下呢!外美而技巧,这样的纪珍珠,很难没有吸引力吧!
结果丁汉白记性就是不太好,一次两次放小珍珠鸽子,典型的大猪蹄子行为。当初的小珍珠有多喜出望外,现在就有多心灰意冷。丁汉白,不管你是不是让珍珠误会了,长点心总是好的吧!(扶额)
-虚藏-
451
【佟房元旦24h|8:00/9:00】山河人间
《碎玉投珠》副CP佟沛帆X房怀清,一人投奔一人收留、先婚后爱的游历期,彼此走过一道漫长的心路历程。全文共8k一发完,愿他们来年一切安好。
山河远阔,人间烟火,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春和《江海共余生》
正文:
(上)
房怀清拖着残破的身子屈身投奔佟沛帆时刚值染了些寒意的初秋。等到佟沛帆带着人弃瓷厂而逃,他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收拾头脑一热后的烂摊子。
他倒是很清楚一点,这个烂摊子一捡起来就是一生,他拿得起却放不下。
他问房怀清什么都得不到回答,亦或者说,都是沉默的同意。看着曾经那个孤高的房怀清惶惶不可终日,眼见他在夜里蜷缩成一团,梦里也不得安稳,佟沛帆心里难受得紧,却无能为力。
他知道有人继续追着房怀清,北方终不可逗留,于是两人一路南下。佟沛帆除了造瓷还懂些石头,便带着人先去了福建,从倒腾最出名的寿山石下手,慢慢也有了些销路。
一路颠簸,他把人照顾得无微不至,喝水端茶地伺候着,房怀清只垂低了眼,默默受着,不抗拒也不说谢,佟沛帆只当他还没有走出来,嘘寒问暖面面俱到却独独不提那事。
两个人默契地把这事翻了篇,却好像只是堪堪扯了一片薄纱盖住,秋风一吹便掀起一个角,底下的肮脏混沌又蔓延开来。
人间忽晚,山河已秋。
从城市往矿区里走,繁华同温度一同退去,到最后只剩漫山遍野的枯草和凋零的树木,加上挖开的土层赤条条地素面朝天,直让人觉得单调乏目。不过,也就房怀清这样的人有闲心看上一番,其余熙熙攘攘,都是为了口袋里的叮当响,哪里还顾得上观赏景致。
佟沛帆看着房怀清原本还算健康的身子现下削成了一条,哪怕裹在棉衣里,被这南方的秋风一吹似乎都要同地上的枯叶一齐卷走,一狠心,拉着他空空如也的袖口,再也不管旁人的目光,一头撞进满目萧瑟里,继续奔走在各个采石场和交易市场里。
房怀清心里明镜儿似的,可佟沛帆不提他就不开口,装成一副不知他算盘的清纯模样,低了头任他牵着跟在他屁股后头。
微凉的风吹得他头发凌乱,内心的那滩死水却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佟沛帆同老板交流的时候,房怀清就安安静静地站在后头,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好像盯着石头看,又像延伸到了什么遥远的方向。
有时佟沛帆会回头问他这成色如何,如果他是买家会出价几成,房怀清便慢慢收回目光,聚焦好一阵后才细细看着,随后惜字如金地说些自己的看法。
他明明擅书画,跟着梁鹤乘时学了几分石头,不过也就那样,他自己倒是拎得清楚,知道自己心思从没在这上面过,不过佟沛帆问了,他还是努力给出些看起来有用的建议,也不知是不是心底还是有些惭愧,权当是照顾自己的报恩。
天天和原石打着交道,房怀清自觉自己挑石头的眼光也准了些许。
有一天,佟沛帆兴致冲冲地拉着他去石市,说是今天有一批成品摆出,一起去见识见识。
本来就不宽的县城街道上挤满了人,各色冻石颜色深深浅浅,零零散散摆了整整一条街,什么田黄、芙蓉、鸡血、鱼脑、豹皮,房怀清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也生出几分兴致,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这回佟沛帆不问他成色好坏了,专挑着上面刻着的书画问他,总算是让房怀清言语多了些,结果这人嘴下依旧是毫不留情,说这里下刀软了没有力道不出笔锋,那里人物画得支离破碎,活生生糟蹋了好石头。
