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海上
尘世海上海报
慕容若冰不时站到船头,对比海图修订航行方向。碍于傲然的身份,船老大不敢有所怨言,对她的话只能听从。在慕容若冰的指引下,船一路偏南而行。同行四人中除了傲然外,其他三人都没有过航海的经历,不过好在一直没起么大的风浪,倒都还能耐受的了。清水第一次身处茫茫的大海上,十分兴奋。傲然便陪着她观看海上的日出、日落;夜间细数斗转星移;日间看那海鸥翻飞,飞鱼跃空,当真是忘却了尘世的烦恼,只觉身处天界仙境般惬意盎然。看着他们俩人的身影,陆**不免有些暗自神伤,但转念想能有若冰陪着出海够知足了,心情很快又好了起来。
七、人生至简,大爱无言。是我们,一直将日子过得那样惊心,把岁月看得那般无常。流年,在指尖环环滑过,但人间的情,人间的爱,却一直在。“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惟愿,那轮明月能够长存于你我的心中,而心静则安,此后,让心平静似明月秋水,再无波澜。八、人生走到尽头,是清醒,是简单,更是纯粹。世间事唯有经历了,才知道自己当要真正珍惜的是何?自己可以选择性放下的又是何?世唯光阴不可轻,世唯深情不可负。纵碌碌尘世万般绸缪,亦怀解愠之心,展释川眉。纵千结萦怀茕影相守,亦持清欢之姿,澹然相对。但怀此情,自可不败于岁月,不输于山河。
曾几何时,一夜间“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怡然自乐,化作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怅然若失,怎么能够让人忘却尘世的疲惫与心灵的困惑呢?尤其是埋首陋室,独对孤灯,想起宋代诗人刘子翚的两句诗“明月不知君已去,夜深还照读书窗”时,又是怎样的一种怆然?
是啊,老师都住在这个远离尘世的海上小岛了,外务可以说已经是降到了最低。除了看患者和带诊做教学外,他惊人的文字产出和最重要的《天纪》《人纪》《地纪》的著述已然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这种过人的耐力和定性,是成就大医的唯一途径吧。
徐志摩在《偶然》里说过: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坐在月亮坐过的台阶上,思索着一茎长荷的韵足,是谁敲叩青藓门扉上那层层的记忆?以一种缓慢的优雅交错着前世今生的企盼,浅淡的月晕跌进眼眸,荒凉了尘世的归路。将所有的风景后退,退回原始,白云蓝天,繁花绿池。人与自然,就是天地间最美的构思;将一切的过去倒流,倒回儿时,大海小溪,贝壳卵石。