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被斩守不知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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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下流,而用仁义。仁义不足以为用,而用智慧;智慧出,无所不用其极,从而大伪生。尔我上下皆用智慧,唯智慧为用,则智慧日出,而是非纷起,其辩也无穷,斗则无已。各欲逞其所欲而求其胜,则无所不用其极,不自返其璞,自守其中,自全其性天之真;从而奸诈以生,权术以生,大伪以生。挟智慧以用世,谁知世间并无愚人?反不如大智若愚,虽无所不知,而若一无所知。
【题解】本篇是桓宽说明自己编述此书的原因和对辩论的看法。犹如今人所写的“编后记”或“后序”。桓宽的倾向性是很鲜明的。他对贤良、文学倍加赞赏,说他们“智者赞其虑,仁者明其施,勇者见其断,辩者陈其词”,赞扬他们“直而不徼,切而不(火索)”,是“弘博君子”。他对桑弘羊虽然也说了“可谓博物通士”的话,但从总的态度来看,他是反对桑弘羊的。他攻击桑弘羊“不引准绳以道化下,放于利末,不师始古”,只知“务畜利长威”,“而不知德广可以附远”,嘲笑桑弘羊“处非其位,行非其道,果殒其性,以及厥宗”。桓宽对车丞相也是不满意的,至于对丞相史和御史,当然更不在话下了。
其化也速,则消之速;其化也迟,则以时消者亦以时息也。故仓公谓洞下之药为火齐。五行之化,唯火为速。大黄、芩、连、栀、檗之类,皆火齐也,能疾引入水谷之滋、膏液之泽而化之;方书谓其性寒者,非也。火挟火以速去,则府藏之间,有余者清以适,不足者枵以寒,遂因而谓之寒。可谓其用寒,不可谓其性寒也。呜呼!不知性者之不以用为性,鲜矣。天地之命人物也,有性有材有用;或顺而致,或逆而成,或曲而就。牛之任耕,马之任乘,材也。地黄、巴戟天之补,栀、檗、芩、连之泻,用也。牛不以不任耕、马不以不任乘而失其心理之安。地黄、巴戟天之黑而润,受之于水;栀、檗、芩、连之赤而燥,受之于火。乃胥谓其性固然,岂知性者哉!
此章是用默。以归于不言,而心神领会其至道之妙,用意如萌,止存其性而不知其身,天地乃至高至厚,居无德之体,恩泽布于万物,而无施仁之心,“不仁”是天地无容心以仁施万物,万物得天之太和,故生之育之,长之成之,此天地仁也。乃天地容万物而万物感,天地化育之德,不有形迹,是“上德不德、上仁不仁”处,正是为至仁也。天地以不仁长存,修身之圣人,效天地之不仁,运化育于一身。
直上生苗,高尺余。四月生叶,似柳叶而细,茎如小竹枝,七月开花如牵牛花,作铃铎形,青碧色。冬后结子,苗便枯。二月、八月、十一月、十二月采根,阴干。俗呼为草龙胆。浙中又有山龙胆草,味苦涩,取根细锉,用生姜自然汁浸一宿,去其性,焙干,捣,水煎一钱匕,温服之。治四肢疼痛。采无时候。叶经霜雪不凋,此同类而别种也。古方治疸多用之。《集验方》谷疸丸∶苦参三两,龙胆一两,二物下筛,牛胆和丸,先食以麦饮服之,如梧子五丸,日三,不知稍增。《删繁方》治劳疸,同用此龙胆,加至二两,更增栀子仁三七枚,三物同筛捣,丸以猪胆,服如前法,以饮下之。其说云∶劳疸者,因劳为名。谷疸者,因食而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