末了又顿了顿,补了句:“像是给刚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套上老妪的装束,不伦不类。”
周围人听见都笑出了声,那摆摊老板脸上挂不住,黑着脸就要赶人走,房怀清颇有些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转头却看见佟沛帆同其他人一般笑着看他,眼神里的炽热和直白却陡然让他惶恐起来,一时没能遮盖完全,他下意识闭了嘴,紧紧抿着唇。
房怀清晃了晃身子,下意识想伸手去拉佟沛帆的衣服下摆,却紧张得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腕口伸出去碰了碰,马上又慌张地缩回来,他躲过佟沛帆的眼神,全然不见刚才谈吐间的自信和几分疏狂,低声说了句:“佟哥,我们走吧”。
佟沛帆又接着笑了几声,房怀清低头假装听不见里面的宠溺,跟着往人群外走。
有几个人听见他方才的一番言论,知道他懂书画,便跟上来询问二三,佟沛帆瞧见房怀清面色坦然,耳尖却掩在发丝下发了红,便帮他回绝了。
待那些人走远,终究还是忍不住,抬手揉了一把房怀清的头发,房怀清往后躲了躲,却没能躲过,佟沛帆像是知道似的,准确地拿捏住了。
“我差点以为你不会说话了呢,现在看来嘴上那股刻薄劲一点儿也没少。”
佟沛帆声音里都带着笑意,房怀清知道今天说的话比之前半个月加起来都多,于是闭嘴铁了心似的再不说一个字。
可是头顶温热的触感好像化开了什么东西,房怀清说不清楚,只觉得有什么改变了。
佟沛帆和房怀清在福州晋安住了一整年,毕竟寿山石种类繁多,光是摸清高山、旗山、月洋三个品系中的任何一个都得花上不少的时日。
谁知第二个秋天到来时却突发变故,房怀清原本以为他们最终落脚就在此处。
有一天,佟沛帆谈生意正谈得好好的,突然匆匆收尾,给对面老板丢下一句有事之后联系,便拉着房怀清返回了出租屋。
房怀清有些疑惑为什么一路上他死死抓着自己袖口不松手,甚至还有些颤抖,心里思忖了一番最终没有问出口,看着他十分慌乱地把前些日子收到的几块月洋系芙蓉石和几块上好的田黄往背包里一塞,又把衣物迅速收拾好了,直接拉着他去了汽车站。
佟沛帆毫不犹豫直接买了到浙江的长途车票,房怀清皱了皱眉,又跟着他去公共电话亭给房东打了个电话说直接退租,而后不停地赔礼道歉。
房怀清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上车后佟沛帆径直走到后排,毫不犹豫地坐到靠窗的位置上,示意房怀清坐靠过道一侧。房怀清微微皱了皱眉,以往坐车时佟沛帆总是把靠窗的座位留给他,用的理由是让他多看看窗外景色放松心情,怎么?这次不用他放松了?
佟沛帆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常,有些蹩脚地讪笑:“这次换我来放松一下心情吧。”
傻子才信,房怀清心里朝他翻了个白眼,但只轻飘飘说了一句:“没事。”便坐了下来。
佟沛帆见他没有追问,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像是放松了许多。房怀清转头看着透明的车窗上印着两人的身影,似乎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问出了口:“我们为什么走这么急?”
佟沛帆刚刚才放松了的身体又紧绷了起来,房怀清转移眼神看向他,直直对上他眼睛,似乎不讨出一个说法不会善罢甘休。
佟沛帆舌头刮了一圈上颚,“我们”在心里不轻不重地挠了他一下,他决定诚实地缴械投降:“我看到那些追你的人了,没想到他们都追到这儿来了......”
余下的话不用多说,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了。什么靠窗坐看风景,都是佟沛帆的幌子。
为什么不去坐火车?绿皮火车就那么一条线路,班次也固定,什么点上车、上的哪一班一查便知,那些人中途随意选个站上去,整条车里必定抓个正着,神仙来了也躲不过。
汽车呢?线路相对没有那么固定,中途哪个休息站停更是充满变数。路上逼停?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闹这么大动静。
佟沛帆坐窗边是最后一道保险,赌就赌那些人还不眼熟他,就算碰上了也瞧不见房怀清这个人,他必定把人挡得严严实实的。
房怀清一听见他说“那些人”,整个人条件反射地进入高度紧张的状态,什么心思都在心里横冲直撞,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佟沛帆只好把人诓进自己怀里,一下下顺着他的背,在他耳边一遍遍说自己的这些打算。
良久,房怀清终于听了进去,气息逐渐平稳下来,整个人被拥在怀里,莫名像只顺了毛的乖猫,佟沛帆见他没有反抗的意思,大着胆子就这么继续抱着他,直到房怀清睡着,佟沛帆低头亲了亲他的发旋,叹了口气。
一路上房怀清几乎没有下过车,最大程度避免了和其他人的接触,实在坐烦了就侧躺在佟沛帆腿上休息,头几次他还闹别扭,后来实在腰酸得难受,也就顺了佟沛帆的意。
就这么一路逃命似的到了浙江,佟沛帆带着这个自认拖油瓶的房怀清去了青田县——还是奔着石头去了,依旧是四大名石,青田石。
刚到时两个人警惕性都很高,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可好几周后没有发现那些人的任何踪迹,便逐渐放下了心。
可经过这一遭,房怀清多多少少有些惘然。
这一趟不知终点的旅途,说是游历,不如说是流浪。
可是流浪本是独属于一个人的,现在两个人一同奔走着,倒确实多了些游历的意思。他们一起走过缤纷人间的城市和乡村,却好像逃过了尘世纷扰,孑然世外了。
房怀清骨子里那点文人气质在沾了这点心思后颇有蔓延开来的趋势,整个人看起来乖顺了不少,尽管挑这挑那的毛病一点儿没改,佟沛帆也硬是品出了些许他的变化。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不知不觉就入冬了。
青田石不似寿山石那么色彩斑斓,青色就是基色主调,见多了之后只觉得看什么都带着点青,还非要定夺出个好歹来。
两个人的关系倒也不似之前那么僵硬了,房怀清心情好时还能拿佟沛帆打打趣,佟沛帆明明年纪也不小了,却每次都像个初开情窦的愣头青,笑得傻乎乎的,房怀清便过足了嘴瘾,却不知佟沛帆看他像只餍足的猫,面上笑得憨,心里早不知把两个人编排了多少遍。
一日,佟沛帆单独出去,留他一个人在屋里等自己回来。他留了些书报,房怀清倒也不无聊,也没问是去干嘛了,一个人安安静静待了一天。
天黑得早,房怀清早早开了灯坐在客厅里等着,没想到这一坐就坐到了八九点,坐得他心慌慌,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佟沛帆从来没有这么晚回过家,房怀清心里顿了顿,家......
半晌后自嘲地摇了摇头,自己利用佟沛帆的感情还不够吗,还妄想着靠这点虚无缥缈的东西捆住他?两个人看起来越来越亲密,但事实上什么关系都没有,比青田石里上好的封门青都还要清白几分。
他越这么想着,安静越是细细密密地缠绕上来,最后绞住了他的脖子,房怀清难受极了。他摇摇晃晃地起身,饥饿和寒意一起袭来,他心烦意乱,心想着佟沛帆怕是一去不返了,他早该料到这一天的,便直接上床裹了被子,意图睡到天荒地老。
另一头,佟沛帆好不容易从饭局里脱身,火急火燎地就往出租屋里赶。
一开门,灯也没开,声儿也没有,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大声叫着房怀清却没有人应,他彻底着急了。
一股冷风从客厅大开的窗户里灌进来,直往卧室里冲去,佟沛帆抖了抖,心想房怀清应该还不至于傻到一个人出去找他,毕竟他很清楚房怀清倒底没有接受他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佟沛帆往主卧里去关窗以免空气对流,却见房怀清整个人裹成一团缩在床上。
他突然卸了力,瘫坐在床边,看着房怀清在睡梦里冻得发抖的唇,一边骂自己不是东西一边更加下定了决心要把人彻底讨到手。
房怀清最终还是被叫醒了,佟沛帆热了热冰箱里的羊肉汤,给他下了一碗热腾腾的羊肉面。热气扑面而来,房怀清刚睡醒的眼睛有些酸涩,他太清楚佟沛帆要的是什么,可自己不愿交付出去,他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佟沛帆曾经说他像孤高的鹤,就算折了翼也不愿低到尘埃里。房怀清当时想着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好歹是捣鼓文墨的,便也没有反驳,现在却在想自己这么窝囊,算得上哪门子的鹤。
他已经预设了佟沛帆会最终丢下他的这个结果,于是固执地不愿把自己交出去,好像这样就能留有最后一点颜面,最后不会闹得太难堪。
可同时,他又在这一年多的相处里清楚地知道佟沛帆不会放他走。
房怀清也不是没想过,就这么跟着佟沛帆,一辈子骗吃骗喝还有人照顾,哪里不好?但这种太过遥远的美好他不敢奢求,只当是雾里看花。
他在这种矛盾中被撕裂开来,混沌不知前路。
所以他没有开口问佟沛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是好脾气地伺候他。
一碗热面下肚,房怀清身子暖了起来。
佟沛帆满脸歉意,极其认真地道出了所有,说是自己有求于人,那老板张罗了饭局,他实在推辞不掉,一心念着房怀清还在家里等着,吃了一半急冲冲地就回来了。
佟沛帆如此流利地用了“家”这个字眼让房怀清愣了愣,佟沛帆却以为他还在气头上,便有些低声下气地哄他:“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过几天完工了送给你。”
房怀清回了神想说不用了,但一想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便软了几分语气:“佟哥费心了。”
哪知佟沛帆直接倾身把他抱紧了,呼吸就落在他耳畔,房怀清一恍惚竟然忘了挣脱开来。
佟沛帆在他耳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却还带着抖:“怀清,我不走,你也别想走。”
房怀清彻底晃神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夜里,房怀清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佟沛帆那句话。佟沛帆这话说得明了,他也不糊涂。
有些梦很远心又滚烫,一路走一路慌张。
他像是寒冬里窝在北极圈里的动物,在极夜的猖獗中苟且偷生,要么委在原地等遥不可及的夏日,要么走出这个圈,勇敢地去追晨昏线那头的日出。
只是这等待或是追逐,还差了那么点导火索。
(下)
过了几日,佟沛帆信守承诺,把那件礼物拿了回来,送给房怀清。
房怀清没想过他真的会送自己礼物,有些惊讶,一眼看过去便愣住了:
长条条一块青田石,正是上好的佳品“封门青”,别称“石中君子”。
房怀清还在想这莫不是佟沛帆拿来讽刺他毫无君子风度的,接过来一看却差点没倒吸一口凉气。
这块封门青见光微透,质结细腻,了无杂质,是极纯极难得的,两人在青田待了这么久房怀清还真是第一次见这种极品。
封门青又叫“封门清”,不过确实担得上石如其名,它量少、色雅、质温,以清新见长,和文人雅士那点情interés趣风流不谋而合,象征着淡泊隐逸,自古以来便备受推崇。
房怀清小心翼翼地捧着,翻来覆去地仔细看这枚完工的章子,上面刻着小小巧巧一只麒麟,惟妙惟肖,精湛的刀工让房怀清也挑不出一点儿差错,翻过来看,下面明晃晃刻着的字不是“怀清”是什么?
房怀清脸上立马挂不住了,再一想这“封门清”也带了清字,脸色更红了几分,“佟哥,这我不能收。”
佟沛帆问他:“为什么不能收?”
房怀清想说封门清得十元才能买到一方,其他石头不过也才二毛玖角,这份礼太过贵重,他无福消受。可这话说不出口,别的事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再厉害的嘴皮子动了动,最后也闭紧了。
佟沛帆从他手里接回那枚印章,从兜里掏出一根编好的红线,当着房怀清的面穿过那麒麟上预留的小孔,在房怀清撒癔症之时双手一伸就把物件挂在了他脖子上,一个结系牢了。
“不收也得收,就当我留个印吧。”
房怀清低头看,锁骨处一阵凉意,他的心却快要沸腾起来。他用腕口托着这枚章子,有些诚惶诚恐,却听到佟沛帆笑出了声。
他抬头,看到佟沛帆笑意更甚:“怀清怀清,怀里一块封门清,还真是应了你名字了。”
那玉滚烫得快要灼伤他的腕口,房怀清看着佟沛帆,心跳得像发了疯一般。
佟沛帆乘虚而入,微微附身在他唇上印一个吻,完了立马退开,笑得人畜无害:
“谢谢小房子的回礼。”
房怀清要是还有手指定一个巴掌扇到他脸上。
收下这块玉后没过几天,两个人再次收拾行李,去了临安昌化,去看那昌化石。
期间房怀清不是没有想过把那枚印章取下来,可他自己解不开那个结,硬扯更是差点没把自己勒estrangulo 死,更是没道理去找佟沛帆帮忙,那人一听就垮了脸色说要断他三天口粮,房怀清算是明白了这人的满肚子坏水,自己没必要吃力不讨好。
只是这章子越来越升温,有时甚至烫心。
比如佟沛帆拿着一块上好的昌化大红袍鸡血石,埋在他耳边低声说:“再红也没那块‘怀清’好看”,房怀清脸上臊得慌,浑浑然反应不过来他说的是那章子上刻的他的名字,还是那个过于巧合的隐喻。
再比如,佟沛帆一手拿着“万石之王”之称的田黄,一手拿着“石中皇后”之称的昌化鸡血石,眼神划过他脖子上那块“石中君子”,毫不掩饰地问他:“你喜欢王、皇后还是君子?”
房怀清抿紧了嘴,生怕多说一个字就掉进了什么圈套。
佟沛帆见他不说话,便笑:“小房子这种文邹邹的人肯定喜欢君子,对吧?”
房怀清不敢顺着他的话跳进去,便立马开口:“我不喜欢君子,喜欢王。”
佟沛帆继续笑,房怀清有种不祥的预感,眼看着佟沛帆拉低了毛衣领口,露出同样一根红绳系的上好田黄,上面一模一样一只麒麟,不想也知道下面刻的什么字,房怀清知道自己还是没能逃过去。
“那你一定喜欢这个。”
房怀清别过了脸,不想让面前这人看见自己红透的脸,又听到他带了几分假惺惺的惋惜说:“可惜啊,我还是喜欢君子。”
臭不要脸。房怀清心里狠狠地骂他。
隆冬时,两个人再次收拾行李,一路向北去了内蒙古赤峰巴林右旗。
佟沛帆去石市上摆那几块大红袍,要价不低,来来往往的人问过了价格都摇头,走了。房怀清坐在车里吹着暖风,静静地看着,胸前那块章子早就染上他的气息和温度,像和他融为一体了似的。
那晚,两个人开车走夜路,看到前面劫匪抢一辆车,车上下来三个年轻男孩子,之后同劫匪厮打在了一起。佟沛帆让房怀清留在车上不要动,自己一个人下去帮忙,最后也挂了彩。
其中一个年轻人提出请客要求后两人也没有回绝,只当是对方回个人情。
第二天一早,佟沛帆叫醒他,两个人出门吃早餐。
冬日里叫卖的吆喝声拧成一股无形的绳,让小巷里尚未消散的晨雾和各类早点摊的蒸汽热气纠缠压缩在空气里,炸成四处弥漫的烟火气息。
房怀清微微抬头,看着雾气有些发怔。还没有待他想清楚这里的白雾与南方那偏远山中的雾气有何不同,便被佟沛帆轻轻拍了拍肩,又被牵起了袖口。
他回过神来向前看,刚好迎上佟沛帆带着笑意的目光,“走,吃早饭去”。
刹那间,喧嚣入耳,香气扑鼻,周遭的一切争先恐后地努力钻入他每一个细胞。
房怀清明白了,不同的是人间烟火,相同的是两人成双。
佟沛帆和房怀清从未想过,请他们吃饭的这两个年轻人完全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轨迹。兜兜转转,两人回了潼村,回了佟沛帆在潼村的房子。
佟沛帆和丁汉白为了窑厂重新开张忙碌了起来,房怀清却整日无所事事,在家里待不住便去重新走走原来那些熟悉的街道,看看那些熟悉中又变得有些陌生的风景。
佟沛帆见他整天走动也好,免得窝在一处对他身体不好,两个人奔波惯了一时还真是闲不下来。
佟沛帆便寻了这话题问他:“你喜欢南方还是北方?城市还是乡村?”
房怀清脑子里闪过许多,从晋安到青田,从昌化到赤峰巴林右旗,最后只能怔怔地看着裤子上一块并不明显的水渍不说话,拿不定主意。
可是有一个答案,正在两个既定选项之外野蛮生长。
等佟沛帆拿走他换下的裤子转身离开,房怀清才自言自语般地低声应了一句:“有你在就好”。
新年时,佟沛帆做了一整桌菜,一点点喂房怀清吃了。房怀吃完也不下桌,撑在桌上看着佟沛帆吃,眼角不觉有了些笑意。
两人看着周围这熟悉的环境都有些感慨,两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一趟天南海北走下来,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踏遍山河,归来仍是你。
当烟花闪耀了正片夜空,点燃了来年兴旺昌盛的引线,佟沛帆把房怀清揽在怀里,两人站在窗前,抬头望着,许下新年的第一个愿望:
幸福安康。
房怀清看到佟沛帆嘴唇动了动,声音却淹没在巨大的烟花声中,可他听得很真切。
佟沛帆看向房怀清,他问的是喜欢,收到的回答却是爱。
似乎在这个展望未来的时间点上,过去的游历就是他们脖颈上那条红绳,把两个人牵绕到一起,而安定的未来不再是雾里看花,而是铁板钉钉。
喜欢,是心之向往,但不在他们的字典里。而从投奔到相守的一系列心境,名为爱,刻在了他们的骨骼里。
他们的故事像一道流星,一个人的怦然心动是开头最绚烂夺目的那一点,而拖尾太长,另一个人的缓慢动心把原本一瞬的光景拉到了一生,蔓延至生命深处。
这山河远阔却无情,这人间有你便存烟火。佟沛帆在夜色中如是说。
房怀清难得笑了笑,佟哥新年快乐。
言罢两人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
Fin.
溪子BB:
又是完全爆字数的一篇文~在这里加一点点补充,为了大家更好地理解:
首先,为了文章的真实性,文中所有关于“四大名石”的相关资料都经过了查询,涉及的地点和相关品类都属实,大家就当一边看文一边学习知识啦!
其次,“怀清怀清,怀里一块封门清”这个点是在查资料时突然想出来的,这个点我觉得尤其适合,所以单独列出来提一提。封门青本身的质感和其代表的含义在文中已经有所提及,它同文人雅士含蓄而不张扬,矜持而蕴内秀的品质相契合,我个人觉得这点就和小房子的气质很般配。佟哥通过这个礼物算是彻底打动了小房子的心,拴住了这个人。所以石头是真的,我的cp也是真的(上头)!
然后,文中涉及的封门青的价格也是八十年代初期真实的价格,是我查询后得到的,它内外兼优的品质备受追捧。价格来源:华西都市报2016年12月10日《赏石记:石中君子封门青》。
在这里放上封门清印章(上图)和田黄印章(下图)的参考图,大家可以有更深刻的印象呀~
最后,全文的时间线和原著是相契合的,因为佟沛帆见丁汉白时说“我在那儿(潼村)开过瓷窑,前年关张了。”(引自原著第37章),所以佟房二人的游历就设定在瓷厂关闭后佟哥倒腾石头这段时间。
这篇文算是我比较满意的作品啦,花了不少心思在细节处,全篇想表达的就是小房子在创伤后颇有些得过且过、自甘堕落的意思,但是佟哥把人拽到了尘世的烟火气息里,从此牵绊一生。
封面图by敛芳,感谢敛芳小可爱为我手写文中的句子呀!万分感谢!
希望姐妹们喜欢!也祝佟房和大家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开开心心!
婧溪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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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更打卡】碎玉投珠|考
ooc歉
“成了大人,那干什么不行?”
感谢阅读
雀霄激吹b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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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更打卡】【碎玉投珠】同人文|【佟房】枯树向阳
碎玉副CP佟沛帆X房怀清,下楼拿外卖时偶然抬头的一个收获。3.4k一发完。
BGM:Lost at Sea - Dave Thomas Junior歌有些长,大家看慢些哈哈哈~
他明白了,纵是一株枯树,也要向阳生长。
正文:
虽说房怀清做下了这个决定,但他的内心依旧理不清他到底对佟沛帆抱有何种感情。
他日日躺在病床上,面上是毫无波动地看着佟沛帆忙前忙后,推脱掉所有的生意,给常客们不断道歉,再冥思苦想怎么重新谋一条生路——前提是捎上他这么一个残废,甚至,还骗过了一次追债过来的讨命人。但是他心里,还是暗自思忖了一个倒计时,一天到晚自娱自乐地猜测还剩多少天这个人便会厌倦他,抛弃他,从此天涯是路人,不再管自己的死活。
晚上,房怀清起夜,叫醒了佟沛帆。
佟沛帆眼睛都还是半眯着,手下动作却娴熟极了,扶着他起床,到了厕所褪下他裤子帮他准备好一切。不管这些天里经历了多少次,房怀清依旧觉得这种事还需要他人代劳真是......足够羞辱他作为一个人的自尊的。
房怀清闭了闭眼,心里骂着自己废物,却忽地意识到一件足够压垮他的现实——他可能这辈子,都需要这么依赖一个人。
对,只是需要一个人,仅此而已。
他需要一个人这么尽职尽责地照顾他,这个人可以是佟沛帆,也可以是别人,对他而言这两者毫无区别。
只不过,现下他丝毫没有能力去支付雇佣别人来长期照顾他的薪酬,而在佟沛帆这里,他心里门儿清,佟沛帆已经挑明了对他的感情,总有一天,他们会发展成肉体关系,这就等于他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换取这样一份特殊的“依赖”。
房怀清闭着眼睛,知道在这黑夜的角落里,他的脸上一定又有了泪痕。
他恨自己这么没出息,将死了还要拉一个人垫背,也恨这个人为什么不放手,反而抓紧了他,紧到他复而萌生了留在这个世界的想法,更恨他自己的心,为什么对这个人有了别样复杂的情感。
这世间,哪有道理他预付了他的身子,还要再贴上一颗心?他的身子废了,难道心也要刻上几刀才算数吗?
他早知道这般爱恋不会长久,不受祝福,只有禁断的诅咒。佟沛帆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瓷厂老板,却也前程光明,怎么就愿意栽自己身上了?
“怀清”
房怀清忙收回心思,毫无意识地吸了吸鼻子,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佟沛帆的头已经搁到了他肩上,言语时的呼吸尽数吐在他的耳畔。
房怀清清楚地听见胸腔内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他强行扯起一边嘴角:“还没死。”
“别想那么多,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与其说佟沛帆整个人贴在房怀清背上,不如说是他把房怀清半强迫地圈进自己怀里,偏头亲了亲他。黑暗里,原本以为是他脸颊的位置,却是他湿润而颤动的眼。
舔了舔嘴唇,一嘴苦涩。
“趁早打消你的念头吧,我是不会放手的。”
房怀清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给了他下半夜一个安稳觉。
出院后,佟沛帆告诉房怀清自己联系到了一些倒腾石头的人,以后可以另谋出路。他对这方面原本就有些兴趣,可以先跟着学学,之后再独立出来。做这行天南地北的跑,也适合躲那帮依旧不死心追着他的人。
房怀清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好”,心想自己不懂石头,在这领域里没有一丁点儿发言权,也没有手握什么生杀大权可以拍板决定佟沛帆要转行做什么,反正自己只是跟着他混饭吃的混账一个,比给他打工还要低贱几分,轮得到佟沛帆听他的话?
哪知下一秒头发就被那个人含着笑揉成了鸡窝,还在心里摸透了他。
“我还就等着怀清你同意才敢走下一步。”
房怀清白他一眼,“不用说这种起鸡皮疙瘩的话,这么大个人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
佟沛帆表情却正经了起来,“接下去就是天南海北四处为家了,我担心你身子遭不住。”
“随你的便,不用管我。”房怀清迈开腿先走了,那空空的袖口甩出的弧度好似一记弯镰刀,活生生割在佟沛帆的心尖,白花花的刀光晃迷了他的眼。
第一次的时候,是在南方的一条船上。
上一位租客使用的中式婚礼装潢还未完全撤去,不知哪位江南才子手书的大红喜字被人撕去了一半,剩下一半在泛雾的河风中瑟瑟飘飞,讽刺极了。大红灯笼挂了满堂,佟沛帆熄了白炽灯,只剩那些簇火红的光明明灭灭,就差再挂上一副大红对联,上书恳请两位立马洞房。
房怀清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推辞,因为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水到渠成,但这一天总算是来了。
这能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的身体作为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筹码,还是有一些仅存的可怜的魅力能够吸引住佟沛帆,这桩从头开始便不公平的交易,终于画上了一个不平等的等号。
佟沛帆的吻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印在了从未抵达的禁地,到最后,还是带上了几分凶狠的占有,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像荆棘,束缚住他的身子,又像囚笼,困住他的心。
房怀清分不清到底是床在晃还是船在悠,浮浮沉沉,磕磕绊绊。他泄干了,又哭哑了嗓子,求饶却换不来一个驻足停歇,只有快马加鞭的驰骋和未尽的春潮卷着粉红的落花一波又一波拍向他这只在水里濒危溺死的鱼。
船窗外,岸上的霓虹晕染成连绵的光斑,似悸动的心,在迷途中渐行渐远。
在一起的第五年,他们在深山野林中自己挖石头出去卖。
纪念日那天晚上,两个人窝在潮湿寒冷的洞穴里,裹着防寒睡袋,心贴着心,明明只是同步了心跳,却像缠绕了整段人生。
房怀清仰着头,通过洞穴外透进的微弱星光撒癔症,想来想去却发现都关于身边这个人。
他咬咬嘴唇,暗骂不好,这些年被这个人诓了个彻彻底底,被吃干抹净不说,自己的确越来越贪恋他的温柔,对,贪恋,那份独独给予自己的温柔。
房怀清咀嚼着这个词,贪恋啊,就是一转身发现他不见便惶惶然,跌跌撞撞地寻他却见他一身泥从坑里爬起来傻笑说“没事,我就想看看你没了我会是什么反应,看来嘴上不留情的小房子心里还是心疼我的”,还是为了托自己上坎却失足跌落到谷底,自己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滑地奔下去跪在他旁边哭着说佟哥我们不干这个了,他却用被乱石割出道道血痕的手抚上自己的脸,苦笑着说“怀清啊,我可答应你了要养你一辈子呢”。
说心里没有触动,那是假的。
心里的倒计时变成正计时,一天天冰冷的数字叠加却打消他的不安与顾虑,带给他温柔的眷恋。房怀清依旧不知道未来会有多远,但可以预见身边总会有一个他唤作佟哥却是他伴侣的人。
“怀清”佟沛帆噙着笑,“冻得发抖还有心思胡思乱想吗?”
房怀清轻哼一声,却分不清是冻得无意之失还是故意置气。
佟沛帆伸手抱紧他,压走所有隔绝在他们之间的冰凉空气,身体的暖意便直接传递了过去。
房怀清心想活生生的人的确比生的火还要暖上几分,就这么窝在他怀里似乎也不是个坏主意,但如果要窝一辈子,还是值得他再考虑考虑的。
“你要是再想别的,我就让你再没心思考虑别的”佟沛帆端出一幅心思昭然若揭的伪君子模样,挖了陷阱还立上牌子此地无银三百两,纯粹是把自己当作了姜太公悠哉游哉地等着鱼儿上钩。
房怀清嗤笑,“我就想你”这倒是突然堵得佟沛帆准备好的套路都泡了汤。
房怀清真是难得同他嬉笑,把下半句话说完整了:“想你个傻子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佟哥,你顶到我了。”
佟沛帆心说这tm要是能忍住就成佛了,可他这修行离做佛前的青莲都还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代价便是第二天佟沛帆背着房怀清走了一天山路,好歹在傍晚终于见了村庄。
别的村口都是生机勃勃两棵大树,定得好风水,这村却是一颗枯树,在绿意盈盈的周遭里格格不入。那干枯的枝桠好似一双双伸向天空的手,大张着手掌,支棱着,不屈地祈求着怜悯和慈悲,却不曾讨来一个眼神。
房怀清趴在佟沛帆背上,细细端详那棵树,却愈发品出自己的影子来。
万物生长之时却独自凋零,无花无叶,自然也没有果实,那赤裸裸的枝干不就是在笑他么?
留宿一夜,第二天继续出发。
走出村口,房怀清终究还是回头看了看那枯树,又转回来,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佟沛帆便说,“那树真是像你”
房怀清撇撇嘴,心想又被这人抢去了话。
“就算枯了也是向上的姿态,不会低头。”
房怀清愣住了,同样一株枯树,同样是像他房怀清,佟沛帆却看懂了他表面的颓废和内心挣扎中的不弃。他从未曾开口说过自己奢求重新活成人样,但其实,他一直想得一方安稳,放在现下,便是好好陪着佟沛帆,用自己别扭而青涩的感情回报他的爱与恩。
恩情与爱结合在一起,便是恩爱。
这一趟不知终点的旅途,是放纵,是宠爱,也是赎罪。
他明白了,纵是一株枯树,也要向阳生长。
Fin.
溪子BB:
灵感总是来得猝不及防,下楼拿个外卖偶然间的一个抬头,我发现房顶上这些四散的枝桠,一下子想到一颗枯树不屈的模样。这里面实在想象空间太大,我一琢磨发现这不就是小房子吗?他确实像一株枯树一般残缺,但是内心依旧保有对生活的热爱和那份对未来的期许。毕竟他们是救赎与被救赎的双方,这份期许,或许正和佟哥有关呢~
依旧表白网易云,这首歌又是在我码文时候的神来之笔,一听就和文配上了!一定要配合歌曲食用风味更佳鸭!
灵感来源如图:
后记:看到这颗“枯树”是在冬天,可没想到不久之后的再一次抬头,我发现“枯树”竟然冒了绿......咳咳,虽然打脸打得有些疼,但是,一想到曾经把它比作小房子,如今的绿意盎然好像也在昭示着小房子就算经历过寒冬,也会迎来春天,毕竟,我们还等着那时候的猫叫~(被佟哥拖出去打si)
封面图源:敛芳,谢谢敛芳小可爱愿意帮我写这一篇里面的句子呀!
希望你们喜欢这一篇!这一篇是我目前为止第二喜欢的佟房~芜湖!
婧溪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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